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暮色把教室晕成一片暖橙，最后一节晚自习的铃声刚落，大半同学就收拾书包匆匆离开，只剩下零星几人还留在座位上刷题，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混着窗外晚风拂过香樟的轻响，温柔又暧昧。

杨博文坐在座位上，指尖捏着一支黑色水笔，正低头演算一道压轴数学题，眉峰微蹙，眼底是全然的专注。她向来是班里的尖子生，各科成绩都稳居前列，唯独这道竞赛级别的数学题，饶是她，也卡了快二十分钟。额前的碎发被灯光染成浅金，垂在眉眼间，鼻尖微微泛红，认真的模样，看得身旁的左奇函心头发痒。

左奇函早就收拾好了书包，却没起身，就支着下巴，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少年的目光炽热又温柔，从她蹙起的眉峰，落到她抿紧的软唇，再到她握着笔、指节泛着浅粉的纤细指尖，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他成绩不算顶尖，偏科严重，多亏了杨博文每天陪着他刷题、讲题，这阵子才慢慢有了起色，而他贪恋的，从来都不只是她讲题的耐心，更是这份独属于他们的、近距离的温柔。

“卡壳了？”左奇函的声音低沉又沙哑，带着几分刻意放软的慵懒，身体微微前倾，几乎要贴在杨博文身上，温热的气息扫过她的耳畔，带着淡淡的橘子汽水味，“我看你皱着眉，都快把笔捏断了。”

杨博文被他突如其来的靠近吓了一跳，指尖微微一颤，笔杆差点滑落。她转头看他，撞进他眼底浓得化不开的温柔，脸颊瞬间泛起一层薄红，却还是强装镇定，指着草稿纸上密密麻麻的演算步骤，声音软乎乎的，却带着学霸的严谨：“这里的逻辑链我总觉得不对，虽然算出了答案，但步骤不严谨，竞赛题扣分会很严。”

“哦？”左奇函笑了笑，没去看题目，反而伸手，轻轻握住了她握着笔的手。他的手掌宽大而温热，指尖带着薄薄的茧子，轻轻包裹着她的小手，力道不算重，却带着不容挣脱的亲昵，“那博文老师，能不能再给我讲一遍？从第一步开始，慢慢讲，我好好听。”

他刻意凑近，两人的肩膀紧紧相贴，温热的触感透过薄薄的校服布料传来，杨博文的心跳骤然加速，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清香，连耳边少年温热的呼吸，都让她浑身发烫。但她还是强压下心底的悸动，指尖轻轻动了动，没躲开他的触碰，反而借着他的力道，握着笔在草稿纸上重新梳理步骤：“你看，这里要先判断函数的定义域，再求导，不能直接跳过这一步……”

她讲得认真，声音清软，每一步都讲解得细致入微，偶尔会停下笔，转头问他“懂了吗”。左奇函表面上点头应着，目光却根本没落在草稿纸上，全程都黏在她的侧脸上——灯光下，她的皮肤细腻白皙，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轻轻颤动着，唇瓣软乎乎的，泛着淡淡的粉，看得他心头发痒，忍不住想凑近，再凑近一点。

趁杨博文低头写步骤的间隙，左奇函悄悄俯身，在她的耳尖上轻轻啄了一下。

那一下触碰很轻，像羽毛拂过，却带着滚烫的温度，瞬间传遍杨博文的全身。她的身体猛地一僵，笔杆“嗒”地掉在草稿纸上，脸颊瞬间红透，连耳尖都烧得发烫，转头看向左奇函时，眼底满是震惊与羞涩，声音都带上了几分颤音：“左、左奇函！你……你干什么？”

左奇函看着她害羞得快要冒烟的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深了，非但没退开，反而伸手，轻轻揽住了她的腰肢。他的手掌贴着她纤细的腰腹，力道温柔，指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腰腹的柔软，“没干什么啊，”他凑在她耳边，声音低沉又暧昧，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就是觉得，博文老师太认真了，忍不住想奖励一下。”

他的气息源源不断地落在她的耳畔，温热又暧昧，杨博文的腰腹微微绷紧，浑身都泛起淡淡的粉色，心底的悸动像潮水一样涌来，连指尖都开始微微颤抖。她想推开他，却浑身无力，只能任由他揽着自己，脸颊贴在他的肩膀上，能清晰地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和自己的心跳交织在一起，咚咚直跳。

“别、别闹，还有题没讲完呢……”杨博文的声音软得像棉花糖，带着几分妥协，几分羞涩，根本没有一点威慑力。

“不急，”左奇函低头，鼻尖轻轻蹭过她的发顶，发丝柔软顺滑，带着淡淡的洗发水清香，让他心头一软，“先陪我一会儿，博文，你讲题的时候，太好看了。”他说着，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腰腹，动作温柔又暧昧，另一只手拿起她掉落的笔，递到她手里，“不过，博文老师说要讲题，我就好好听，绝不捣乱，好不好？”

杨博文点点头，脸颊依旧通红，却还是接过笔，重新低头看向草稿纸。只是这一次，她再也无法像刚才那样专注，左奇函的手掌一直贴在她的腰腹上，温热的触感时刻提醒着她两人的亲密，耳边还有他均匀的呼吸声，每一丝气息，都让她心头发甜，浑身发烫。

她讲题的语速慢了下来，偶尔会说错话，甚至会走神，每次走神，左奇函都不会拆穿她，只是轻轻捏一下她的腰腹，或者在她的脸颊上轻轻捏一下，笑着说：“博文老师，又走神了？”

每次被他提醒，杨博文都会更害羞，却又忍不住偷偷转头看他。少年的眉眼温柔，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眼底满是她的身影，那份直白又炽热的偏爱，让她心底的甜意像泡在蜜罐里一样，一点点蔓延开来，连指尖都泛起甜甜的暖意。

一道题讲完，已经是深夜。教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灯光温柔，晚风暧昧。左奇函依旧揽着杨博文的腰，没有松开，他低头，鼻尖轻轻蹭过她的脸颊，声音低沉又温柔：“博文，你太厉害了，这么难的题，讲得这么清楚。”

“还好啦，只要你认真听，也能学会的。”杨博文的声音软软的，脸颊依旧泛红，伸手轻轻环住了他的脖颈，主动凑近了一点，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鼻尖，“以后你有不会的题，我都给你讲，好不好？”

“好。”左奇函点头，眼底的温柔快要溢出来，他轻轻收紧手臂，将她更紧地揽在怀里，低头，在她的唇瓣上轻轻印下一个吻。这个吻很轻，很软，像棉花糖一样，带着淡淡的甜意，一触即分，却让两人的心跳都瞬间加速。

杨博文的身体微微一颤，脸颊红得快要滴血，却没有躲开，反而主动踮起脚尖，在他的唇瓣上又轻轻吻了一下，然后迅速低下头，埋在他的怀里，声音细若蚊蚋：“左奇函，我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博文，很喜欢很喜欢。”左奇函收紧手臂，紧紧抱着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温柔又认真，“以后，我每天都陪你刷题，你讲题，我听话，然后……我每天都亲你，好不好？”

杨博文在他怀里轻轻点头，嘴角扬起大大的笑容，眼底闪着细碎的星光，满心都是藏不住的欢喜与甜蜜。晚风从窗户吹进来，吹动了桌上的草稿纸，吹动了两人的发丝，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甜意，还有两人之间，浓得化不开的爱意。

左奇函低头，在她的发顶印下一个又一个温柔的吻，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腰腹，感受着怀里女孩的柔软与温热。他知道，有她在，哪怕是枯燥的刷题时光，都变得甜甜的，暖暖的；而杨博文也知道，有他在，她的青春，不仅有刷题的踏实，更有满心的欢喜与沉沦，这份甜腻又暧昧的温柔，会陪着他们，走过一个又一个春夏秋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