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预警 幼稚园文笔不喜勿喷
1995年,马尔福庄园圣诞晚宴
我第一次见到她是在德拉科十五岁的圣诞宴会上。
温薇拉·格林(她当时用的化名),一个转校生,据说父母是东欧的巫师,背景干净得可疑。卢修斯不喜欢她——“血统不明”,他说。
但我看见德拉科看她的眼神。
不是少爷对玩伴的傲慢,不是男孩对女孩的轻浮。是一种……依赖。像溺水的人抓住浮木。
宴会中途,德拉科被潘西·帕金森缠着讨论礼服长袍的镶边,他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酒杯边缘——那是他紧张时的习惯。
薇拉站在露台边,看似在看雪,但她的魔杖在袖子里微微转动。一个无声的保暖咒,范围刚好覆盖德拉科站的位置。
卢修斯没看见。
但我看见了。
﹉﹉﹉
1998年大战后
德拉科从霍格沃茨回来时,整个人像被抽空了灵魂。
他不提大战的细节,不提伏地魔,甚至不提自己的伤。只是整夜整夜坐在书房,看着窗外。
有天深夜,我给他送热牛奶,听见他对着空气说:
“你说过会一直在这里。”
“你撒谎。”
我推门进去时,他迅速擦掉眼泪,恢复马尔福式的冷漠。
“母亲。”
“你在跟谁说话?”
“没人。”他说,“一个……已经不在的人。”
那晚我在家族金库里发现了异常——一枚普通的银尾戒,放在最里面的秘格,旁边有一张字条: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请替我守护他。不必告诉他我是谁。W.W.”
W.W.
温薇拉。
那个“血统不明”的女孩。
﹉﹉﹉
2003年,德拉科的婚礼
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是个好姑娘。纯血,温柔,家族虽有诅咒但体面。
婚礼上,德拉科笑得很得体。但我看见他的眼睛——像隔着玻璃看世界,触碰不到真实。
直到敬酒环节。
德拉科突然停下,看向人群最后方。那里站着一个戴面纱的女人,很快转身离开了。
他手中的酒杯晃了一下,酒洒在礼服上。
“怎么了?”阿斯托利亚轻声问。
“没什么。”他说,“只是……风有点大。”
那天晚上,我去了阁楼——大战后德拉科禁止任何人进入的地方。
在一堆旧课本里,我找到了薇拉的日记。
读完时,天已经亮了。
﹉﹉﹉
2006年,斯科皮出生后
阿斯托利亚抱着斯科皮坐在窗前哼歌。曲调陌生,不是巫师界的摇篮曲。
后来我在麻瓜伦敦的一家唱片店听到了——那是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的流行歌曲。
阿斯托利亚不该知道这个。
但薇拉该知道。
我明白了。不是夺舍,不是附身,是某种更温柔的共存。
有一天,斯科皮哭闹不止。德拉科束手无策,阿斯托利亚轻声说:“试试苹果派的气味,他喜欢肉桂。”
德拉科愣住了:“你怎么知道?”
“母亲的本能。”她说。
但我知道,那是另一个母亲的本能——一个从未有机会抱自己孩子的女人的本能。
﹉﹉﹉
2020年,卢修斯去世后
德拉科开始频繁去阁楼。
有次我跟着上去,发现他在看一幅画——一个金发女孩的背影,站在天文塔上。
“是她吗?”我问。
他点头。
“你爱她。”
“爱过。”他纠正,“现在爱的是阿斯托利亚。”
“但她们……”我停住了。
德拉科转头看我:“母亲,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从斯科皮出生那天。”我说,“阿斯托利亚昏迷时说梦话,喊了薇拉的名字。”
他笑了,那种疲惫又释然的笑。
“所以你一直知道,这是个三个人的婚姻。”
“是四个人的。”我轻声说,“还有我。一个旁观者,一个守护秘密的人。”
第六章 最后的守护
2043年,德拉科的葬礼后
斯科皮把家族戒指交给我——不是家主戒指,是那枚银尾戒。
“奶奶,这个该由您保管。”
我接过戒指,内侧的刻字已经被摩挲得几乎平了。
“她是个好女孩。”我说,“她们都是。”
“父亲幸福吗?”斯科皮问,“真正地。”
我想了很久。
“幸福有很多种。”我说,“有的人的幸福是得到,有的人的幸福是成全。你父亲的幸福……是知道自己被两个人那样深爱过。”
“哪怕那种爱让他痛苦?”
“痛苦和幸福有时候是一枚硬币的两面。”我把戒指还给斯科皮,“留着吧。这是马尔福家真正的传家宝——不是金子,不是宝石,是一个关于‘如何去爱’的教训。”
﹉﹉﹉
2045年冬,我的最后一场雪
我一百岁了。坐在庄园的落地窗前,看雪。
恍惚间,我看见雪地上有三个年轻的影子:
德拉科十五岁,和薇拉在打雪仗,他笑得毫无防备。
德拉科二十八岁,和阿斯托利亚在雪中散步,他握着她的手。
德拉科六十岁,一个人站在雪地里,仰头看着天空,像在跟两个看不见的人说话。
斯科皮给我披上毯子:“奶奶,该吃药了。”
“再等等。”我说,“我在看一场很长的电影。”
“什么电影?”
“关于你父亲,和两个爱他的女人。”我握紧斯科皮的手,“答应我,斯科皮——如果你遇到一个让你愿意先痛先冷的人,要勇敢。不要像你父亲,用一生去遗憾。”
斯科皮点头:“我答应。”
雪还在下。
三个影子慢慢消散在雪光里。
我闭上眼睛。
终于,我可以去告诉他们:
“你们的故事,我守护到最后了。”
“现在,换我来找你们了。”
“在无雪之地。”
在永恒的春天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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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西莎的后记】
身为母亲,我最大的痛苦是:
我看见了所有的爱
也看见了所有的错过
却只能做一个沉默的守护者
但我最大的安慰也是:
我见证了
有一种爱可以超越生死
有一种成全可以超越占有
有一种婚姻可以容纳三个灵魂
德拉科,我的儿子。
你不是悲剧。
你是被两份爱浇灌长大的幸运儿。
虽然那两份爱,来自同一个身体。
但爱就是爱。
不计较形式,不追问来处。
只在乎:“你幸福吗?”
而我知道答案。
在那个下雪天,当你看着两个方向微笑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