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惨的话语透着几分凉意,深邃的眼眸中漫不经心的神色若隐若现。“我养着你,只不过是让你安心享乐罢了,鬼杀队的事情,哪里轮得到你去操心?”
问玉轻搂住无惨的脖子,指尖稍一用力,攀附在他的身上,如同柔弱的菟丝花紧紧缠绕着挺拔的枝干。她将身子轻轻偎进他的怀中,带着些许依赖与信任,仿佛这世间再没有比这片怀抱更让她安心的了。
“您又凶我……”少女话音刚落,眼角的泪珠已是摇摇欲坠,让无惨心头一颤,几近融化。可嘴上依旧不饶人,“这般娇气的模样,难成大事。”
无惨微微一怔,目光落在她挂着泪珠的睫毛上,显得楚楚可怜。她黏糊糊地向他索吻,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让人难以拒绝。无惨轻叹一声,终究抵不过她的柔情攻势,缓缓低下头去。
冰冷的唇猝不及防地覆上来,问玉的大脑如同被骤然抽空了一般,只剩一片空白。无惨的气息如暗夜潮水般漫涌而至,将她紧紧包围,令她无处可逃,亦无法挣脱。他修长的手指若有似无地轻抚过她的后颈,像是在试探,又仿佛带 着 掌控 一切的笃定,逐渐加深了这个吻。 问玉的胸口剧烈起伏着, 终于鼓起勇气用力将他推开。然而,刚喘息不过片刻, 那温热的唇瓣却又再次贴了上来,不容抗拒地落在她的唇上。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他的吻已辗转至她的脸颊,在她泛红的脸庞上落下好几道轻柔却霸道的触碰。每一次接触都像烙印一般,让她的思绪更加混乱不堪
又朝着他撒了会儿娇,少女的眼皮便开始微微发酸,像承载了太多疲惫般难以支撑。她轻哼了几声,声音渐渐柔软下去,随后头轻轻偏在一侧。
无惨瞥了一眼已然睡去的少女,眸光微动,似有几分留恋在其中。然而,他很快敛了神色,口中低低斥了一句:“小没良心的。”语气里带了几分薄怒,却掩不住那一丝无奈。最终,他转身离去,背影消融在夜色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
问玉平日里若不是与玉壶一同潜心钻研发型,便是跟随半天狗四处游玩。毕竟,分身这种存在,确实能够帮上大忙。
玉壶兴奋地扬起手中的铜镜,将精心编织的发型展示给藤原问玉观赏。它微微向前倾着身子,脸凑得更近了些,眼神中满是期待,像只等待主人夸奖的小宠,一瞬不瞬地盯着对方的神情变化。
她朝玉壶轻轻挥了挥手,示意它退后几步。少女捧起一罐鱼干,手臂微抬,朝着他的方向轻轻一抛。鱼干在空中划出一道柔和的弧线,而他那笨拙伸手去接的模样,瞬间让她忍不住笑出了声,眼眶都泛了红,泪花悄然溢出,闪烁在睫毛间。二人虽已不是人类,不再吃这些寻常的食物,但问玉到底还是孩子心性,喜欢玩乐。
“玉壶,我还没佩戴发饰呢,你快给我找些过来。”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仿佛这种服从早已深深刻入它的骨髓,成为一种本能,驱使着它的每一个动作。
不出片刻,它便抱着一大堆物件返了回来。少女只是匆匆扫了一眼,心中的委屈便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几乎要将她淹没。眼眶瞬间湿润,泪水似乎下一秒就会夺眶而出。
藤原问玉【你这品味也太差了吧】
藤原问玉【玉壶,你要是再敢拿这些丑东西过来,就别想再来找我】
“把这些丑东西拿走。”问玉冷冷地丢下一句话,随即转过身去,不再多看那些东西一眼。它慌忙将那些物件扫落在地,刚想伸手去取帕子为她拭去眼角的泪……
少女无奈地摇了摇头,接过帕子轻轻拭去脸上的泪痕,随后随手一扬,手帕恰好落在玉壶的怀中。她的动作看似轻巧随意,却透着几分难以掩饰的烦躁。
玉壶连忙伸手去接那方手帕,入手的一瞬间,隐约沾染上了她身上那一抹淡淡的暖香,萦绕在鼻尖,令人不禁有些恍惚。
不准跟着我 少女一声娇呵,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它浑身一颤,仿佛被那声音束缚住了一般,不敢有丝毫动弹,只能乖乖地站在原地。直到少女的身影渐渐远去。
它将少女掷来的手帕轻轻放入壶中,那壶里盛装的,竟是这些年来问玉遗落的种种物件。
少女足尖轻点,身形已如清风般朝着远处掠去。她的发丝顺着两鬓垂落,在空中划出柔和的弧线,显得乖顺而宁静,仿佛连风都不忍打扰这份恬淡。
诶,三哥,问玉在看到猗窝座的那一刻,脸上瞬间绽开了笑颜,那笑容仿若春日初绽的花朵,带着无尽的欣喜与明媚。
猗窝座正欲开口,却见童磨的手已然轻轻搭在了他的肩头。“猗窝座阁下,真是好久不见了。”童磨的声音带着一贯的温柔与漫不经心,仿佛两人只是在某个闲适的午后偶然相遇,而非这片充斥着肃杀气息的战场之上。
欸,猗窝座阁下,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可是在小玉面前破相这种事也太丢脸了。说着童磨罕见地接住了他的攻击。
登登……玉器与地面摩擦发出的清脆声响,在寂静的空间中显得格外刺耳,瞬间吸引了众人的注意。正是玉壶,他活像一条讨好主人的哈巴狗,来到问玉面前。
她被他这副样子逗笑了,笑着拍了拍玉壶的脑袋。
没看到我…这声音 问玉一听便知是半天狗来了。仅在瞬息之间,那身影已悄然至他身后,随之而来的力道不容分说地将他拉了过来。
见他转身欲逃,问玉毫不犹豫地抬脚踩在了他的背上。“跑什么?难道他们还真能吃了你不成?”问玉语气里带着几分调笑。
半天狗瞥了一眼周围众人的神情,心中暗自叹了口气。他可从未有过被人摁住揍的习惯,但眼下,他也清楚自己根本不是这些人的对手。平日里,若只有他与问玉两人时,即便问玉要天上的星星,他也能绞尽脑汁想办法摘下来。可如今,上弦二还站在一旁,估计连当个“狗”的位置都轮不到他。
她敛起戏谑的神情,将脚从他的背上轻轻挪开,唇角微扬,发出两声轻笑,似春风拂过般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愉悦。
“哥哥,又躲起来做什么?”问玉甜甜的声音宛如清脆的铃音,在空气中轻轻荡开。她话音刚落,黑死牟那高大的身影便从阴影中显现出来,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无奈与深沉。他的目光如同鹰隼般锐利,却在触及她时柔和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