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腕。
“赛貂蝉，第二阶段任务进度多少了？”
【癫狂能量：1120/5000。距离解锁新技能还需3880点。】
“好。”白月败看向楚宁，“楚医生，能联系上楚序吗？我需要和他联手。”
“可以。”楚宁点头，“但楚序现在被陆远明的人缠住了。陆远明雇佣了一队‘秩序猎手’——专门抓捕系统宿主的雇佣兵，用的是从黑市买来的秩序武器。”
秩序猎手？
白月败想起楚序之前提到的“强制收容措施”。
原来还有专门干这个的职业？
“楚序能应付吗？”
“能，但需要时间。”楚宁看了看手表，“最快也要两小时。这两小时内，陆远明可能会亲自来医院——既然王霸天失败了，他应该会想别的办法接触林傲天。”
白月败摸了摸下巴。
两小时。
他需要在这两小时内，保护林傲天，同时想办法反击陆远明。
“楚医生，”他忽然问，“医院的监控系统，您能控制吗？”
“可以。”楚宁说，“我有权限。”
“那好。”白月败咧嘴一笑，“我们来给陆总准备一份‘惊喜大礼包’。”
他凑到楚宁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楚宁听完，眉头挑了挑，眼神里闪过一丝……感兴趣？
“你确定要这么干？”
“确定。”白月败点头，“对付这种喜欢用‘规则’和‘数据’玩弄别人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用他最看不懂的方式，打乱他的棋盘。”
楚宁沉默了几秒，然后点头：“好。我去准备。”
她转身离开诊室。
白月败关上门，回头看向林傲天。
林傲天正看着他，眼神里有疑惑，也有信任。
“你要怎么做？”
白月败走到床边，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马克笔——不知道什么时候顺来的。
“林总，您相信‘荒诞的力量’吗？”
林傲天：“……什么意思？”
“就是，”白月败拧开笔帽，在床头的病历卡背面画了一个歪歪扭扭的笑脸，“当所有人都按‘合理’的方式行动时，最‘不合理’的那个人，反而最有优势。”
他画完笑脸，又画了一个小猪佩奇。
“陆远明的系统，是基于‘数据’和‘概率’的。他能预测股价，能修正决策，能算计人心——但有一点，他算不了。”
“什么？”
“疯子。”白月败咧嘴，“因为疯子没有逻辑，没有规律，没有‘最优解’。疯子的行为是混沌的、随机的、不可预测的。”
他放下笔，看着林傲天。
“而我，白月败，梅花山马虎洞丢三落四大仙——是这个世界上最疯的疯子。”
林傲天看着他，忽然笑了。
这是白月败第一次看到林傲天真正意义上的笑。
不是冷笑，不是讥笑，而是一个轻松的、甚至带着点少年气的笑容。
“好。”林傲天说，“那就让我看看，你能疯到什么程度。”
白月败也笑了。
他走到窗边，看向窗外。
夜色已深，城市灯火璀璨。
金融大厦的方向，隐约能看到几道能量光束在夜空中碰撞——那是楚序在和秩序猎手交战。
而医院楼下，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缓缓驶入停车场。
车门打开，一双锃亮的皮鞋踏在地上。
陆远明，来了。
白月败握紧了手中的马克笔。
“赛貂蝉，”他在心里说，“准备记录。接下来，是疯癫艺术时间。”
【系统就绪。癫狂能量储备：1120点。建议宿主谨慎使用技能，避免能量透支。】
“放心。”白月败转身，走向诊室门口，“对付这种‘精英’，我最擅长了。”
他推开门，走出去。
走廊空无一人，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息。
那是“秩序猎手”的能量残留——显然，已经有人先一步潜入医院了。
白月败不慌不忙，从口袋里掏出一包跳跳糖，倒进嘴里。
然后，他对着空荡荡的走廊，大声说：
“我宣布：从现在开始，这层楼的所有门，都会说话。而且，它们最近迷上了哲学。”
现实扭曲力场（初级），再次发动。
这一次，目标是整层楼的门。
三十秒后。
电梯门“叮”一声打开。
陆远明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两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壮汉——秩序猎手。
他刚踏出电梯，就听到旁边消防通道的门在自言自语：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作为一个门，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是让人通过？还是把人挡住？如果没人通过，我还是门吗？如果永远敞开，我还有‘门’的属性吗？”
陆远明：“？？？”
他转头看向那扇门。
门继续说：“我觉得我可能是个‘薛定谔的门’。在被人推开之前，我既是开着的，也是关着的。这种量子叠加状态，让我的存在充满了哲学意味……”
陆远明眉头紧皱。
他看向另一个猎手：“检测能量波动。”
猎手拿出一个仪器，对准门。
仪器屏幕上跳出一行字：
“能量类型：疯癫（混沌侧）。强度：中。作用对象：非生物体。效果：拟人化+哲学思辨倾向。”
陆远明冷笑：“雕虫小技。”
他径直走向急诊室3号诊间。
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那扇门在唱歌：
“我是一扇门~一扇孤独的门~每天看人来人往~却没人懂我的心~”
调子跑得离谱，歌词全是即兴发挥。
陆远明脚步不停，示意猎手上前开门。
猎手伸手去推门——
门突然大叫：“非礼啊！有人摸我！我要报警！警察叔叔就是他！这个戴墨镜的流氓！”
猎手的手僵在半空。
陆远明脸色一沉：“强行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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