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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裂隙之间

萌学园之背叛,以守护之名

【暗黑巢穴☞闭关修炼场影的研究室☜】

暗黑王子将水晶杯轻轻搁在桌面上,杯底与木质桌面碰撞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不过,”影导师话锋一转,指尖无意识地在桌布暗纹上描摹:“关于后续的教学计划……或许可以调整。”

她看向暗黑王子,目光平静,却透着某种难以言喻的考量:“你觉得呢?”

暗黑王子沉默了几秒,缓缓点头:“可以尝试新的方案。理论课内容调整,加入更多关于魔法能量本质的探讨,而不仅仅是意识形态灌输。忠诚度培训……减少纯粹的记忆挖掘和情感压迫,增加认知引导。”

“夸克魔法练习课保留,”影导师补充,“甚至可以考虑增加时长。既然她想尝试融合,那就让她在监控下尝试。但前提是,暗黑魔法的训练进度必须达标。”

他们就像在亚梦面前重新制定她的训练方案,而这次,方案里似乎多了一丝……弹性?

“另外,”亚梦放下餐具,银器与瓷盘碰撞出清脆的响声。她抬起头,目光在影导师和暗黑王子之间游移片刻,最终定格在自己缠绕纱布的手腕:“我申请明天休息一天。”

影导师的眉梢几不可察地挑起:“就凭你现在-47%的忠诚度,还想休息?”

“我现在是重伤状态,”亚梦的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她指了指自己身上层层叠叠、隐约透出淡红血渍的纱布:“明天的暗黑魔法训练,十次漆黑之箭,我是百分之百无法通过的,伤势本就没有恢复,再加上三个时辰的冰火炼狱——,”她顿了顿,抬起眼睛,那目光里有什么东西让影导师的指尖微微收紧,“恐怕我会比那个被影导师你处罚在冰火炼狱待了三天三夜的男孩,死得更早。”

房间里忽然安静下来。油灯的光在墙壁上投下晃动的影子,像是某种无声的叹息。

亚梦低下头,声音轻得像快要消散:“而且,我的本能依然抗拒着体内的暗黑能量。我也需要时间……趁着明天休息一天,可以试着真正去接受它,而不是在训练场上因为恐惧和疼痛被迫调动。”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暗黑王子垂眸看着杯中液体,紫红色的瞳孔在暖黄光线下显得深邃难测。良久,他终于抬起眼睛,目光如冰冷的探针般刺向亚梦。

“准了。”

亚梦猛地抬头,眼底闪过一丝错愕:“真的?”

但只有一天。”暗黑王子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投下的阴影几乎将她完全笼罩,“后天早上6点,训练照常。而且,这一天不是让你躺着养伤的。医疗室里有关于基础能量理论的书籍,去读。同时,尝试在冥想状态下与体内的暗黑能量沟通——不是对抗,是沟通。”

他走到门口,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如果后天早上的训练,你依然无法通过,那么三个时辰的冰火炼狱,一秒都不会少。”

门开了又合,脚步声渐行渐远。

房间里只剩下亚梦和影导师。

影导师也站起身,开始收拾餐桌。她的动作很慢,很仔细,将餐具一件件叠放整齐,刀叉归位,盘子垒好。烛火在她低垂的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颤动的阴影。

“那张纸条的事,”她突然开口,没有看亚梦,“不要再对任何人提起,包括暗黑王子。我会调查。”

亚梦点点头,手指在桌布下悄然收紧。

“还有,”影导师端起最后一个盘子,走到房间角落的小水槽边,拧开水龙头,“关于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很大胆。在这里,大胆往往意味着危险。”

水流哗哗作响,冲刷着瓷盘上残留的油渍。

“但也意味着机会。”她的声音混在水声里,有些模糊,却字字清晰,“抓住它,斯卡娜亚梦。在这座监狱里,机会不会来第二次。”

亚梦坐在椅子上,看着影导师的背影,烛火的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在墙壁上晃动,扭曲,仿佛另一个被困住的灵魂。

“谢谢。”她轻声说。

影导师没有回应。她洗完了最后一个盘子,用布擦干,放回原处。然后走到门边,手搭在门把上,停顿了一瞬。

“回去吧,好好休息。”她说,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淡漠,“明天……好好利用。”

亚梦站起身,走向门口。在跨出门槛的前一刻,她回头看了一眼这个温暖得不像暗黑巢穴的房间——油灯、书架、墙壁上那幅描绘着星空的画,还有那张收起后静静靠在墙边的小圆桌。

一切都像是精心布置的幻觉。

【暗黑巢穴☞闭关修炼场休息区☜】

亚梦走了进来几乎没有停留,她直接拿起洗漱用品走了出去。

【暗黑巢穴☞闭关修炼场走廊☜】

亚梦从休息区走了出来。

影导师此时从研究室出来,正在锁门,金属钥匙与锁孔碰撞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脆。

“斯卡娜亚梦,这是准备去洗澡吧!”

“嗯!”亚梦点了点头:“清洗一下,之前的忠诚度培训课,纱布上布满了血渍,需要清洗重新换药包扎。”

“需要帮忙吗?自己处理难免有些困难。”

“不用,”亚梦摇了摇头:“我有分身术。”

影导师脸上浮现出一种难以解读的表情——像是审视,又像是某种更深层的探究:“自己帮自己处理伤势,”她缓缓说道,每个字都咬得很清晰,“这场面属实有点悲催了。”

她再次望向亚梦,眼里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随后不再说什么,迈步向导师专用的洗漱沐浴室走去。

两人在走廊中背向而行,脚步声在空旷的通道里交错,回响,最终消散在黑暗深处。

【暗黑巢穴☞闭关修炼场洗浴间☜】

亚梦推开门,走向水槽放下手中的脸盆。拧开水龙头,冷水刺骨,但能让她保持清醒。她一点一点解开被血渍和汗水浸透的纱布,有些地方黏连在伤口上,撕开时带来细密的刺痛。

镜中的身体,冰火炼狱的痕迹由青紫转为暗红,腰际的分界线依旧狰狞,像一道丑陋的烙印,刻在这具只有五岁的身体上。她清洗得很慢,思绪却转得飞快。

晚餐上的博弈、影导师话语里的缝隙、对“融合”之路的提及、还有那两张神秘的纸条……信息交织,指向一个模糊但危险的可能:影导师,或许并非铁板一块。而她自己,除了被动承受,是否也能主动做点什么?

洗净身体,她换上干净的训练服,将洗漱用品重新放入脸盆,转身走了出去。

【暗黑巢穴☞闭关修炼场医疗室☜】

亚梦没有回休息区,而是直接来到了这里。

熟悉的药草味让她略感安定。她拉开抽屉,取出镊子、消毒药水和药膏,坐在石凳上开始处理伤口。消毒药水的刺痛让她吸气,但她动作稳定,仿佛这具伤痕累累的身体只是需要维修的工具。

处理背部时,她闭目凝神,轻唤:“分身术。”

淡紫色的光雾从身侧分离,凝聚成另一个自己。分身接过纱布,沉默而熟练地从她腰间开始缠绕。两人无声协作,像完成一场疲惫的仪式。纱布一圈圈覆盖伤痕,将疼痛暂时封存。

分身回归后,亚梦在医疗室多坐了片刻。她的目光扫过墙角的书架——今天,忠诚度培训课之前来过这里,竟没注意到这里还有个书架。

书架不大,只有三层,上面整齐排列着几十本大小不一的书籍。有些是厚重的精装本,暗紫色的封皮上烫着暗黑族的徽记;有些是简陋的手抄册,书脊上的标题大多使用暗黑族文字,但也有一些用夸克族通用语书写。

她的指尖在书脊上轻轻划过,最终没有抽出一本。时机未到。明天,她有一整天的时间。

【暗黑巢穴☞闭关修炼场休息区☜】

亚梦推开门,将洗漱用品放回原位,坐在石凳上。石桌上,笔记本静静躺着。她伸手拿起,翻到最后几页。

手掌悬停,低声念咒,淡金色的光纹在纸页上浮现,显露出她加密记录下的关于影导师的疑点。那些只有她自己能看见的文字,在昏暗的光线下微微闪烁:

「影的复杂眼神里透露出的是什么?愧疚吗?」

「她真如传闻那般,冷漠无情?」

「她是谁?她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她的目光在最后一行停留许久。

然后,她合上笔记本,再次将其封印,闭上眼睛。

“瞬间转移。”

她凝聚全部意念,感应那与梦之地脆弱而遥远的连接。去那里风险极大——暗黑大帝的监控无所不在——但明天是宝贵的休息日,她需要信息,需要疗愈,更需要一个绝对安全的空间来思考,来筹划。

能量在体内流转,空间开始扭曲。

她消失在休息区。

【梦之地】

亚梦现身时,身体晃了晃,差点跌坐在地上。还好美娜及时出现,伸手扶住了她。

“主人!”美娜的声音里满是担忧,她望着亚梦苍白的面容和身上尚未完全愈合的伤痕,“让我帮你。”

亚梦点点头,盘坐在地,闭上眼睛。

美娜坐在她的身后,双手轻按在她的背上。温暖的疗愈能量缓缓注入,像春天的溪流抚过干涸的土地。亚梦能感觉到伤口在缓慢愈合,冰火炼狱残留的寒意和灼痛一点点消散。

“主人,你在影的研究室说的话,”美娜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明显的不安,“简直是不要命。”

“没办法,”亚梦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压抑的颤抖:“必须赌一把。”

“或许,你赌赢了,”美娜收回疗愈魔法站起身:“或许接下来的训练和课程会有360度的大反转,但暗黑大帝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我知道,但一直被动承受,结局也不会改变。”亚梦伸出手:“暗黑大帝想让我为他所用,就不会让我轻易死去。但他会让我痛苦,这是事实。”

“你还好有自愈的能力,”美娜拉住亚梦伸出的手将她扶起:“不然恐怕今天的处置撑不过去。”

“调查有进展吗?”

美娜点点头,伸出手在空中一挥。淡紫色的虚拟屏幕在空气中亮起,文字和图像开始滚动。

“影,本名艾莉丝·星辉,黑夸混血,二十五岁。其母是上一任理论课导师,夸克族和星座族混血——在星座族那边,她是白羊座领袖艾伦的亲妹妹。”

亚梦的呼吸骤然一滞:“影导师的母亲是艾伦叔叔的妹妹?”她的声音里满是震惊,“那她和艾伦是……”

“舅甥关系。”美娜肯定道,手指在虚拟屏幕上滑动,调出更多资料,“影继承了母亲的姓氏。严格来讲,她是三重混血:暗黑族、夸克族、星座族星辉家族白羊座血脉。她五岁起跟在她母亲身边担任助教,十五岁母亲失踪后接任理论课导师的职位。”

屏幕上浮现出一张模糊的画像——一个年轻女性的侧影,眉眼间能看出与艾伦相似的轮廓,但眼神冰冷,唇角紧抿。

“表面冷酷且近乎无情,”美娜继续道,“但暗中有传闻,她曾安抚过一个小女孩,还给了她一颗糖。但那个女孩第二天就失去了踪迹,似乎是被暗黑大帝带走……摧毁了。”

“什么!”亚梦猛地看向美娜,瞳孔收缩。

“只是传闻。背后的真相没人知道。那个女孩是谁,为什么消失,影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所有线索都断了。”

“主人,你打算怎么做?这太危险了,如果她知道你在查她……”

“正因危险,才可能是机会。”亚梦眼神渐锐:“我需要引导,需要理解如何‘融合’或至少控制体内的黑暗,暗黑王子只要结果,只有她……可能明白这条路真正的危险和意义。而且——”

她想起影导师那些意有所指的话。

“——我可能需要让她知道,我看到了‘裂缝’。”

“主人,你的身体正在消失……。”

亚梦伸出双手看了看:“果然,这是闭关修炼场的设定,我没办法长时间留在梦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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