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抱着铠甲走在回府的路上，胳膊有点酸。
小八飞在前面，时不时回头喊一句“亮闪闪”，吵得他脑仁疼。他刚想骂两句，脑子里“叮”的一声响。
【签到成功】
【触发特殊任务：拯救被诬陷的忠臣张廷玉】
【任务奖励：忠诚值+100，积分+500】
【提示：证据藏于历史夹层，请使用跨朝代资料库检索】
他脚步一顿。
张廷玉？那个走路像根竹竿、说话慢半拍的户部官员？怎么就被人坑了？
他靠在路边一棵树上，低头翻系统页面。手指划了几下，点开“跨朝代资料库”，输入“张廷玉 康熙三十九年 贪墨”。
系统刷出一段记录。
原来户部账册被人动了手脚，三千两军饷的支出项是假的，笔迹对不上，连用墨的颜色都比其他页新。幕后是某位尚书的门生干的，硬把锅甩给张廷玉。
他还顺手下载了一份对比图，打印成纸卷塞进袖子里。
“这不就是现成的锤？”他嘀咕，“就看我敢不敢砸了。”
小八落在他肩上，歪头问：“八哥又发什么疯？”
“我要去朝堂搞事。”他说完，转身往宫里走。
早朝钟声刚响完，胤禩整了整衣领走进大殿。
百官已经站定，气氛不太对。丹墀下跪着一个人，脸色发白，正是张廷玉。康熙坐在龙椅上，手里捏着一份奏折，眉头拧成个疙瘩。
“户部亏空三千两，账目清清楚楚记在你名下。”康熙声音不高，但每个字都像冰碴子，“你有何话说？”
张廷玉抬头：“臣从未经手此款，账册有伪，请皇上下令彻查。”
“彻查？”旁边一位老臣冷笑，“你一个主事，敢说户部总账是假的？谁给你的胆子？”
没人接话。
胤禩站在后排，看得直摇头。这哪是审案，这是要当场定罪啊。
他往前走了一步，大声道：“皇阿玛，儿臣有话说。”
全场安静。
康熙抬眼看他：“哦？老八也来凑热闹？”
“不是凑热闹，是来翻案。”他走出队列，从袖中抽出纸卷，“这份是户部原账副本，与呈交之账有七处不符，最明显的是工字三号库的出入记录。那笔三千两，原账无载，现账却多出一笔签字，笔迹潦草，墨色未干，明显是临时补录。”
他把纸卷递给太监，转呈御前。
康熙展开细看，脸色慢慢变了。
胤禩继续说：“按《大清律例·诈伪篇》，伪造文书者，反坐其罪。请皇阿玛下令追查笔迹来源，一验便知真假。”
殿内鸦雀无声。
过了片刻，一位侍郎忍不住开口：“八贝勒年纪轻轻，如何得来这等秘档？该不会……是你自己做的吧？”
胤禩笑了：“昨夜睡觉时梦见个老头，穿官服戴乌纱，非拉着我看账本。我心想这梦也太无聊了，结果醒来就记得这几页内容，顺手画了下来。”
众人面面相觑。
康熙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笑了：“你这脑子……倒像是开了光。”
胤禩拱手：“可能是昨天比武赢多了，脑袋通透了。”
这话一出，底下有人憋不住笑。康熙也摇头乐了，随即正色道：“传刑部主事，即刻查验笔迹。另，张廷玉暂免问责，回衙待命。”
张廷玉浑身一震，猛地抬头，眼眶发红。
他缓缓伏地，重重磕了个头：“八贝勒大恩，臣没齿难忘。”
“别谢我，”胤禩摆手，“谢那个梦里老头，他挺热心。”
张廷玉没再说话，只是叩首三次，额头贴在地上良久才起身。退下时脚步虚浮，像踩在棉花上。
退朝后，胤禩没急着走。
他在殿外廊下站着，看着阳光照在青砖上，影子一点点挪动。
刚才那一套操作看似轻松，其实手心全是汗。他不怕说错话，就怕说得太对——太对了反而惹人疑。
果然，刚准备走，身后传来太监的声音：“八贝勒留步，万岁爷请您过去一趟。”
胤禩转身，跟着进了偏殿。
康熙正在喝茶，见他进来，放下杯子：“你今天这一出，唱得漂亮。”
“儿臣只是看不下去。”他低头，“忠臣蒙冤，总得有人说话。”
“可别人没说，就你说了。”康熙盯着他，“你不怕得罪人？”
“怕啊。”他坦然，“但我更怕以后没人敢说实话。”
康熙沉默一会儿，忽然问：“你真做梦梦见的？”
“要不我说是神仙托梦？”胤禩耸肩，“您信吗？”
康熙笑了：“不信。但我不追究。”
“谢皇阿玛不查之恩。”
“起来吧。”康熙摆手，“你做得对。朕只是没想到……你会关心这些事。”
这句话说得轻，但分量不轻。
胤禩心里明白，从今天起，康熙看他，不再只是那个会射箭、能打架的闲散阿哥了。
回府路上，他把剩下的证据烧了。
纸灰飘在风里，像黑蝴蝶。他特意选在桥边烧的，火一起就扔进河里，一点痕迹不留。
小八蹲在栏杆上，看着他忙活：“八哥，你是不是又要藏东西？”
“不是藏，是销毁。”他说，“知道太多的人，活得不长。”
“那你为啥还救张廷玉？”
“因为他有用。”胤禩拍拍手上的灰，“而且他现在欠我一条命。”
小八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他以后就是你的人了？”
“现在不是，明天就是。”他笑了笑，“人心这种东西，一次救命，胜过十次送礼。”
傍晚，夕阳照在府门口。
胤禩刚踏进院门，贴身太监迎上来：“主子，张大人派人送来一盒茶叶，说是老家特供，别的没有，就这点心意。”
“收下。”他淡淡道，“回句话，茶不错，下次带点点心来。”
太监应声而去。
他走进屋，刚坐下，系统提示音响起：
【任务完成】
【奖励发放：忠诚值+100，积分+500】
他刚想笑，门外又响脚步声。
太监慌慌张张跑进来：“主子！张大人亲自来了，在门口跪着呢！说不见您一面不起来！”
胤禩皱眉：“我不是让他别闹了吗？”
“他说，礼可以轻，但恩不能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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