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里,双面指尖漫不经心的敲打着赌桌,对面的赌客脸色煞白,这是他输的第五局了,再继续赌下去,自己就要倾家荡产了。
“还要继续赌下去吗?客人。”
双面的声音带着特意的甜腻,眼神却冷的像看死人。
他太清楚来自己赌场的都是些什么人了。
有人揣着一夜暴富的妄想,像眼前这蠢货一样,把家底押在几张纸牌上,输红了眼还不肯认栽,以为靠运气就能从他这里捞走好处;有人带着见不得光的交易,把赌场当成遮羞布,借着骰子滚动的声响谈军火、谈走私,以为掩在喧嚣里就能瞒天过海;还有些穿着体面的伪君子,表面是来消遣的富商,实则是盯着他地盘的探子,或是想踩进他生意里分一杯羹的饿狼。
至于那些偶尔混进来的、带着点青涩的生面孔——要么是不知天高地厚想捞快钱的愣头青,要么就是警方派来的、自以为藏得很好的饵。
双面勾了勾唇,笑意没通眼底。
对面的赌客咬了咬唇,抱着最后一丝侥幸,猛地拍了下赌桌。
“赌!为什么不赌!我今天非要把输掉的都赢回来!”
他抖着手从怀里掏出最后一沓钞票,狠狠拍在桌上,面额不菲的纸币散了大半,沾着他手心的冷汗。双面看着他这副孤注一掷又贪婪的模样,眼底的冷意更甚,心里不由得嗤笑一声:这蠢货还真以为能翻盘呢。
纸牌落在桌面的声音清脆,赌客死死盯着牌面,指节攥得发白,呼吸粗重。当最后一张牌翻开时,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整个人晃了晃,险些栽倒在地上。
“不……不可能……”
他喃喃自语,伸手想去抓桌上的牌,像是要确认是不是荷官出了千,却被双面的手下一把按住手腕。
双面靠回椅背,慢条斯理地抬手整理了下袖口,看着瘫在椅子上的赌客,笑容里淬着冰。
“客人,愿赌服输。我的赌场,从没有翻盘的道理。”
他冲旁边的人抬了抬下巴,语气轻飘飘的,却带着不容反抗的命令。
“把这位客人的东西清一清,送他出去。记住,以后别再让他踏进我这赌场半步——我这里,不养输不起的废物。”
双面的话音刚落,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手下匆匆走到他身边,俯身压低了声音。
“老板,刚收到消息,有人说在城西片区找到了关于单面小姐的线索。”
“单面?”
“单面”这两个字像一根细针,瞬间刺破了双面脸上漫不经心的笑意,他周身的气压陡然沉下来,眼底的冷意里掺了点不易察觉的紧绷。
“立刻派人过去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抬眼扫了眼瘫在椅子上的赌客,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把人拖出去,别在这碍眼。”
待手下把失魂落魄的赌客架走,双面起身往赌场后厨的小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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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双面的人四散出去寻找单面的同时,船员阵营的魔术师和保安正循着线索排查城西的废弃片区。冷风吹过破败的仓库区,魔术师的鞋跟踩在碎玻璃上,她抬手打了个手势,示意身侧的保安安静——仓库深处,似乎有微弱的动静。
两人轻手轻脚地靠近破旧的仓库,借着月光看清了地上蜷缩的身影:是个年轻女孩,蓝色的长发,小脸惨白,双目紧闭,正是失踪多日的单面。她身上沾着尘土和擦伤,呼吸微弱,显然是陷入了昏迷。
保安立刻上前检查了下单面的状况,冲魔术师摇了摇头,低声道。
“还有气,应该只是晕过去了。”
魔术师蹲下身,伸手拂开单面额前凌乱的头发,视线落到单面脸颊处的小伤口,眉头微蹙。
“先把人带回去处理一下伤口,这么好看的小姑娘,脸怎么就被划了呢?”
保安点点头,准备抱起单面回船员阵营,就被魔术师打了一下手背。
“去去去,男女授受不亲。”
保安愣了一下,讪讪地收回手,退到一旁帮忙照看着四周。魔术师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将人打横抱起。女孩的身形纤细又柔软,落在怀里轻飘飘的,带着一点淡淡的、像栀子花一样的清甜气息,魔术师心里忍不住感叹是香香软软的女孩子!身上味道好好闻啊!
她调整了下抱姿,确保单面不会被硌到,冲保安抬了抬下巴。
“走,先把人带回基地,让医生包扎下伤口交给警长处理。”
保安点点头,率先走到仓库门口探看了一圈,确认没有异常后,护着抱着单面的魔术师,借着夜色掩护,迅速离开了废弃仓库,朝着船员阵营的基地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