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文ooc致歉 避雷预警 会偏离原著 幼稚园文笔不喜勿喷
1999年,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
他们说我快死了。
血咒,格林格拉斯家族的诅咒。母亲死时二十九岁,姐姐达芙妮死时二十六岁,我二十一岁,躺在床上,看着窗外飞过的猫头鹰,数自己还能看到多少次日落。
然后她来了。
温薇拉。一个陌生女孩,坐在我床边,握着我的手。
“借我你的身份。”她说,“我会让德拉科幸福,会让你的家族安好。”
我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但她手掌的温度是真实的。
“为什么?”我费力地问。
“因为有人应该被爱。”她看着我的眼睛,“而有人……应该学会去爱。”
我答应了。
不是因为我伟大,而是因为我自私——我想活着,哪怕是以另一种方式。
﹉﹉﹉
2003年,新婚之夜
德拉科睡得很沉。药水的作用,我知道。他需要休息,需要暂时逃离“马尔福家主”的身份。
我——或者说,我们——坐在梳妆台前。
镜子里是阿斯托利亚的脸,但眼睛里有时会闪过薇拉的影子。
“你在吗?”我轻声问。
在。 薇拉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很轻,像远处的风。
“他今天喝了很多酒。”我说,“敬酒时,他总在看人群后面。”
我知道。她一定来了。我的告别。
“你难过吗?”
不。我高兴。他终于结婚了,终于有正常的人生了。
“但新娘不是你。”
沉默。长久的沉默。
然后她说:新娘也不完全是你。我们是……共享者。
是的,共享者。共享一个身体,共享一个丈夫,共享一个未来。
﹉﹉﹉
2006年,产房外
德拉科在走廊来回踱步,手心都是汗。
我——阿斯托利亚——正在经历分娩的痛苦。薇拉在我意识里轻声鼓励:
深呼吸,利亚。就快好了。
“我好怕……”我在疼痛间隙说。
别怕。他会是个健康的男孩。他会有一头和你一样的淡金色头发,和他父亲一样的灰色眼睛。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见过。在某个可能的时间线里。
孩子出生的啼哭响起时,德拉科冲进来。他先看我,然后才看孩子——这个细节,薇拉记住了,我也记住了。
“是个男孩。”护士说。
德拉科颤抖着抱起他,眼泪掉在襁褓上。
那一刻,三个人的目光都落在那个小小的生命上:
德拉科在想:这是我的儿子。
阿斯托利亚在想:这是我活下去的理由。
温薇拉在想:这是我为他换来的未来。
第四章 秘密的默契
斯科皮三岁时,德拉科发现了。
不是发现薇拉的存在,而是发现了“阿斯托利亚的不同”。
“你以前不喜欢肉桂。”某天早餐时,他突然说。
我愣住了。薇拉喜欢双倍肉桂,我习惯了。
“人是会变的。”我说。
“下雪天你以前会关节痛,现在却总拉我去天文塔。”
“因为风景好。”
德拉科看了我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什么都知道了。
然后他说:“这样很好。”
“什么很好?”
“你变了。变得更……像你自己了。”他微笑,“继续变吧,利亚。变成任何你想成为的样子。”
那天晚上,薇拉在我意识里哭了。
他知道了。 她说,他在纵容我们。
“纵容?”
纵容这个身体里的两个灵魂。纵容这场三个人的婚姻。
﹉﹉﹉
2025年,病床前
血咒终于要赢了。
我躺在床上,德拉科握着我的手。斯科皮站在门口,二十一岁的年轻人努力不哭出来。
“我有话要说。”我看向德拉科。
“你说。”
“我不是一个人。”我说,“这些年来,我不是一个人。”
德拉科的手紧了紧:“我知道。”
我惊讶。
“从什么时候?”
“从斯科皮出生的那晚。”他轻声说,“你昏迷时,说了梦话。你说:‘薇拉,他像你描述的那样。’”
我闭上眼睛。原来他一直知道。
“我不在乎。”德拉科说,“不管是一个灵魂还是两个,是阿斯托利亚还是温薇拉——我爱的是这个会为我准备加双倍肉桂苹果派的人,是会在下雪天拉我去天文塔的人,是教斯科皮画第一枚戒指的人。”
他吻我的手。
“所以谢谢你,利亚。也谢谢你身体里的……另一个人。”
薇拉在我意识里说:告诉他,我也爱他。
我睁开眼:“她说她也爱你。从始至终。”
德拉科哭了。这是我第一次见他真正地哭。
“我也爱她。”他说,“爱到宁愿她忘了我,好好活着。”
告诉他…… 薇拉的声音越来越轻,下辈子,我会在阳光下等他。
我复述了这句话。
德拉科点头:“好。阳光下。”
﹉﹉﹉
我离开的那个冬天,伦敦下了很大的雪。
德拉科没有立刻处理我的遗物。直到三个月后,斯科皮在阁楼发现那枚戒指和日记。
他来找我——或者说,来找薇拉——的灵魂印记。
“父亲都知道了。”斯科皮说,“一切。”
我——阿斯托利亚最后残留的意识——在庄园的风中回应:
“那就好。”
“让他幸福地记住。”
“而不是痛苦地遗忘。”
斯科皮在雪地里站了很久。
然后他说:“我会照顾他。也会记住您……们。”
“去吧。” 我说,“春天要来了。”
雪落在斯科皮肩上,他转身离开。
我——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马尔福——终于可以安息了。
与我同行的,还有一个叫温薇拉的女孩的灵魂。
我们手牵手,走向一片无雪的春天。
在那里,我们都会完整。
在那里,爱不必共享。
在那里,每个人都能被全心全意地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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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后记】
阿斯托利亚的墓志铭很简单:
“她爱过,被爱过,成全过。”
德拉科后来在旁边加了一块小石碑,没有名字,只刻着:
“另一个她也是。”
﹉﹉﹉
每年下雪时,两座石碑上都会落满雪花。
然后慢慢融化。
像眼泪。
像原谅。
像所有说不出口的爱。
有些故事没有主角
只有三个互相成全的傻瓜
用一个身体
爱了同一个人一辈子
最后连墓碑都挨在一起
像他们从未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