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市中心世纪广场。
白月败蹲在广场边缘的花坛后面，面前摆着两个大箱子。一个里面是二十架微型无人机，另一个是彩色烟雾弹和一个小型但功率巨大的音响。
“赛貂蝉，最后一次确认计划。”
【计划：晚八点半，广场人流量最大时，启动无人机编队，在空中组成‘林氏集团最疯’字样。同时，宿主使用音响播放《最炫民族风》，并发动‘真情告白疯癫技’（范围限定版），让广场上随机十对陌生人开始即兴舞蹈。预计可获得癫狂能量200-300点。】
“完美。”白月败搓搓手，“楚序那边有动静吗？”
【秩序标记器显示：楚序目前位于金融大厦方向，疑似在追踪蓝色线宿主。距离此处3.2公里，预计赶到需要至少十五分钟。】
“那够用了。”白月败看了眼手机时间：8:18。
他打开无人机控制程序，开始预热。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了。
是苏小柔的短信：
“白顾问，林总让我问你，你现在在哪里？他说感觉‘不对劲’。”
白月败皱眉。
林傲天感觉到了？
他回复：“在传播快乐！告诉林总，今晚的星星特别亮！”
发送完，他把手机调成静音，塞回口袋。
八点二十五分。
广场上人越来越多。有散步的老人，约会的情侣，遛狗的年轻人，还有一群跳广场舞的大妈已经占据了中心位置，音乐震天响。
白月败戴上一个黑色口罩和棒球帽，悄悄把音响搬到花坛边缘。
八点二十九分。
他按下启动键。
“嗡嗡嗡嗡——”
二十架无人机同时升空，机身上的LED灯在夜空中划出绚烂的光轨。
广场上的人们纷纷抬头。
“哇！无人机表演！”
“快看快看！”
无人机在夜空中快速编队，灯光变换，渐渐组成一行大字：
“林·氏·集·团·最·疯”
每个字都有一辆小汽车那么大，闪烁着七彩光芒，在夜空中格外醒目。
人群发出惊叹和笑声。
白月败趁机按下音响开关。
震耳欲聋的《最炫民族风》瞬间爆发，压过了原本的广场舞音乐。
大妈们愣住了。
白月败跳出花坛，摘下口罩和帽子，露出七彩假发和星星墨镜，跳到广场中央的台阶上，拿起麦克风：
“各位！晚上好！我是林氏集团快乐疯癫大使！今晚的主题是——全城狂舞！来！举起你们的双手！跟着节奏！摇起来！”
同时，他发动了“真情告白疯癫技（舞蹈限定版）”——这是他下午抽奖得到的新技能，让指定目标在短时间内无法控制地想要跳舞。
范围：整个广场。
目标：随机十对陌生人。
技能生效的瞬间，一对正在吵架的情侣突然停止争吵，手拉手开始转圈跳舞。
一个遛金毛的大叔松开了狗绳，自己扭起了秧歌。
三个刚下班的白领把公文包往地上一扔，组成了临时舞团。
广场彻底沸腾了。
大妈们一看这阵势，不服输地加大了音量，两波音乐混在一起，变成了某种诡异的交响乐。
人们笑着，跳着，拍照的拍照，录像的录像。
【癫狂能量+50！+40！+30！……能量获取速度达到峰值！】
系统提示音欢快得像在蹦迪。
白月败在人群中穿梭，一边领舞一边观察四周。
能量计数快速跳动：815……850……900……
快了！马上就到1000了！
然而就在能量跳到950时——
“咻——砰！”
夜空中，一架无人机突然失控，冒着黑烟坠落下来，砸在广场边缘的垃圾桶旁。
紧接着，第二架、第三架……
“砰砰砰！”
二十架无人机像下饺子一样接连坠落，有的砸在草地上，有的差点砸到人，人群开始惊慌散开。
音乐还在响，但气氛已经变了。
白月败脸色一沉。
紫色线宿主出手了？
他感觉到一股熟悉的“霉运”能量笼罩了整个广场。
而且是加强版——不止针对他，是针对所有人。
一个小孩的冰激凌掉在了地上。
一个女生的高跟鞋鞋跟突然断裂。
广场上的路灯“噼啪”闪烁几下，灭了三盏。
“大家别慌！”白月败试图维持秩序，“这是……这是特别节目！模拟流星雨！”
没人信他。
人群开始往广场外跑。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通过广场的公共广播系统响起：
“警告：未经批准的集会活动，涉嫌扰乱公共秩序。请所有参与者立即疏散。重复：请立即疏散。”
楚序的声音。
他赶到了？
白月败抬头，看到广场对面的写字楼楼顶，站着一个模糊的人影。
楚序拿着一个类似信号发射器的装置，对着广场。
秩序能量像潮水一样涌来，试图“平复”现场的混乱。
但那股“霉运”能量也在对抗。
两股力量在空中碰撞，产生了肉眼可见的静电火花。
广场上的普通人看不到能量，但能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压抑感，跑得更快了。
白月败的能量获取速度骤降。
965……970……停滞了。
该死。
他需要最后30点能量。
现在场面混乱，但还不够“疯”。
得再加把火。
白月败冲向音响，把音量调到最大，然后切换了歌曲。
不再是《最炫民族风》。
而是一首……极其舒缓、空灵、仿佛来自天堂的圣歌？
人群的脚步慢了下来。
连楚序的动作都顿了一下。
白月败拿起麦克风，用最温柔、最神圣的语气说：
“各位，请不要慌张。刚才的‘流星雨’，是上天赐予我们的祝福。现在，请闭上眼睛，感受内心的平静……”
人们困惑地停下，真的有人闭上了眼睛。
白月败悄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遥控器。
按下了按钮。
“嘭！嘭！嘭！”
广场四周，他提前藏好的彩色烟雾弹同时引爆。
红色、绿色、蓝色、紫色的烟雾滚滚升起，在夜风中弥漫，将整个广场笼罩在梦幻般的彩色雾气中。
圣歌在烟雾中回荡。
人们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五彩斑斓的雾，听到的是空灵的音乐。
一时间，所有人都呆住了。
这到底……是混乱，还是神迹？
【癫狂能量+20！+15！+10！……】
计数：995/1000
还差5点！
白月败咬牙，冲向广场中央的喷泉。
他爬上喷泉边缘，站在水柱旁，深吸一口气，然后用尽全身力气大喊：
“我！白月败！梅花山马虎洞丢三落四大仙！宣布——今晚的快乐，由林氏集团买单！所有在场的人，明天凭视频截图，可以到林氏集团前台领取一份‘疯癫快乐大礼包’！包括但不限于：跳跳糖一包、七彩假发一个、以及林傲天总裁亲笔签名的小猪佩奇画作复印件！”
人群寂静了一秒。
然后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和笑声。
“真的假的？！”
“我要我要！”
“林总签名的小猪佩奇？这我必须拥有！”
手机摄像头齐刷刷对准白月败。
【叮！癫狂能量突破1000点！第一阶段任务完成！】
【奖励发放中……】
【1. 现实世界生活改善机会x1（回归后可用）】
【2.永久技能升级券x1】
【3.第二阶段任务解锁：收集癫狂能量5000点】
【请选择技能升级对象：A. 真情告白疯癫技 B. 物品拟人化 C. 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光环】
白月败来不及细看，因为楚序已经从楼顶一跃而下——不是跳楼，是顺着绳索滑降，稳稳落在广场中央，径直朝他走来。
“白月败！”楚序的声音冷得能结冰，“立刻停止！”
“停什么停！”白月败从喷泉上跳下来，咧嘴一笑，“楚序，你来得正好！一起跳舞啊！你看这烟雾，这灯光，这气氛——多适合跳个华尔兹！”
楚序没理他，举起手中的秩序稳定器，对准白月败：“最后一次警告。否则我将启动强制收容程序。”
白月败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束缚力试图锁定他。
但就在这时——
“嘀嘀嘀！”
楚序手中的银色平板突然发出急促的警报声。
屏幕上跳出一行红色大字：
“紧急：检测到蓝色线宿主启动‘金融风暴协议’。目标：林氏集团股票。预计一小时内，股价将暴跌30%以上。”
楚序脸色一变。
白月败也愣住了。
蓝色线宿主不是一直在暗中观察吗？怎么突然动手了？
而且目标直接是林氏集团？
楚序快速操作平板，试图追踪信号源，但屏幕上显示：“信号被多重加密干扰，追踪失败。”
他看了白月败一眼，眼神复杂：“你的疯癫行为，刺激到他了。”
“我？”白月败无辜，“我就是在广场上跳了个舞啊！”
“你让‘林氏集团最疯’这几个字出现在市中心夜空。”楚序收起稳定器，“对那个以‘商业操纵’为能力的宿主来说，这是赤裸裸的挑衅。他现在要证明，他能用‘规则内的手段’，毁掉你背后的公司。”
白月败沉默了几秒。
“那怎么办？”
“你先离开这里。”楚序转身，“我去金融大厦。紫色线宿主交给你处理——他在附近，我能感觉到。”
说完，楚序几个纵跃，消失在彩色烟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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