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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实地演示破流言

穿越大靖中期记

入秋后的青阳城,天朗气清,田间的作物已褪去青涩,荞麦抽穗、绿豆饱满,沉甸甸的果实压弯了枝头,空气中弥漫着谷物的清香。眼看秋收在即,青阳城的百姓们脸上都洋溢着期盼的笑容,每日天不亮便下地劳作,悉心照料着即将成熟的庄稼。

然而,平静的表象下,却有流言悄然蔓延。

“听说了吗?柳家庄老王家的荞麦,看着长得好,里面全是空壳!”

“我还听说,用林玄师的新法种出来的粮食,吃了会肚子疼,是被邪术催熟的!”

“可别瞎说,我家的绿豆长得可好了,颗粒饱满着呢!”

“那可不好说,说不定是还没发作,等秋收后吃了,指不定会出什么事!”

这些流言如同野草般疯长,起初只是在个别村庄私下流传,后来竟传遍了整个青阳城。不少百姓心中又开始犯嘀咕,虽然自家的作物长势喜人,但架不住人云亦云,尤其是家中有老人孩子的,更是忧心忡忡,甚至有人开始犹豫,要不要提前收割,哪怕产量低些,也想图个安心。

柳家庄的李伯听闻流言后,气得直跺脚。他家的荞麦是第一批用新法种植的,长势最好,眼看就要丰收,却被人恶意中伤。他特意跑到田里,摘下几个荞麦穗,剥开一看,颗粒饱满,根本不是什么空壳。可无论他怎么解释,还是有部分百姓半信半疑。

“林玄师,这流言太可气了!肯定是有人故意捣乱,想破坏我们的秋收!”李伯急匆匆地赶到砚心斋,向林砚告状。

此时,林砚正在整理秋收防御的图纸,听闻流言,眉头微蹙。他知道,这些流言绝非空穴来风,必定是黑风谷的余党或张大户的残余势力在背后煽风点火。他们无法阻止新法推广,便想在秋收前制造恐慌,扰乱民心,为后续的阴谋做铺垫。

“李伯,别急。”林砚放下手中的图纸,神色平静,“流言止于智者,更止于事实。既然大家心存疑虑,那我们便举办一场实地观摩会,让百姓们亲眼看看新法种出的粮食,亲手摸摸、尝尝,谣言自然不攻自破。”

一旁的周大人也点头赞同:“林玄师说得对!本官这就张贴告示,定于三日后,在城西的万亩良田举办实地观摩会,邀请全县百姓参加,现场演示新法种植的成果,还可以当场收割、脱粒、品场,让大家彻底放心!”

消息一出,青阳城的百姓们都沸腾了。支持新法的百姓纷纷表示要去现场作证,心存疑虑的人也想去一探究竟,就连那些散布流言的人,也悄悄准备前往,想看看林砚如何应对。

接下来的三日,林砚和小石头忙着筹备观摩会。他们挑选了柳家庄、李村、王家湾等几个推广新法最成功的村庄,各选出一块代表性的田地,作为演示场地。同时,准备了脱粒机、筛子等工具,还邀请了城中的郎中,现场检测粮食的安全性。

周大人则派衙役加强巡逻,防止有人暗中破坏,同时通知各村族长,组织百姓有序前往观摩会现场。王族长自从上次赌约认输后,一心想要弥补过错,主动承担起组织李村百姓的任务,还特意制作了几块牌子,上面写着“新法种植,亩产三百斤”的字样,想要为林砚正名。

观摩会当天,天刚亮,城西的万亩良田便热闹起来。百姓们从四面八方赶来,摩肩接踵,人声鼎沸。田埂上、田地里,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人影,大家都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庄稼。荞麦穗大粒满,绿豆荚饱满厚实,玉米秆粗壮挺拔,与往年的庄稼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我的天,这荞麦也太壮实了吧!一个穗子顶往年两个大!”

“你看那绿豆,荚长得密密麻麻,剥开一个,里面全是饱满的豆子!”

“之前真是瞎担心了,这么好的庄稼,怎么可能是空壳、有毒呢?”

百姓们议论纷纷,眼中满是惊叹。林砚和周大人站在田埂中央的高台上,看着眼前的景象,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各位乡亲,安静一下!”周大人抬手示意,现场渐渐安静下来,“今日举办这场实地观摩会,就是为了让大家亲眼看看新法种植的成果,打消心中的疑虑。接下来,我们将现场收割、脱粒、称重,还会请郎中检测粮食的安全性,让大家看得明白,吃得放心!”

话音刚落,现场便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林砚示意几位“农技带头人”上前,他们都是之前跟着林砚学习新法的年轻百姓,动作娴熟地开始收割荞麦。镰刀挥舞间,沉甸甸的荞麦穗被割下,捆成捆,运到田边的脱粒机旁。

脱粒机是林砚改良后的工具,省力高效,几人合力转动把手,荞麦粒便从穗子中脱落,落在铺好的麻布上,堆积成一座小山。百姓们围拢过来,伸手抓起一把荞麦粒,颗粒饱满,色泽光亮,放在鼻尖闻了闻,还有淡淡的谷物清香。

“这荞麦粒真不错,比往年的饱满多了!”一位老农感慨道,“我种了一辈子地,从未见过这么好的荞麦!”

接下来是称重环节。衙役们抬来一杆大秤,将脱粒后的荞麦粒装袋称重。“第一袋,三十五斤!”“第二袋,三十七斤!”“第三袋,三十六斤!”随着衙役们的报数,现场响起一阵又一阵的惊呼。

“这才一小片地,就收了一百多斤?”

“按这样算,一亩地真能收三百斤以上啊!”

“太好了!有了这么高的产量,今年冬天再也不用饿肚子了!”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走出一个人,高声道:“大家别高兴得太早!这粮食看着好,谁知道有没有毒?说不定是用邪术催熟的,吃了会出事!”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说话的是一个瘦高个男子,眼神闪烁,正是张大户的管家。张大户被抓后,他一直怀恨在心,暗中散布流言,今日又想来搅局。

“你胡说八道什么!”李伯立刻上前反驳,“我家已经煮了新收的绿豆吃了,味道好得很,一点事都没有!”

“就是!我们村也有人尝过,根本没什么问题!”其他村庄的百姓也纷纷附和。

瘦高个男子却不依不饶:“你们说没事就没事?谁知道是不是潜伏期没到?林砚是搞玄术的,用邪术催熟粮食,你们哪里看得出来?”

现场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部分百姓脸上又露出了犹豫之色。林砚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走上前,看着瘦高个男子:“你说粮食有毒,可有证据?”

“证据?”瘦高个男子梗着脖子,“大家都知道你会邪术,这就是证据!不然怎么可能种出这么好的庄稼?”

“荒谬!”林砚冷哼一声,“新法种植靠的是改良土壤、合理耕作、改良农具,并非什么邪术。既然你质疑粮食有毒,那我们现在就请郎中医检,再当场煮熟品尝,用事实说话!”

说完,林砚示意郎中上前。郎中将荞麦粒、绿豆、玉米分别取样,用银针检测,又仔细观察谷物的色泽、气味,最后起身道:“各位乡亲,经过检测,这些粮食质地优良,没有任何毒素,完全可以放心食用!”

为了让百姓们彻底放心,林砚让人在现场支起几口大锅,点燃柴火,将刚收获的荞麦、绿豆、玉米洗净,放入锅中煮熟。很快,锅中便飘出浓郁的香味,弥漫在整个田间,让人垂涎欲滴。

“好香啊!”

“这味道,比往年的粮食香多了!”

百姓们纷纷伸长脖子,眼中满是期待。锅开后,林砚率先盛了一碗荞麦饭,舀起一勺,放在口中咀嚼,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味道香甜,口感软糯,比往年的粮食好吃多了!”

周大人、王族长、李伯等人也纷纷盛饭品尝,都赞不绝口。“好吃!真是太好吃了!”王族长一边吃,一边道,“老夫活了七十岁,从未吃过这么香甜的荞麦饭!之前是老夫糊涂,错信了流言,差点耽误了全村的收成!”

百姓们见状,再也没有了疑虑,纷纷上前盛饭品尝。一碗碗热气腾腾的粮食下肚,温暖了肠胃,也打消了心中的所有顾虑。现场一片欢声笑语,之前的流言蜚语,在实实在在的成果面前,彻底烟消云散。

瘦高个男子看着眼前的景象,脸色惨白,想要悄悄溜走,却被衙役拦住。“你故意散布谣言,扰乱民心,跟我们回县衙一趟!”衙役说着,便将他押了下去。

解决了搅局者,观摩会的气氛更加热烈。百姓们围着林砚,询问秋收的注意事项,还有人请教如何储存粮食,如何用新法种植来年的庄稼。林砚耐心地一一解答,还现场演示了脱粒、晾晒、储存的技巧,让百姓们受益匪浅。

“林玄师,真是太感谢您了!”一位年轻的百姓激动地说,“若不是您推广新法,我们今年也不会有这么好的收成!”

“是啊,林玄师不仅救了我们免受蝗灾之苦,还让我们过上了好日子,您就是我们的再生父母!”

百姓们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不少人甚至想要跪下磕头,被林砚连忙拦住。“各位乡亲,不必如此。”林砚道,“庄稼长得好,是大家辛勤劳作的结果。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只要大家能安居乐业,便是最好的回报。”

周大人看着这一幕,心中感慨万千。他走上前,对着百姓们高声道:“各位乡亲,林玄师为青阳城百姓操劳,鞠躬尽瘁,本官决定,秋收之后,为林玄师立一座‘护民碑’,刻上他的功绩,让后人永远铭记!”

“好!立碑!立碑!”百姓们齐声响应,声音洪亮,响彻云霄。

观摩会一直持续到夕阳西下,百姓们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他们带着满满的收获和信心,回到各自的村庄,准备投入到紧张的秋收工作中。田埂上,留下了一片片金黄的庄稼,和百姓们对未来的美好期盼。

然而,林砚并没有放松警惕。他知道,流言虽破,但黑风谷的威胁依旧存在。秋收之日,便是他们约定动手之时,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回到砚心斋,林砚立刻召集了玄尘道长、周大人、王族长等核心人物,召开紧急会议。

“流言已经破除,百姓们都积极投入秋收准备,这是好事。”林砚沉声道,“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黑风谷的人必定会在秋收时动手,他们的目标不仅是破坏庄稼,更是要血洗青阳城,我们必须做好万全准备。”

玄尘道长点点头,神色凝重:“我已让青云观的弟子加强了巡逻,尤其是城北乱葬岗和城南古寺方向,一旦发现邪修踪迹,立刻回报。”

周大人道:“本官已下令,让衙役们全员戒备,在城门、路口设置关卡,严查可疑人员。同时,组织了百姓联防队,每个村庄都安排了青壮年巡逻,一旦发生变故,可相互支援。”

王族长也道:“我们李村和周边几个村庄,已经约定好了,秋收时轮流派人站岗,一旦发现异常,就点燃烽火,通知大家。”

林砚颔首:“很好。除了这些,我还在青阳城四周布下了护城大阵,以砚心斋为阵眼,连接城中的土地庙、城隍庙,形成一道阳气屏障,可抵御邪术侵扰。另外,我绘制了一批高阶镇煞符和驱邪符,分发给百姓和衙役,让大家随身携带,可保自身安全。”

他取出一张青阳城的地图,上面用朱砂标注了护城大阵的节点和防御重点:“秋收时,百姓们分散在田间劳作,容易成为攻击目标。我们将百姓们分成若干小组,每组都安排一名懂些玄术的‘农技带头人’带队,配备符箓和简易武器,一旦遭遇袭击,可先自行抵抗,等待支援。”

“林玄师考虑周全。”周大人道,“本官会让衙役们分成小队,巡逻在各个田间,确保百姓们的安全。”

会议一直持续到深夜,众人各司其职,开始紧锣密鼓地准备起来。衙役们分发符箓、加固关卡;百姓们组建联防队、练习防御技巧;青云观的弟子们巡查四方、布置预警符;林砚则忙着加固护城大阵,炼制更多的破邪丹和高阶符箓。

夜色渐深,青阳城笼罩在一片宁静之中,但空气中却弥漫着一丝紧张的气息。田间的庄稼在月光下泛着金黄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丰收的喜悦,也在等待着即将到来的考验。

小石头站在砚心斋的窗前,看着窗外的月光,心中有些紧张,却又充满了信心。他转头看向正在炼制符箓的林砚,师父的身影在烛光下显得格外坚定,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峰,为青阳城的百姓遮风挡雨。

“师父,我们一定能打赢,对吗?”小石头轻声问道。

林砚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向小石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当然。我们有百姓的支持,有官府的协助,还有正义在手,邪不压正,黑风谷的阴谋,必定会被我们粉碎。”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两人身上,也洒在青阳城的每一寸土地上。秋收的脚步越来越近,大战的号角即将吹响。林砚和青阳城的百姓们,已经做好了准备,迎接这场守护丰收、守护家园的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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