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棉的心跳又快了起来，她低下头，声音带着点歉意：“我……没有手机。”

陆肆煜愣了愣，随即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便利贴和一支笔，飞快地写下一串数字。他写得很急，写错了两个数字，又划掉重写，笔尖把纸都戳破了。最后他把便利贴递过来时，指尖还在微微颤抖：“这是我的手机号，你有手机了，就打给我。”

秦棉接过便利贴，纸被笔尖戳破的地方露出后面的桌面，字迹也没平时工整，却看得她眼眶发热。她小心翼翼地把便利贴折好，放进校服口袋里，像在珍藏什么宝贝。

就在这时，教室门被推开了。秦孽走了进来，看到收拾好东西的秦棉，点了点头：“好了吗？我们该走了。”

秦棉“嗯”了一声，转身跟着秦孽往外走。路过陆肆煜座位时，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他正低头写着什么，阳光落在他发顶，却没了平时的暖意。

走出校门，秦孽把秦棉的书包放进后备箱，发动了车子。车子飞速行驶在马路上，窗外的风景飞快地向后退。

秦棉忽然开口：“爸，能给我买个手机吗？”

秦孽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脸上露出一丝愧疚：“好，爸怎么把这事忘了呢，爸这就带你去。”

车子在一家手机店门口停下，秦孽给秦棉买了个一千多块的智能手机。秦棉拿着手机，手指轻轻摩挲着屏幕，心里想着那张写着手机号的便利贴——她要赶紧把号码存进去，不能再弄丢了。

“绵绵，饿了吗？”秦孽把手机递给她，声音里带着点关心，“我们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

秦棉摇了摇头，钻进车里：“爸，等到奶奶家再吃吧，我不饿。”

车子继续行驶，秦棉把手机开了机，想把陆肆煜的手机号存进去。她摸了摸校服口袋，却空空如也——那张便利贴不见了。

她慌了，在车里翻找起来，座椅缝隙、书包夹层、甚至是父亲的外套口袋，都找遍了，却还是没找到。车子已经驶出了很远，路边的风景越来越陌生，她盯着手机屏幕，眼泪忽然就掉了下来——她连他的号码都记不住，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