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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遗忘卡店与沉默店主

命运王冠

晨雾如同灰色的纱幔,笼罩着破败的工业区边缘。林小悠和夜凛藏身在一座废弃水塔的阴影里,脚下是锈蚀的铁架,远处依稀可见旧图书馆沉默的尖顶。张伯发来的警告信息,像一根细针悬在心头——“追兵已至西区”。

“可信度60%……”夜凛盯着通讯器屏幕上那片枫叶符号,声音低沉,“张伯用这个符号,意味着消息来源并非完全可靠,但值得冒险一探。”

小悠靠在冰冷的铁架上,手里紧握着父亲留下的卡牌,指尖感受着羊皮卡面粗糙的纹理。“‘借力反噬’……如果古籍上的批注是真的,也许我们真的不需要完全被动。”她的声音带着疲惫,但眼睛在晨光中格外明亮,“那个‘默言’……不管他是谁,可能是我们唯一能找到的、真正理解这些古代秘密的人。”

夜凛收起通讯器,目光扫过下方荒草丛生的厂区。几只野猫在瓦砾间追逐,远处传来早班公交车的引擎声——表面平静的都市正在苏醒,而暗处的猎手可能已经布网。

“城南,‘遗忘卡店’。”他重复着这个名字,脑海中迅速调取着城市地图,“在老商业街后面那片待拆迁的老房子里。那里鱼龙混杂,流动人口多,确实适合藏身。”

“可如果是个陷阱呢?”小悠问出了两人都担心的问题,“60%的可信度,意味着有40%的可能,那里等着我们的是‘管家’的人。”

夜凛沉默片刻,从风衣内袋取出一个比指甲盖稍大的金属圆片——那是昨晚在古籍仓库时,他趁小悠与灵体纠缠时,从某个角落不起眼的灰尘里捡到的。圆片上刻着极其微小的、与父亲卡牌边缘相似的符文,此刻在晨光下泛着极淡的蓝光。

“我在仓库里发现了这个。”他将圆片递给小悠,“它被遗落在书架底部,积满灰尘,至少在那里放了几个月甚至更久。如果是新布置的陷阱,不会用这么旧的‘诱饵’。”

小悠接过圆片,入手微凉。当她的指尖触碰到那些微小符文的瞬间,怀中的罗盘突然轻微震动了一下,仿佛产生了某种共鸣。“这东西……和罗盘有感应。”

“嗯。”夜凛点头,“所以我认为,至少那个地方、那个叫‘默言’的人,确实和这些古代遗物有关联。至于他是敌是友……”他看向东方逐渐升起的太阳,冰蓝色的眼眸中映出一线金光,“去了才知道。但我们不能直接去。”

“你的意思是?”

“声东击西。”夜凛的眼神锐利起来,“追兵在西区重点搜索,我们偏偏要在西区制造一点动静,让他们以为我们还在这里。然后,绕道城北,再从东边进入南区。虽然要多花三倍时间,但更安全。”

小悠立刻明白了他的计划。这是要利用对方的思维定势——刚刚在古籍仓库闹出动静,理应藏在西区——来制造反向的逃生路线。

“怎么制造动静?”她问。

夜凛从卡盒中取出两张卡——【冰焰术士·霜火】和一张魔法卡【冰晶爆裂】。“霜火能制造小范围的低温区域和冰晶残留,模仿我使用过力量的痕迹。把这张魔法卡半激活后遗弃在某个显眼但不易立刻检查的地方,它会持续散发微弱的冰焰波动,足够吸引那些有能量探测能力的‘猎犬’一段时间。”

他说着,手指在魔法卡上轻轻一抹,卡面泛起一层冰蓝微光,然后迅速黯淡下去,仿佛能量被抽空了一部分。“这样处理过的卡,会像电池漏电一样,在接下来几小时内持续散发特定频率的能量信号。”

小悠看着他的操作,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夜凛不仅战斗力强大,在这种潜入、反追踪的细节上也思虑周密得可怕——这显然不是一个普通决斗冠军该有的技能,更像是经年累月在危险中磨砺出的本能。

“你……以前经常这样?”她忍不住轻声问。

夜凛动作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将处理好的卡收进一个不起眼的小布袋。“活下来需要学会很多事。”他的回答简短而冰冷,但小悠听出了一丝深藏的意味。

他没有过去,或者说,他的过去被诅咒和追杀填满了。

计划迅速执行。夜凛选择了一处西区边缘、靠近主干道排水口的废弃岗亭。那里视野相对开阔,容易发现,但要从各个方向接近都需要时间,能给追兵制造一种“猎物刚离开不久”的错觉。他将那袋散发出微弱波动的卡藏在岗亭松动的地砖下,又在附近用霜火制造了几处不易察觉的冰冻痕迹。

做完这些,两人迅速撤离,沿着规划好的迂回路线开始移动。他们换上夜凛提前准备好的、毫不起眼的灰色连帽衫和工装裤,戴上棒球帽和口罩,混入清晨逐渐增多的人流。夜凛甚至不知从哪里弄来两辆半旧的共享单车,两人像普通上班族一样骑车穿行在街巷之间。

这种“大隐隐于市”的策略确实有效。一路上,他们三次感知到那种被窥视的寒意,但都因为混在人群中而成功避开。有一次,小悠甚至与一个穿着黑色夹克、眼神锐利的男人擦肩而过——对方拿着一个伪装成手机的探测仪,屏幕上的能量反应图正在跳动,但显然没能在密集的人群信号中锁定他们。

骑行近两小时后,他们抵达城北一处大型物流集散中心。这里卡车进出频繁,人员杂乱,监控死角多。夜凛带着小悠熟门熟路地绕到一处存放滞销商品的旧仓库后面,那里停着一辆看起来快要报废的灰色小货车。

“上去。”夜凛简单地说,自己拉开驾驶座车门。

小悠惊讶地坐进副驾驶:“这是……”

“租的,用假身份。”夜凛发动引擎,车子发出老旧但平稳的轰鸣,“物流中心每天有上百辆类似的车进出,不会引起注意。我们从货运通道走,能避开主要路口的监控。”

车子缓缓驶出仓库区,混入一排等待出站的货车队伍。夜凛递给她一瓶水和一袋面包:“吃。接下来至少两小时车程,我们要横穿半个城市。”

小悠默默接过。车子在晨光中驶上环城高速,汇入早高峰的车流。窗外是流动的城市风景,高楼大厦的玻璃幕墙反射着朝阳,一切都显得正常而忙碌。但小悠知道,在这平静的表象之下,一张无形的网正在收紧,而他们正驶向网中一个未知的节点。

她侧头看夜凛。他专注地开着车,侧脸线条在晨光中显得柔和了一些,但眉头依旧微蹙,左手不时无意识地按一下胸口——那是诅咒侵蚀发作时的习惯动作。小悠注意到,自从昨夜古籍仓库的战斗后,他按胸口的频率似乎增加了。

“你的伤……诅咒,是不是更严重了?”她忍不住问。

夜凛沉默了几秒,才说:“使用力量会加速侵蚀,尤其是召唤卡灵。古籍上说的‘容器’,就像一个有裂缝的杯子,每次装水(使用力量),裂缝都会扩大一点,直到彻底崩碎。”

“那‘借力反噬’的方法……”

“还不清楚。”夜凛打断她,语气没有波澜,“但那是目前唯一的希望。所以‘默言’那里,我们必须去。”

车子驶下高速,进入南区。这里的建筑明显老旧许多,街道狭窄,电线如蛛网般在头顶交织。夜凛将车停在一处收费停车场,两人再次步行。

老商业街后面那片待拆迁区,如同城市身上的一块疤。大部分住户已经搬走,门窗被封死,墙上用红漆画着大大的“拆”字。只有零星几间店铺还在营业,都是些回收旧货、修理电器的小铺子,客人寥寥。

“遗忘卡店”就在这片破败区域的深处。它甚至没有一个像样的招牌,只是在褪色的木门上用白色油漆写着歪歪扭扭的四个字,旁边画着一个简笔的卡牌图案。店铺的橱窗被厚厚的灰尘覆盖,看不清里面,只有门缝里透出一线昏黄的光,证明这里还有人。

小悠和夜凛在对面一栋空置的二层小楼里观察了半小时。期间只有一只野狗路过,店铺里没有任何人进出,也没有任何可疑的人在附近徘徊。

“看起来……就是个快要倒闭的卡牌店。”小悠低声说。

“越是如此,越可能藏着秘密。”夜凛说。他取出那枚在古籍仓库找到的金属圆片,圆片上的符文此刻发出了比之前更明显的微光,并且微微发热,指向店铺方向。“感应增强了。里面有东西。”

两人最后检查了一遍周围环境,确定暂时安全后,穿过空荡荡的街道,推开了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

门内是一个狭长而拥挤的空间。空气里弥漫着旧纸张、灰尘和淡淡的熏香气味。两侧是高到天花板的木质货架,上面堆满了各种卡牌补充包、旧卡册、散装卡,还有许多小悠叫不出名字的、似乎是手工制作的奇特卡牌。店铺深处,一盏老旧的台灯亮着,灯下坐着一个男人。

他看起来约莫五十多岁,头发花白而稀疏,戴着一副厚厚的黑框眼镜,正低头用镊子和放大镜仔细地修复一张残破的古董卡牌。听到门响,他头也没抬,只是用沙哑的嗓音说:“随便看,价格在卡册第一页。不还价。”

夜凛和小悠对视一眼,走到柜台前。台灯的光晕里,男人修复卡牌的手稳得惊人,动作精细得像在操作精密仪器。他穿着洗得发白的工装衬衫,袖口磨得起毛,整个人看起来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沉迷于故纸堆的老卡牌商人。

“我们找默言。”夜凛开门见山。

男人的手停顿了零点一秒,然后继续修复动作。“这里没有叫默言的人。”他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小悠从口袋里取出那枚金属圆片,放在柜台上。圆片上的符文在台灯光下泛着清晰的蓝光,甚至微微震颤,仿佛在共鸣着什么。

男人的动作终于停住了。他缓缓抬起头,厚厚的镜片后,一双浑浊却异常锐利的眼睛打量着两人,最后目光落在圆片上。他看了很久,久到小悠以为他不会再说话时,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依旧沙哑,但多了一丝别的意味:

“这东西……你们从哪里得来的?”

“一个布满灰尘的地方。”夜凛回答得模棱两可,“一个喜欢在古籍上写批注的人可能去过的地方。”

男人——默言——沉默地看着他们。台灯的光在他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他终于放下手中的镊子和卡牌,用一块软布擦了擦手,然后拿起那枚圆片,凑到眼前仔细端详。他的手指抚过上面的符文,动作轻柔得像在触碰易碎的珍宝。

“西区,旧图书馆地下,古籍仓库,东南角第三排书架底下,靠墙的缝隙里。”默言突然准确无误地说出了地点,甚至连方位都一清二楚。“我在那里丢了它,三年前,最后一次去那里拓印壁画的时候。”

小悠的心跳漏了一拍。真的是他!古籍上那些批注的作者!

“你们看到了那些批注。”默言不是疑问,而是陈述。他将圆片放回柜台,身体向后靠进旧藤椅里,发出吱呀的响声。“也触发了那里的‘守书灵’吧?还能活着出来,不错。”

“你知道那是什么?知道‘双向献祭’和‘借力反噬’是什么意思?”小悠急切地问。

默言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慢条斯理地从抽屉里取出一个老旧的烟斗,填上烟丝,点燃,深深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变得有些悠远。

“我知道很多事,小姑娘。”他吐出一口烟圈,“比如你父亲林正楠,是个真正的学者,也是个傻瓜。比如你身边这位夜凛选手,身体里装着个快要爆炸的‘定时炸弹’。还比如,‘王冠杯’那张光鲜亮丽的表皮下面,爬满了多少蛆虫。”

他的语气平淡,但每句话都像重锤敲在两人心上。

“你到底是谁?”夜凛问,声音里带着戒备。

“一个早就该死,却因为知道得太多而不得不活着的人。”默言自嘲地笑了笑,露出被烟熏黄的牙齿,“我曾经是‘溯源计划’的研究员之一——哦,就是‘神之信徒’们对自己那套复活古代神灵把戏的官方称呼。后来我发现,他们不是在研究,而是在重复,甚至想加速一场灾难。所以我带着一些不该带走的东西,逃了。”

他指了指店铺里那些堆积如山的旧卡册和古籍:“这些,都是我这些年搜集的,关于那个失败文明、关于‘决斗之源’、关于‘神’之真相的碎片。张伯那老家伙,偶尔会给我送点‘零食’过来。”他显然认识张伯,也知道消息的来源。

“那批注……”

“是我写的。”默言干脆地承认,“我在古籍上看到了古代祭司们的疯狂计划,也看到了他们失败的原因。他们想单方面吞噬‘源’,结果被反噬,制造出了‘神’这个怪物。而后来者——你们口中的‘信徒’——想再来一次,只不过这次他们学‘聪明’了,知道要找‘容器’来缓冲。”

他盯着夜凛:“你就是那个被选中的缓冲垫,孩子。等‘神’借着你的身体降临,你的意识会被第一个碾碎。”

然后他看向小悠:“而你,小姑娘,你的‘命运’特质,是他们没想到的变数。古籍上说的‘命运之契’,本意是指一种稳定的能量通道,用来把‘容器’绑定在祭坛上。但你的力量……很特别。它不是被动的通道,而是能‘选择’、能‘影响’的。这也许就是‘借力反噬’的关键——不是让‘神’吞噬你,而是你,反过来,利用仪式,去‘理解’、去‘解析’,甚至去……‘篡夺’神的力量。”

这番话如同惊雷,在狭小的店铺里炸响。篡夺神的力量?这可能吗?

“怎么做?”夜凛的声音紧绷。

默言摇了摇头,又吸了一口烟:“我不知道具体方法。古籍残缺,我的研究也只停留在理论。但我知道,你们需要三样东西。”他伸出三根枯瘦的手指。

“第一,完整的‘钥匙’和‘印记’——你们应该已经有了部分。”他瞥了一眼小悠的口袋。

“第二,一个能稳定你们灵魂连接、抵御神念冲击的‘锚点’。这个锚点必须足够强大,且与你们两人的力量都高度共鸣。”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他顿了顿,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你们需要真正理解‘冰与火’、‘命运与既定’的本质。不是力量的运用,而是……它们为何存在,为何对立,又为何能共鸣。这需要你们自己去寻找答案,可能在战斗里,可能在记忆里,也可能在……”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这里。”

店铺里陷入沉默,只有旧时钟滴答作响。

“你能帮我们找到‘锚点’吗?”小悠问。

默言从藤椅里站起来,走到一个积满灰尘的货架前,费力地挪开几个沉重的卡册箱子,从最里面取出一个用油布包裹的长条状物体。他吹掉上面的灰尘,解开油布,里面是一把……断剑?

准确说,是一把造型古朴、剑身从中断裂、只剩半截的青铜短剑。剑身上蚀刻着与罗盘、父亲卡牌上同源的古老符文,但更加复杂密集。断口处并不粗糙,反而光滑如镜,仿佛是被某种极致的力量整齐切断的。

“这是……”小悠感到怀中的罗盘和卡牌同时传来强烈的悸动。

“‘裁定之锋’的残片。”默言将断剑放在柜台上,剑身与木质柜台接触时,发出低沉悦耳的嗡鸣。“传说中,古代王城的守护者用来‘裁定’能量流向、维持平衡的圣器。在仪式失控、城市倒悬时断裂。它本身不具备强大力量,但它能‘稳定’和‘引导’。”他看向夜凛和小悠,“如果你们两人的共鸣能达到足够深度,也许它能成为你们需要的‘锚点’。前提是——你们能找到让它‘完整’的方法,哪怕只是暂时的。”

夜凛伸手想要触碰断剑,默言却用烟斗拦住了他。

“别急,孩子。这东西不是白给的。”默言的眼神变得严肃,“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夜凛收回手。

“第一,如果你们真的做到了‘借力反噬’,破坏了‘神降’仪式,我要你们保证,彻底摧毁‘溯源计划’的所有核心数据和设备。那些知识不该存在于世。”

“第二,”他看向小悠,“我要你父亲林正楠被封印意识的那张‘源卡’的完整结构图。不是要卡本身,只要结构图。我有……一些私人研究需要。”

“第三,”他的目光在两人脸上扫过,“如果你们失败了,死了,那就算了。但如果你们成功了,活下来了,我要你们答应,永远不再追查我的下落,也永远不要对任何人提起这个地方和我的存在。”

条件很苛刻,但也符合一个躲藏了多年的人的心态。

夜凛和小悠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决意。

“我们答应。”夜凛代表两人回答。

默言盯着他们看了几秒钟,似乎在判断他们的诚意,然后缓缓点头,将断剑推了过来。“拿去吧。怎么让它暂时‘完整’,我也不知道。也许在极度危机中,在你们心意真正相通时,它会给你们提示。”

小悠小心翼翼地拿起断剑。入手沉重冰涼,断口处光滑得诡异。当她握住剑柄的瞬间,罗盘、父亲卡牌、以及夜凛怀中的冰焰君主卡,同时产生了强烈的共鸣!断剑上的符文竟微微亮起,虽然转瞬即逝,但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无比清晰。

“看来它认可你们。”默言坐回藤椅,重新拿起烟斗,“你们该走了。在这里待太久,对谁都不好。”

夜凛将断剑用布包好,塞进怀里。小悠郑重地对默言鞠了一躬:“谢谢您。”

默言摆摆手,重新低头摆弄他那些旧卡牌,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门在那边,自己带上。祝你们……活得久一点。”

两人离开“遗忘卡店”,重新回到破败的街道上。午后阳光斜照,给这片待拆迁区蒙上一层虚幻的金色。怀中断剑的冰凉触感提醒着他们,刚才的一切不是梦。

“接下来去哪?”小悠问。有了“锚点”的线索,但如何让它“完整”,如何真正理解力量本质,依旧是谜。

夜凛刚要回答,他和小悠的加密通讯器同时震动了一下。不是张伯发来的信息,而是一条陌生号码的简短讯息,内容只有一行字和一个坐标:

“能源工厂,核心反应室,凌晨两点,看守换班间隙有15分钟漏洞。附:内部结构图已发。”

讯息末尾,同样附着一片飘落的枫叶符号。

又是枫叶!但这次不是张伯!发送者是谁?他怎么知道他们需要这个?能源工厂——就是他们之前误入的、关押张伯灵魂和无数灵魂的地方!那里有重兵把守,是信徒的重要据点!

这条信息是陷阱,还是真正的帮助?

坐标下方,果然附着一张极其详尽的工厂内部结构图,甚至标明了巡逻路线、监控死角、以及那个所谓的“核心反应室”位置——那里似乎是整个工厂的能量转化中枢。

去,还是不去?

断剑的线索指向深度理解和危机中的领悟。而能源工厂,无疑是最大、最危险的“危机”之一。更何况,张伯的灵魂还被困在那里。

夜凛看着通讯器屏幕,又抬头看向远方城市上空隐约可见的、属于“王冠杯”主会场的尖塔轮廓,眼神深不可测。

“我们需要更多力量,也需要答案。”他收起通讯器,声音冷静得近乎冷酷,“能源工厂,或许能同时给我们这两样东西。”

但那个发送信息的“枫叶”,究竟是谁?是默言的另一条线?是张伯的其他盟友?还是……信徒们布下的、更加精巧的诱饵?

夜色渐浓,新的抉择,迫在眉睫。而距离决赛的日子,正在一天天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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