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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灶火灼伤与舌尖的盐

刘耀文:糙汉他野,只对我乖

接下来的几天,日子像被调慢了发条的钟,在夏日悠长的光线和田野起伏的绿意里,不紧不慢地晃荡。刘耀文依旧早出晚归,忙着他那些似乎永远也忙不完的活计——修整田垄,照看后山那片刚种下不久的果苗,偶尔去镇上卖些山货换回油盐。但他出门前,总会把一天的吃食大致安排好,米面放在顺手的地方,水缸挑满,甚至会在灶台显眼处放两个洗干净的番茄或一根嫩黄瓜。

蔚瑾也没闲着。她手上的水泡慢慢消退,留下浅粉色的新皮。她开始更主动地包揽厨房的活计,从最初笨手笨脚地煮糊粥,到渐渐能炒出像样的青菜,甚至尝试着按照模糊的记忆,想给刘耀文做一顿像样的“城里”饭菜。

这天下午,日头偏西。刘耀文去后山查看蓄水池,说好晚饭前回来。蔚瑾看着厨房里昨天从镇上买回来的一块五花肉,和几个青红椒,心里有了主意。她记得母亲以前做过一道辣椒炒肉,咸香下饭,父亲总夸。

她将肉仔细切成薄片,用酱油和一点白酒腌上。青红椒洗净,去籽切块。葱姜蒜也备好。动作依旧生疏,却带着一股前所未有的认真劲儿。她想做点什么,不只是为了“不白住”,更像是一种隐秘的回报,或者说,一种笨拙的靠近。

灶膛里的火生起来了,桔红色的火苗舔着锅底。铁锅烧热,蔚瑾学着刘耀文的样子,往里倒油。油热得很快,冒出细细的青烟。她有些紧张,手忙脚乱地将腌好的肉片倒进去。

“刺啦——!”

热油遇到带水的肉片,瞬间爆开,滚烫的油星像一群愤怒的金色飞虫,猛地溅射出来。蔚瑾猝不及防,惊呼一声,下意识后退,左手手背上却传来一阵尖锐的灼痛。好几滴热油溅在了上面,皮肤立刻红了一片,火辣辣地疼。

她疼得倒吸一口冷气,锅铲都差点脱手。锅里的肉片开始蜷缩变色,发出焦香的信号,可她却因为疼痛和慌乱,一时僵在原地。

就在这时,院门被推开,脚步声急促地响起。刘耀文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厨房门口,额上还带着汗,显然是急匆匆赶回来的。他一眼就看到了灶台前蹙眉咬牙的蔚瑾,和她微微发抖、手背上那片刺眼的红。

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几个大步跨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不小。

刘耀文“怎么回事?”

声音又急又沉,目光紧紧锁住那片灼伤。

蔚瑾疼得眼里泛起了生理性的泪花,被他抓着手腕,又是委屈又是窘迫。

蔚瑾“没、没事,就是油溅了一下……”

刘耀文没听她说完,眉头拧得死紧,拉着她就往水缸边走。他迅速舀起一瓢冰凉的井水,不由分说地将她烫伤的手背按了进去。

冰冷的井水包裹住灼热的皮肤,尖锐的痛感顿时被压下去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麻木的凉意。蔚瑾轻轻“嘶”了一声,紧绷的身体稍微放松了一点。

刘耀文握着她的手腕,将她的手稳稳按在水瓢里。他低着头,看着水波下那片泛红的皮肤,嘴唇抿成一条锋利的直线,下颌的线条绷得紧紧的,眼神里翻涌着心疼、懊恼,还有一种近乎凶狠的自责。

刘耀文“就不该让你碰这些!”

他哑声道,语气很冲,像是跟自己生气。

蔚瑾被他这罕见的凶样吓了一跳,小声辩解:

蔚瑾“我想着……做点好吃的……”

刘耀文“用不着!”

刘耀文打断她,声音依旧很硬,但按着她手腕的力道,却不自觉地放轻了些许,

刘耀文“家里不缺你这口吃的。伤着自己,值当吗?”

话虽说得难听,可那里面藏不住的焦灼和关切,却像一股暖流,悄然淌过蔚瑾的心尖。她看着他低垂的、紧锁的眉眼,看着他因为紧张而微微起伏的胸膛,忽然觉得手背上那点灼痛,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

冰水镇了好一会儿,灼痛感基本平息了,只是皮肤还红着。刘耀文这才将她的手从水里拿出来,用干净的毛巾极其小心地、轻轻蘸干上面的水珠。他的动作很慢,很轻,仿佛对待易碎的瓷器,与方才凶巴巴的语气判若两人。

刘耀文“坐着,别动。”

他把她按在厨房门口的小板凳上,转身去东屋。很快,他拿着那个熟悉的铁皮药膏盒子回来,还有一小瓶看起来像是自制的、透明的油脂。

他蹲在她面前,拉过她的手。先拧开那瓶油脂,用指腹沾了一点,那油脂带着淡淡的草药清香,轻轻涂抹在烫红的地方,清凉润滑。然后又挖了一点黑药膏,覆盖在油脂上。他的指尖依旧粗糙,动作却轻柔得不可思议,一边涂,一边还低头轻轻吹着气,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手背,带来一阵微痒的战栗。

蔚瑾低着头,看着他浓密的发顶,看着他专注的侧脸,感受着他指尖的温柔和气息的轻拂,心跳一点点加快,脸颊也慢慢热了起来。厨房里弥漫着炒肉未完成的焦香,和一丝淡淡的草药味。

涂好药,刘耀文没立刻松手,而是用拇指的指腹,在她完好的手腕内侧,无意识地、很轻地摩挲了两下,像是安抚,又像是确认。

刘耀文“还疼不疼?”

他抬头问,目光深邃。

蔚瑾摇摇头,声音细若蚊蚋:

蔚瑾“不疼了。”

刘耀文这才松开手,站起身,看了一眼灶台上那半生不熟的炒肉,眉头又皱了起来。他走过去,动作利落地将焦糊的肉片盛出来倒掉,刷锅,重新起火。

刘耀文“我来吧。”

蔚瑾想站起来。

刘耀文“坐着。”

刘耀文头也不回,语气不容置疑,

刘耀文看着就行

蔚瑾只好重新坐下,看着他在灶台前忙碌。他重新切了肉,洗了辣椒,动作快而稳,带着一种常年操持家务的熟练。火光映着他线条硬朗的侧脸,汗水从鬓角滑落,他却浑然不觉,只专注于锅里的食物。

很快,一盘色泽油亮、香气扑鼻的辣椒炒肉出了锅,又迅速炒了个青菜,煮了粥。饭菜上桌时,天色已经暗了。

两人对坐着吃饭。刘耀文先夹了一大筷子炒肉,放进蔚瑾碗里。

刘耀文“多吃点肉,压压惊。”

他说,语气还是有点硬邦邦的,但眼神却紧紧盯着她,似乎在观察她的反应。

蔚瑾夹起一块肉放进嘴里。咸香微辣,肉片嫩滑,火候恰到好处,比她刚才试图做的不知好吃了多少倍。她点点头:

蔚瑾“很好吃。”

刘耀文似乎松了口气,这才开始大口吃自己的饭。吃了几口,他又停下,看着她:

刘耀文“以后想吃什么,跟我说。油烟大,火也危险,你别再自己动手了。”

蔚瑾咬着筷子尖,心里那点因为受伤而生的委屈早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珍视的、甜丝丝的感觉。她乖乖应了一声。

吃完饭,刘耀文照例收拾碗筷。蔚瑾想帮忙,被他一个眼神制止。

#刘耀文“手不能沾水。”

蔚瑾只好站在厨房门口看他忙碌。他洗碗的动作依旧麻利,但偶尔会停下来,侧耳听听外面的动静,像是在确认她有没有乖乖待着。

夜里,蔚瑾躺在西屋床上。手背上涂了药膏的地方清凉一片,已经不怎么疼了。她望着黑暗中的房梁,耳边似乎还回响着刘耀文那句凶巴巴的“就不该让你碰这些”,和他低头为她吹气时温热的呼吸。

这个男人啊,心比石头硬,嘴比刀子快,可那心疼和在意,却像藏在粗糙石壳下的温泉,滚烫,无声,一旦流露,便足以将人整个儿包裹、融化。

她翻了个身,将那只受伤的手轻轻贴在胸口。药膏的清凉气息混合着他指尖残留的温度,仿佛带着他独有的印记。窗外的月光淡淡地洒进来,将窗棂的影子投在地上。一片静谧中,她清晰地听到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声,和东屋那边隐约传来的、他沉稳的呼吸声。

这一夜,蔚瑾睡得并不安稳。手背上的灼伤处传来一阵阵轻微的、带着麻痒的刺痛,梦里也是油花四溅和男人紧绷的脸。半梦半醒间,她似乎听到门轴极轻的“吱呀”一声。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屋子里很暗,只有窗外透进一点朦胧的月光。一个高大的黑影,正悄无声息地立在床前,挡住了那点微光。

是刘耀文。

蔚瑾瞬间清醒了大半,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睡意全无。她僵着身体,一动不敢动,连呼吸都屏住了。他想干什么?

刘耀文似乎并没有发现她已经醒了。他在床前静静地站了片刻,然后,极其缓慢地、小心翼翼地俯下身。

蔚瑾紧张得手指紧紧攥住了身下的床单,眼睛在黑暗中睁得老大,心跳如擂鼓,几乎要撞破胸膛。

他的气息靠近了,带着夜晚微凉的空气和他身上特有的、干净而干燥的味道。然后,他伸出手,动作轻得不能再轻,将她那只受伤的、搭在薄被外的手,小心翼翼地拿了起来。

他的指尖带着夜风的微凉,触碰到她温热的皮肤时,蔚瑾忍不住轻轻瑟缩了一下。

刘耀文的动作立刻顿住,仿佛怕惊醒她。等了片刻,见她没有进一步的反应(蔚瑾死死闭着眼,装睡),他才继续动作。他就着窗外微弱的月光,仔细地、近乎贪婪地察看她手背上的伤处。指尖极轻地拂过涂着药膏的红肿边缘,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珍视和疼惜。

看了好一会儿,他才轻轻地将她的手放回被子里,又细致地将被角掖好,确保她的手被妥帖地覆盖住,不会受凉。

做完这一切,他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又在床前站了一会儿。月光勾勒出他沉默而高大的轮廓,像一尊守护的雕塑。黑暗中,蔚瑾能感觉到他的目光,沉甸甸地落在自己脸上,带着一种浓烈到几乎要溢出来的情绪。

许久,他才极轻地、几乎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那叹息里充满了无奈、自责,还有更深沉的东西。然后,他转过身,脚步比来时更加轻缓,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屋子,带上了门。

直到东屋那边传来极轻微的关门声,蔚瑾才敢缓缓吐出一口憋了许久的气。她睁开眼,望着黑暗中紧闭的房门,心脏还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一下,一下,撞击着耳膜。

她将被子里那只手拿出来,举到眼前。黑暗中什么也看不清,但手背上似乎还残留着他指尖微凉的触感,和他目光凝视时的重量。

这个沉默得像山、笨拙得像石头一样的男人,把他所有的疼惜和爱重,都藏在了凶巴巴的话语里,笨拙的照顾中,和这深夜无人知晓的、小心翼翼的凝视里。

蔚瑾将那只手重新贴回心口,那里滚烫一片,比手背上的灼伤还要烫。泪水毫无预兆地涌上眼眶,不是疼的,也不是委屈的,而是一种被如此深沉而笨拙地爱着、珍视着的,汹涌的、酸涩的甜蜜。

她将脸埋进枕头,那里仿佛还残留着他白日里晒过的阳光味道。窗外,夏虫唧唧,月光如水。这个夜晚,因为那个无声闯入又默默离开的身影,变得格外漫长,也格外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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