陶罐里的酒气混着草薤香飘进鼻腔时,我早忘了狌狌昨日说的朱厌悲剧。蹲在人族酒坊后,我捧着偷来的酒罐猛灌,辛辣液体烧得喉咙发疼,却忍不住又喝了一口。
“抓住这偷酒的猴子!”喊声突然炸响,我惊得摔了酒罐,刚要跑,却被绳索套住了四肢。挣扎间,朱厌被绑着交换的模样在眼前闪过,我才悔得心口发疼——若不是贪这杯酒,怎会落得这般境地?
粗糙的手掌按住我的后颈,我望着远处淮水的方向,只恨自己糊涂,又添了一桩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