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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

崔胜澈:持证上岗

李知勋的视频通话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涟漪久久不散。答应参与歌词反馈的冲动褪去后,随之而来的是更具体的不安和荒谬感。我一个彻头彻尾的圈外人,一个连五线谱都认不全的音乐白痴,去“感受”SEVENTEEN新歌的歌词?这念头本身就足够让我半夜惊醒,手心冒汗。

崔胜澈倒显得比我镇定。他没有立刻安排什么“安全的方式”,只是让我别多想,一切交给他。但接下来几天,我能感觉到他眼神里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专注,偶尔看着我时会微微出神,像是在评估,又像是在默默准备着什么。

约定的日子来得比预想中快,也比我预想中……平常。

是一个团队录制完深夜电台节目的晚上。成员们惯例会有小聚,这次选在了公司附近一家相熟的、隐私极好的韩食店包间。崔胜澈临出门前,很自然地对我说:“一起去吧?就当透透气。”

不是询问,是陈述。语气平常得像只是带我去吃个便饭。

我愣住:“我?可以吗?”室长的警告言犹在耳。

“知勋说,草稿他今天会‘不小心’带在身上。”崔胜澈一边套上外套,一边轻描淡写地说,“包间里没外人,店主是自己人。就当……普通的团队聚餐,你在场,不奇怪。”

他说得轻松,但我听出了其中的分量。这不仅仅是吃顿饭。这是将我正式引入那个属于“SEVENTEEN成员”的、极其私密的社交空间。哪怕只是一小步,也意味着某种界限的突破。

心脏在胸腔里擂鼓。最终,对那首歌,对他们小心翼翼递出的橄榄枝,以及……对“正常”社交哪怕一刻的渴望,压过了恐惧。我换了身最简单的黑色针织衫和牛仔裤,把头发扎成低马尾,戴上口罩和帽子,把自己包裹得尽可能不起眼。

崔胜澈看着我,没说什么,只是牵起我的手,用力握了握。他的手心干燥温暖。

那家韩食店藏在巷子深处,门脸低调。我们是从后门直接进入的,避开了前厅。包间很大,暖黄的灯光,木质长桌上已经摆好了几碟小菜和烧酒。我们进去时,里面已经坐了好几个人。

金珉奎正和权顺荣争论着烤肉的熟度,夫胜宽在旁边笑嘻嘻地倒酒,全圆佑安静地刷着手机,李硕珉和徐明浩凑在一起看什么视频,发出低低的笑声。李知勋坐在靠里的位置,面前摊着几张写满字的纸,手里拿着一支笔,眉头微蹙。尹净汉则坐在他斜对面,托着腮,眼神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门被拉开的声音让房间里静了一瞬。

所有的目光,齐刷刷地投了过来。

不是镜头前那种训练有素的、带着距离感的注视,而是真实的、带着好奇、探究、善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紧张的打量。空气凝固了几秒。

然后,尹净汉第一个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冲我招招手:“来了?坐这边。”他拍了拍身边的空位,语气熟稔得像招呼一个认识了很久的朋友。

夫胜宽立刻跳起来:“姐!这边有位置!我给你留了酱蟹!”他脸颊有点红,不知道是喝酒喝的还是兴奋的。

金珉奎也咧嘴笑了,露出一口白牙:“嫂子!终于见到真人了!比直播里还……唔!”话没说完,被旁边的权顺荣用手肘不轻不重地捅了一下。

我僵在门口,口罩下的脸颊发烫,手指在崔胜澈掌心里微微蜷缩。他安抚地捏了捏我的手指,带着我走向尹净汉旁边的空位。

“打扰了。”我低声说,对着房间里的人微微欠身。

“说什么呢,嫂子太客气了。”李硕珉声音清亮,带着笑。

“就是,都是一家人。”徐明浩用中文接了一句,然后自己先不好意思地笑了。

气氛似乎一下子活络起来。崔胜澈在我身边坐下,很自然地帮我拆开消毒湿巾的包装,又给我倒了杯大麦茶。这些小动作落在其他成员眼里,换来几声心照不宣的轻笑和调侃的眼神,但并不过分,更像是一种善意的起哄。

烤肉在铁盘上滋滋作响,香气弥漫。酒过一巡,最初的拘谨渐渐被食物和熟悉的喧闹冲淡。他们聊着今天的录制趣事,吐槽某个MC的口误,分享接下来的行程。我安静地听着,偶尔在崔胜澈或尹净汉把话题轻轻带到我这边时,简短地回应一两句。

他们都很照顾我,没有问任何让我难堪的问题,也没有刻意把焦点放在我身上。我像一滴水,慢慢融入了这片喧嚣却温暖的海洋。只是眼角的余光,总会不自觉地去瞟李知勋面前那几张纸。

他似乎一直没怎么参与热闹的谈话,时不时在纸上写写划划,眉头始终没有完全舒展。

酒酣耳热之际,尹净汉忽然用筷子敲了敲自己的酒杯边缘,发出清脆的叮一声。

“知勋啊,”他拖着长音,懒洋洋地开口,“别一个人闷头想了,灵感这种东西,憋不出来的。”他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我,又落回李知勋身上,“把你那几张破纸拿出来,给大家‘鉴赏鉴赏’呗?说不定有人能给你点‘世俗的智慧’呢。”

他这话说得半真半假,带着他一贯的、让人摸不透意图的调侃。

桌上安静了一瞬。权顺荣和金珉奎交换了一个眼神。夫胜宽咬着筷子,看看李知勋,又看看我。

李知勋抬起眼,看了看尹净汉,又看了看崔胜澈。崔胜澈没说话,只是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算是默认。

李知勋沉默了几秒,然后,像是下定了决心,拿起面前那几张写得密密麻麻的纸,站起身,却不是递给尹净汉,而是绕过半个桌子,径直走到了我面前。

他把那几张纸,轻轻放在我面前的桌面上。纸张边缘有些卷曲,上面是熟悉的、力透纸背的韩文手写体,还有不少涂改的痕迹。

“嫂子,”他开口,声音不大,但在突然安静的包间里格外清晰,“麻烦你了。不用有压力,随便看看就好。觉得哪里……感觉不对,或者哪里让你……有特别的感触,都可以。”

所有目光,再一次聚焦过来。这一次,不再是好奇或打量,而是带着一种隐隐的、共同的期待。

我深吸一口气,摘下口罩——在这样封闭私密的空间里,再戴着显得太过怪异。然后,我拿起了那几张纸。

纸张带着李知勋指尖的微温,还有淡淡的墨水味道。歌词的标题很简单。我逐字逐句地看下去。

歌词确实很模糊,没有具体的人称和事件,通篇使用隐喻。写的是在漫长黑夜(可能是压力、流言、自我怀疑)中互相依偎的两个人,写的是“窗帘缝隙漏进的不是月光是窥探”,写的是“把心跳藏在震耳欲聋的节奏后面”,写的是“你说等待天亮我说天不会亮但我们一起等”。

意象很美,遣词造句带着李知勋式的精准和含蓄的锋利。能清晰地感觉到那种压抑、紧绷、在黑暗中互相汲取温暖的氛围。正如他所说,是从“守护者”视角出发的叙述,充满了保护欲和隐忍的痛楚。

但确实……少了点什么。少了那种被守护者内心细微的、复杂的涟漪。比如,在听到“天不会亮但我们一起等”时,心里涌起的究竟是绝望的温暖,还是带着愧疚的酸楚?在“窗帘缝隙”的窥探下,除了恐惧,是否还有一丝对被保护过度的、隐秘的窒息感?当所有的压力都被对方挡在外面时,被守护的人,除了感激,是否也会有无力,甚至……想要并肩而站、而非只是被藏在身后的渴望?

我的指尖无意识地划过“一起等”那几个字。等什么呢?等风暴过去?等被接纳?还是等一个……我们都能坦然站在光下的未来?

我抬起头,发现所有人都在静静地看着我。李知勋站在一旁,双手插在口袋里,看似平静,但眼神紧紧锁着我。崔胜澈坐在我身边,我能感觉到他的视线也落在我侧脸上,带着不易察觉的紧绷。

“我……”我开口,声音有点干,“我不懂音乐,也说不出专业的意见。”我顿了顿,手指轻轻点在那句“你说等待天亮我说天不会亮但我们一起等”下面,“只是……如果我是那个‘被等’的人,听到这句话,可能会觉得……很心疼,但也会有点……难过。”

李知勋眼神微动:“难过?”

“嗯。”我点点头,努力组织着匮乏的语言,“因为感觉到对方的疲惫和不确定,却好像……帮不上忙。只能被动地等,被保护。好像‘一起等’,变成了对方一个人扛着所有重量,而我只能看着。”我想了想,又指向另一处描写紧张氛围的段落,“还有这里,描写的压力很真实。但被保护的人,除了害怕,可能也会……想要知道得更具体一点?不是窥探,而是……想要分担哪怕一点点真实的重量,而不是完全被隔离开一个‘安全’的真空里。那种完全的隔离,有时候……也是一种压力。”

我说得很慢,断断续续,毫无章法,纯粹是作为一个“亲历者”最直观、最朴素的感受。说完,我自己都有些窘迫,这算是什么“反馈”?

包间里一片寂静。只有烤盘上的肉片偶尔发出滋啦的轻响。

李知勋盯着那几张纸,良久没说话。眉头蹙得更紧,但眼神却亮了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他忽然拿起笔,就着桌上空白的餐巾纸,飞快地写下了几个词。

尹净汉支着下巴,嘴角勾起一个了然的弧度。崔胜澈放在桌下的手,轻轻覆盖在我的手背上,指尖有些凉,但握得很紧。

夫胜宽眨了眨眼,小声对旁边的金珉奎说:“哇……说得……好像有点道理?”

权顺荣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李知勋终于抬起头,看向我,很郑重地点了点头:“谢谢,嫂子。我明白了。”他没有多说,但那双总是沉浸在音乐世界里的眼睛,此刻清晰地映出了一种找到方向的清明。

他没有把歌词纸拿回去,而是就那样留在了我面前。然后,他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重新沉浸在那些音符和文字的世界里,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聚会继续。气氛似乎比之前更加松弛,更加……真实。他们不再把我当成一个需要特别小心对待的“客人”或“焦点”,而是更自然地把我纳入了他们的对话和玩笑中。徐明浩甚至用他那半生不熟的韩语夹杂着中文,给我讲了个练习生时期的糗事,逗得全圆佑都忍不住笑了。

离开的时候,已经是深夜。街道空旷冷清。崔胜澈牵着我的手,走在回公寓的路上。夜风很凉,但他的手心很暖。

“谢谢。”他忽然说。

“谢什么?”我侧头看他。路灯在他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

“谢谢你去。”他顿了顿,“也谢谢你说那些话。”

“我说得乱七八糟的……”

“但那是真话。”他打断我,停下脚步,转身面对我。夜色中,他的眼睛亮得像寒星,“有时候,我们都太习惯……用自己认为对的方式去保护。忘了问被保护的人,到底需不需要,或者,需不需要完全以那种方式。”

他抬手,轻轻拂开我被风吹到脸颊上的发丝,动作温柔。“知勋会改出更好的歌词的。我感觉得到。”

我看着他,心里那块沉甸甸的、关于“负担”和“隔阂”的石头,似乎松动了一些。也许,曝光不全是坏事,这意外的参与也不全是冒险。它撕开了完美的保护罩,让我们,让他们,都看到了底下更真实、也更需要共同面对的部分。

回到公寓,那几张歌词草稿被我小心地夹在一本书里,放在床头。上面还残留着烧酒屋的烟火气和我的指尖温度。

我没有再去多想自己那番笨拙的“反馈”究竟能起到多大作用。但我知道,有些东西,在今晚的烤盘热气与烧酒微醺中,已经悄然改变。

我不再仅仅是“崔胜澈需要藏起来的妻子”,或者网络上那个被惊叹“好美”的模糊侧影。在SEVENTEEN成员们眼中,我或许开始有了一个更具体、也更真实的轮廓——一个会为歌词里的“一起等”感到心酸和难过的,活生生的人。

而我和崔胜澈之间,那层因为过度保护而产生的、无形的隔膜,似乎也被今晚坦诚的、笨拙的交流,戳开了一个小小的、可以透气的孔洞。

夜深了。我枕着他的手臂,听着他平稳的呼吸,第一次觉得,这漫长的、充满未知的等待,或许真的可以,不是他一个人扛着。

窗外,零点已过。真正的日光,还要等很久才会降临。

但我们都在这里。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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