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夏末的晨光带着细碎的暖意，透过香樟树叶的缝隙，在课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风里裹着淡淡的草木清香，还有一丝若有似无的奶糖味——那是杨博文书包上挂着的奶糖挂件，也是左奇函特意给她买的，说是“挂着，就像我陪着你一样”。

距离上课还有十分钟，教室里已经坐了不少人，叽叽喳喳的说话声混着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热闹又鲜活，而杨博文的世界里，却只剩下身边少年的气息，温热又清甜，让她心跳不止。

左奇函比她早到十分钟，不仅帮她把课桌擦得干干净净，还在她的桌角放了一瓶温热的草莓牛奶，瓶身上贴着一张小小的便利贴，是他潦草却工整的字迹：“温过的，别喝凉的，会肚子疼。”

杨博文刚走到座位旁，就看见那瓶牛奶，脸颊瞬间泛起一层浅浅的红晕，指尖轻轻拿起牛奶，指尖触到温热的瓶身，心底的甜意也跟着一点点升温。她转头看向左奇函，他正低头整理课本，阳光落在他的发顶，镀上一层淡淡的金光，她忍不住小声开口，声音软乎乎的：“左奇函，谢谢你，又给我带牛奶。”

左奇函猛地抬头，撞进她眼底细碎的星光里，耳尖微微泛红，嘴角却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放下课本，身体微微向她倾斜，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温热的气息相互交织，“跟我还客气什么？你胃不好，早上就得喝温的。”他说着，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背，像是试探，又像是自然的亲昵，“昨天给你买的奶黄包，还喜欢吗？今天换了一家，买了你说过的豆沙包。”

说着，他从桌洞里拿出一个小小的保温袋，轻轻放在她的桌前。杨博文打开保温袋，里面是两个白白软软的豆沙包，还带着淡淡的温热，香气瞬间弥漫开来。她拿起一个，轻轻咬了一口，细腻的豆沙在舌尖化开，甜而不腻，比她上次吃的还要好吃。她眼睛亮晶晶的，用力点头，嘴角沾了一点豆沙，像一只偷吃的小松鼠，可爱得让左奇函心头一软。

“好吃！比我上次吃的还要好吃！”杨博文的声音里带着雀跃，全然没注意到自己嘴角的小污渍。

左奇函没说话，只是笑着抬起手，指腹轻轻擦过她的嘴角，动作温柔又自然，指尖的温热触感瞬间传遍杨博文的全身，让她的身体微微一僵，心跳骤然加速，像揣了一只乱撞的小兔子，脸颊瞬间红透，连耳尖都烧得发烫。她下意识地想躲开，却被左奇函轻轻按住了后颈，力道温柔，带着不容拒绝的亲昵。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左奇函的声音低沉又温柔，眼底的笑意快要溢出来，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细腻的脸颊，“你看，又沾到脸上了，像个小馋猫。”

杨博文的脸更红了，连忙低下头，小口小口地咬着豆沙包，不敢看他的眼睛，可心底的甜意却像冲破堤坝的洪水，汹涌而出，连呼吸都带着甜甜的味道。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温柔又炽热，让她浑身都暖暖的，连指尖都泛起淡淡的粉色。

上课铃声响起，数学老师抱着试卷走进教室，宣布要进行小测。杨博文瞬间紧张起来，指尖紧紧攥着笔，眉头微微蹙起——她的数学一直不算好，尤其是函数题，总是容易出错。左奇函看出了她的紧张，悄悄在桌下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他的手掌宽大而温热，指尖带着薄薄的茧子，轻轻包裹着她纤细冰凉的小手，瞬间驱散了她心底的慌乱。杨博文的身体一僵，转头看向他，眼底满是惊讶，左奇函却对着她眨了眨眼，嘴角勾起一抹安抚的笑意，用口型对她说：“别怕，我在，不会的，考完我教你。”

他的掌心温热，力道温柔，传递过来的不仅是温度，还有满满的安全感。杨博文看着他温柔的眼眸，心底的紧张渐渐消散，轻轻点了点头，反手轻轻回握住他的手，指尖紧紧贴着他的掌心，感受着他的温度，心跳渐渐平稳下来。

小测的四十分钟里，两人一直悄悄牵着彼此的手，桌下的指尖相互缠绕，温热的触感交织在一起，甜意悄悄蔓延。杨博文偶尔遇到不会的题，会微微抬头看一眼左奇函，他总能及时察觉到她的目光，用眼神给她鼓励，指尖轻轻捏一下她的手心，像是在说“加油，你可以的”。

小测结束的铃声响起，杨博文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松开左奇函的手，指尖却还残留着他的温度，暖暖的，甜甜的。她刚想收拾试卷，就被左奇函轻轻按住了手，他拿起她的试卷，目光落在她做错的几道函数题上，声音放得很低，只有两人能听见：“这几道题，我现在给你讲，好不好？你认真听，下次就不会错了。”

“好。”杨博文点点头，凑近了一点，两人的肩膀紧紧挨着，温热的气息相互交织。左奇函拿着笔，在草稿纸上轻轻画出函数图像，一点点给她讲解解题步骤，声音软乎乎的，耐心又细致，每讲完一步，都会低头问她“懂了吗”，若是她摇头，他便会放慢语速，重新讲一遍，直到她听懂为止。

杨博文听得认真，目光落在草稿纸上，却偶尔会忍不住瞟向他的侧脸，他的眉眼温柔，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指尖握着笔，动作流畅而好看。她看着看着，就出了神，直到左奇函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笑着说：“小笨蛋，又走神了？我讲到哪里了？”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没走神，我认真听着呢。”杨博文连忙回神，脸颊通红，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眼底却满是欢喜。

左奇函看着她害羞的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他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发丝柔软顺滑，触感极好，“没关系，慢慢来，我陪着你。”他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颗奶糖，剥开糖纸，轻轻递到她的嘴边，“给你，吃颗糖，甜一甜，就不难懂了。”

杨博文微微张嘴，含住奶糖，淡淡的奶香味在舌尖蔓延开来，甜而不腻，像左奇函给她的偏爱，温柔又绵长。她含着奶糖，听着他耐心讲解题目，指尖偶尔会不小心碰到他的指尖，每一次触碰，都像有电流划过，让她心跳加速，心底的甜意也跟着一点点升温。

课间的风轻轻吹过，吹动了桌上的试卷，吹动了两人额前的碎发，空气中弥漫着奶糖的甜香、草木的清香，还有两人之间，浓得化不开的甜意。杨博文偷偷看着身边温柔的少年，心底悄悄念着：左奇函，有你在，漫长的青春都变得甜甜的，暖暖的。

左奇函像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转头看向她，眼底满是温柔，指尖轻轻握住她的手，轻声说：“博文，放学我带你去吃甜品，就当是你认真做题的奖励，好不好？”

“好！”杨博文用力点头，嘴角扬起大大的笑容，眼底闪着细碎的星光，满心都是藏不住的欢喜与甜蜜。

阳光正好，晚风温柔，两人指尖紧紧相握，甜意漫过心底，漫过课桌上的草稿纸，漫过每一个细碎的瞬间，成了青春里，最温柔、最甜蜜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