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漫过部落时,茅房里还亮着微光。赵一鸣把赤炎圈在怀里,指尖轻轻划过他腰间——那是最近渐渐圆润的弧度。“今天翻地累不累?”他低头吻着赤炎的发顶,声音裹着暖意。赤炎往他怀里蹭了蹭,掌心覆在自己小腹上,语气带着满足的喟叹:“有你在,不累。”两人抵着额头低语,从白天种的玉米长势,说到下次酿酒该选哪种野果,直到困意漫上来,才相拥着沉入梦乡,呼吸交织在暖融融的空气里。
晨光刚透进茅房,赤炎就被小腹一阵轻微的坠感弄醒。他刚想起身,赵一鸣立刻按住他:“慢点,我去端水。”等巫医赶来,搭着赤炎的脉搏沉吟片刻,忽然笑了:“是双胎,龙凤胎的气脉。”赤炎愣住,转头看向赵一鸣,眼里满是惊喜,手不自觉地攥紧了对方的衣角。
怀孕后的赤炎,身体渐渐有了明显变化。以前能轻松扛起的石锄,现在举一会儿就会腰酸;打猎时惯用的弓箭,也被赵一鸣收了起来。这天清晨,赤炎看着族里的年轻人扛着猎物回来,忍不住站在门口多看了两眼。赵一鸣走过来,从身后轻轻抱住他:“想打猎了?”
“根据部落习惯,我以后不能去了。”赤炎的声音带着点失落,指尖无意识地摸着小腹。赵一鸣把下巴抵在他肩上,轻声笑:“不能打猎还能种田啊。”他拉着赤炎往田里走,指着刚冒芽的麦苗:“你看,我们种的麦子都长苗了,以后你就坐在田埂上,教我怎么除草、施肥,比打猎还重要呢。”
赤炎蹲在田埂上,看着赵一鸣弯腰除草的身影,忽然觉得心里满当当的。赵一鸣怕他累,特意编了软草垫让他坐着;知道他想吃酸果,每天都会绕远路去溪边采摘;晚上睡觉前,还会轻轻揉他发胀的腰。有次赤炎半夜腿抽筋,赵一鸣立刻爬起来帮他揉腿,直到他重新睡熟,才敢轻轻躺下。
随着小腹越来越大,赤炎每天都会和肚子里的孩子说话。赵一鸣就凑在旁边,把耳朵贴在他小腹上,听着里面微弱的动静,脸上满是期待。“以后女儿要像你,眼睛亮。”赤炎摸着肚子笑。赵一鸣握住他的手,轻声接话:“儿子要像你,勇敢。”
夕阳西下时,两人并肩坐在田埂上,看着漫天晚霞。赤炎靠在赵一鸣肩上,掌心覆在对方手背上,一起贴着自己的小腹。风拂过麦田,带着麦苗的清香,也吹来了两人对未来的期许——有彼此陪伴,有新生命到来,就算不能打猎,这样的日子,也满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