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项！”白月败收回思绪，举起喇叭，“快乐宣言！请每人说一句‘疯癫但积极’的工作宣言！从林总开始！”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林傲天身上。
林傲天站在餐车旁，粉红色围裙在白色衬衫的衬托下格外醒目。
他沉默了几秒。
然后开口：
“今天的目标：让所有竞争对手，都怀疑自己公司的企业文化是不是太无聊了。”
大堂安静了一瞬。
然后，爆发出哄堂大笑。
连几个平时最严肃的高管都笑得直不起腰。
白月败也笑了。
他悄悄看了眼手机上的能量计数：癫狂能量：715/1000
快够了。
晨会在一片混乱但欢快的气氛中结束。员工们戴着动物头套上楼工作，边走边讨论“林总穿围裙竟然有点萌”。
白月败收拾手推车时，苏小柔走过来，小声说：“白助理，林总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好嘞！”白月败把最后一个箱子摞好，拍了拍手，“苏助理，你今天这猫咪耳朵挺适合你。”
苏小柔脸微红，摸了摸头上的发箍：“那个……谢谢你。虽然方式很奇怪，但我很久没看到大家这么开心了。”
“开心就对了！”白月败咧嘴，“快乐工作，高效搬砖！”
他哼着歌上了电梯。
总裁办公室。
林傲天已经脱下了Hello Kitty围裙，换回了西装外套。围裙被他叠得整整齐齐，放在办公桌一角。
他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门。
“林总，您找我？”白月败走进来。
林傲天转过身。
他的表情恢复了往常的冷峻，但眼神里多了一些白月败看不懂的东西。
“今天的晨会，”林傲天开口，“你花了多少钱？”
“啊？”白月败一愣，“没多少啊，头套批发，围裙淘宝，跳跳糖超市买的……加起来不到五千块吧？”
“我给你报销一万。”林傲天走回办公桌后坐下，“另外，从今天起，你的职位从‘总裁助理’调整为‘企业文化特别顾问’，月薪翻倍。”
白月败眨眨眼：“林总，您这是……奖励我？”
“算是。”林傲天看着他，“你虽然疯，但效果不错。今天上午的公司内部论坛，员工满意度调查实时数据上升了18个百分点。还有三个部门经理来找我，建议每周都搞一次‘疯狂晨会’。”
白月败笑了：“那当然！快乐是第一生产力！”
“但是，”林傲天话锋一转，“有人不高兴了。”
他拿起平板，调出一份邮件，转向白月败。
邮件来自一个陌生邮箱，标题是：“关于林氏集团今日异常行为的商业风险提示”。
内容大意是：林氏集团今早的“荒诞行为”已被多家媒体关注，可能会影响投资者信心，建议林傲天立即停止此类“不专业”活动，否则“后果自负”。
落款是一个英文名：“V.”
“V？”白月败皱眉，“谁啊？”
“不知道。”林傲天说，“但邮件里提到了几个我们正在谈的合作项目，细节准确。发件人要么是竞争对手的高层，要么是我们内部有内鬼。”
白月败脑子里闪过楚序说的“蓝色线宿主”。
商业智慧系统？金融操纵系统？
用这种方式施压？
“还有这个。”林傲天又调出另一份文件。
是一份刚刚送达的律师函，来自王氏集团。内容指责林氏集团在签约仪式上“使用不正当手段干扰王霸天先生心智”，要求赔偿“精神损失费”五千万元，否则将提起诉讼。
白月败撇嘴：“王霸天这是输不起啊。”
“律师函本身不重要。”林傲天说，“但发函的时间很有意思——今天早上八点整，正好是我们晨会开始的时候。像是算准了要给我添堵。”
霉运操控？
紫色线宿主？
白月败摸了摸后颈的标记器。
楚序肯定也监测到了这些。
“林总，”白月败忽然问，“您相信……世界上有‘超自然力量’吗？”
林傲天看着他，没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我父亲去世前，跟我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
“‘林傲天，你以为这个世界是你看到的样子，但其实，它只是一场大型的角色扮演游戏。’”林傲天的声音很平静，“我当时以为他病糊涂了。”
白月败心跳漏了一拍。
“但现在，”林傲天看向窗外，“我有时候会觉得，他说的可能是真的。”
办公室里陷入短暂的沉默。
白月败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最终没说出口。
他能告诉林傲天“你猜对了，这确实是个小说世界，而我是来搞破坏的快穿者”吗？
不能。
至少现在不能。
“林总，”他最终说，“不管这个世界是什么，开心最重要。您今天穿围裙的样子，比平时可爱多了。”
林傲天嘴角抽了抽：“……出去。”
“好嘞！”白月败转身要走。
“等等。”林傲天叫住他。
白月败回头。
林傲天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扔给他。
白月败接住，打开。
里面是一枚……胸针？
银色的底，上面镶嵌着一颗小小的、深蓝色的宝石。造型简单，但做工精致。
“这是……”
“我父亲留下的。”林傲天语气平淡，“他说，如果有一天我遇到‘不对劲’的事，就戴着它。我觉得，你比我更需要。”
白月败拿起胸针，感觉到一股微弱的、温和的能量从宝石里散发出来。
这股能量……和他之前感受到的都不太一样。
不是疯癫，不是秩序，也不是蓝色或紫色的那种。
更像是……保护？
“林总，这太贵重了，我不能——”
“让你戴着就戴着。”林傲天打断他，“出去。”
白月败把胸针别在工装服胸口。
“谢谢林总。”
他走出办公室。
门关上后，林傲天靠回椅背，目光落在桌角那件叠好的Hello Kitty围裙上。
他伸出手，指尖轻轻碰了碰围裙的布料。
然后，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低声说：
“父亲……这就是您说的‘玩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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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败回到自己的工位——现在升级成“企业文化特别顾问办公室”了，虽然只是个小隔间。
他关上门，拿出手机。
楚序发来了一条加密信息：
“检测到蓝色线宿主能量波动，来源：城西金融大厦，27层，办公室编号2708。紫色线宿主能量波动，来源：你所在大楼，16层，人力资源部。建议：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白月败回复：“林傲天给了我一个胸针，有能量反应。你知道是什么吗？”
几分钟后，楚序回复：“扫描中……能量特征未知，但偏向‘守护’类。来源：可能是本世界的‘剧情道具’。戴着吧，没坏处。”
白月败摸了摸胸口的宝石。
剧情道具？
一个霸总世界的剧情道具，会有能量？
他打开电脑，准备写今天的“疯癫工作总结报告”。
刚敲了几个字，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进。”
门推开。
进来的是一个戴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年轻男人，穿着人力资源部的制服，胸前工牌写着：“赵运，人力资源专员”
“白顾问您好，”赵运笑容温和，“我是人力资源部的赵运，负责员工福利模块。今天晨会效果特别好，我想跟您聊聊后续能不能长期合作……”
他一边说，一边走近。
白月败感觉到，后颈的标记器突然开始发烫。
同时，胸口那枚胸针，也微微发热。
两股能量在对抗？
赵运走到办公桌前，伸出手：“很高兴认识您。”
白月败看着他的手。
那只手看起来很普通，但白月败注意到，赵运的无名指上戴着一个很细的银色戒指，戒指上刻着一个几乎看不见的符号：骰子图案
霉运操控者？
紫色线宿主？
白月败握住他的手，咧嘴一笑：“赵专员是吧？你好你好！我看你面相不错，今天运气应该挺好的？”
赵运的笑容僵了一下。
“还、还好吧。”他松开手，推了推眼镜，“那个，白顾问，我听说您之前在总裁办公室……表演过一些‘特殊才艺’？”
“是啊！”白月败大方承认，“我会让合同说话，还会让人突然爱上不该爱的人！你要试试吗？”
赵运脸色微变：“不、不用了……我就是随便问问。那什么，我先回去工作了，改天再聊！”
他几乎是落荒而逃。
门关上。
白月败摸了摸胸口的胸针。
刚才赵运靠近时，胸针的热度明显升高。
这是在……预警？
【警告：检测到“命运干涉类”能量试图影响宿主。已被胸针能量抵消。】系统提示。
“赛貂蝉，”白月败在心里问，“那个赵运，就是紫色线宿主吧？”
【能量特征匹配度92%。确认为“概率操控系统”宿主。能力倾向：施加短期“霉运”或“好运”。】
“那他刚才想对我干什么？”
【试图施加“轻微霉运”：让宿主在接下来的三小时内，连续打翻三次水杯，踩到两次狗屎（如果附近有狗的话），以及被领导骂一次。】
白月败：“……”
这也太小学生了吧！
不过，既然对方已经出手了……
那他就不客气了。
白月败打开电脑，登录公司内部论坛，新建了一个帖子：
“【紧急通知】人力资源部赵运专员，您的快递（一箱活体蟑螂教育模型）已到前台，请速来领取。备注：发货人‘梅花山马虎洞丢三落四大仙’。”
点击发送。
然后，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蓝色线宿主在金融大厦。
紫色线宿主就在这栋楼。
林傲天身上有秘密。
楚序在监控全局。
而他的癫狂能量，已经715了。
距离第一阶段目标，只差285点。
“赛貂蝉，”白月败看向窗外明媚的阳光，“今天晚上，咱们搞个大的怎么样？”
【宿主请谨慎。秩序管理员可能干预。】
“就是要在楚序眼皮底下搞。”白月败笑了，“我要看看，这个世界的‘秩序’，到底能容忍多少‘疯狂’。”
他打开购物软件，搜索“无人机”“彩色烟雾弹”“广场舞音响套装”。
然后，全部加入购物车。
今晚，他要让整个市中心，都记住“林氏集团疯癫顾问”的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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