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的冬夜格外冷,茅房里只铺着几层兽皮,寒风从缝隙里钻进来,吹得烛火不停摇晃。赤炎蜷缩在兽皮上,额头上的冷汗浸透了发丝,每一次宫缩传来,他都忍不住攥紧身下的兽皮,指节泛白。巫医守在一旁,手里攥着晒干的草药,却只能偶尔递上温水——在这缺医少药的原始时代,生孩子全靠硬扛。
赵一鸣蹲在他身边,掌心裹着赤炎冰凉的手,声音发颤却努力平稳:“我在呢,疼就喊出来。”他把自己的兽皮外套盖在赤炎身上,又不断用干净的兽皮帮他擦汗,眼神里满是心疼与焦灼。刚才赤炎疼得晕过去时,他差点冲出去找草药,却被巫医拦住——这是部落里每个雄性生育都要闯的关,急也没用。
不知过了多久,天边泛起鱼肚白时,茅房里终于传来婴儿微弱的啼哭。巫医抱着两个皱巴巴的小生命,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是龙凤胎,都活着。”
赤炎虚弱地睁开眼,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孩子……让我看看。”赵一鸣连忙接过孩子,小心翼翼地递到他身边。两个小家伙裹在软兽皮里,一个闭着眼哼哼,一个却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像极了赤炎的模样。
“孩子生了,你来取个名字。”赤炎看着赵一鸣,眼里满是依赖。赵一鸣坐在兽皮上,把两个孩子护在怀里,低头思索片刻,轻声说:“男孩叫‘禾生’吧,纪念我们一起种的庄稼,盼他像麦子一样坚韧。”他又看向女孩,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小脸,“女孩叫‘薄荷’,像我们常采的薄荷一样,带着清新生机。”
赤炎听着,虚弱地笑了:“好名字……”赵一鸣连忙帮他掖好兽皮,俯身吻了吻他的额头:“你辛苦了,以后我守着你们娘仨。”
阳光透过茅房的缝隙照进来,落在三个相拥的身影上。原始时代的生育之路满是艰险,可此刻,新生命的啼哭与彼此的守护,让这蛮荒的天地里,满是温暖的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