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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了它,我超度你

祺鑫:鬼契

腹黑公爵×阴湿男鬼

接下来的几天,古堡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

丁程鑫没有再以任何形式现身,没有阴风,没有鬼压床,没有幽绿的瞳孔在黑暗中窥视。就仿佛那晚激烈的交锋只是一场过于逼真的噩梦。但马嘉祺脖颈上那圈尚未完全消散的青黑色淤痕,以及房间里始终挥之不去的、渗入骨髓的阴冷湿气,都在无声地宣告着那个存在的真实性。

马嘉祺并未放松警惕。他像真正的房主一样,在这座庞大、腐朽的建筑里缓慢地探索着。白日里,他会仔细检查那些被灰尘和蛛网覆盖的家具、装饰,翻阅在书房角落里找到的、几乎一碰即碎的古老文献。夜晚,他依旧睡在那间主卧,符印从不离身。

他能感觉到无处不在的注视。那目光冰冷、黏稠,充满了审视和毫不掩饰的恶意,如同潜伏在阴影中的毒蛇,随时可能暴起发难。但对方似乎在观察,在评估,又或者是在积蓄力量,等待下一次更致命的攻击。

马嘉祺并不着急。他有的是耐心,就像一个经验丰富的猎人,布下陷阱后,只需安静等待猎物自己按捺不住。

转机出现在一个午后。

天气阴沉,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地压着古堡的尖顶,光线晦暗。马嘉祺在二楼一条从未踏足过的回廊尽头,发现了一间被厚重帷幔遮住的房间。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比古堡其他地方更浓郁、更陈腐的阴湿气息扑面而来,其中还夹杂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类似檀香和腐朽物混合的奇异味道。

房间不大,像是一间小型的祈祷室或者静修室。正对着门的墙壁上,挂着一个巨大的、倒悬的黑色十字架,十字架的木料已经干裂发黑。十字架下方,是一个低矮的祭坛,铺着褪色发黑的绒布。而祭坛之上,并非神像,而是摆放着几个模糊的、似乎由泥土或蜡制成的残破人偶,以及一些早已干涸发黑、辨不清原本颜色的痕迹。

最引人注目的,是祭坛中央,一个用某种暗褐色液体(或许是血)绘制而成的、已经模糊不清的复杂图案,即使经历了漫长的岁月,依旧散发着令人不安的微弱能量波动。

这里的气息,让马嘉祺体内那几缕尚未完全驱散的阴寒鬼气,隐隐产生了共鸣般的悸动。

“找到你了……”马嘉祺低声自语,紫罗兰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了然。这里,很可能与丁程鑫的执念,甚至与他当年的死亡直接相关。是封印地?还是……祭祀场?

他不动声色地退出房间,轻轻带上门,仿佛只是无意间闯入了一个无关紧要的角落。

但当天晚上,他改变了策略。

他没有回到主卧,而是带着一盏光线昏黄的油灯,再次来到了那条阴森的回廊。他没有进入那间祈祷室,只是倚靠在回廊冰凉的墙壁上,油灯放在脚边,在弥漫的黑暗中撑开一小片微弱的光明。

他从怀中取出了一张材质奇特的“纸”。那并非普通的羊皮纸或纸张,而是一种近乎半透明的、带着皮质感的暗色物质,边缘不规则,触手冰凉。纸上,用掺入了银粉和某种未知颜料的墨水,绘制着更加复杂、更加诡异的纹路和符号,构成了一个核心的契约法阵。法阵的条款并非通用文字,而是一种扭曲的、蕴含着特殊力量的古代语符文。

他指尖轻轻拂过契约冰冷的表面,然后,将它平举在身前,对着回廊尽头那片深不见底的黑暗,开口了。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回荡在寂静的空间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蛊惑力:

“我知道你在这里。我们也无需再玩那些无聊的捉迷藏游戏。”

黑暗中,没有任何回应。但那无处不在的注视感,瞬间变得锐利起来,如同实质的针,刺在马嘉祺的皮肤上。

马嘉祺恍若未觉,继续平静地说道:“百年束缚,不得超生。怨恨、孤寂、冰冷……这滋味不好受吧?”他顿了顿,仿佛在欣赏黑暗中那无声涌动的怒意,然后才抛出了诱饵,“签了它,我超度你。”

话音落下的瞬间,回廊里的温度骤降!油灯的火焰猛地收缩,变成一点微弱的蓝光,随时会熄灭。

前方的黑暗如同活物般蠕动、凝聚,丁程鑫的身影缓缓显现出来。他依旧悬浮着,周身黑雾翻涌,比前几天看起来凝实了一些,但那双幽绿的瞳孔中的暴戾和怨恨,有增无减。他的目光先是死死盯住马嘉祺,然后缓缓下移,落在他手中那张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契约上。

“超度?”丁程鑫嘶哑地重复着这个词,声音里充满了极致的嘲讽和冰冷笑意,“就凭你?和这张……可笑的废纸?”

他抬起苍白的手,指向那张契约。指尖萦绕的黑色鬼气让周围的空气都发出细微的冻结声。

马嘉祺面色不变,仿佛早就预料到他的反应:“它不是废纸。这是‘魂契’,以灵魂本源为引,沟通法则之力。签下它,我以我的灵魂担保,会倾尽所能,化解你的执念,助你脱离这永恒的囚笼。”他的语气听起来真诚而具有说服力,但紫罗兰色的眼底深处,却是一片冰冷的算计。

“担保?”丁程鑫像是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笑话,发出低沉而扭曲的笑声,“活人的担保……比蛛丝还要脆弱!你们贪婪、狡诈、背信弃义!百年前如此,现在……亦如此!”

他的情绪陡然激动起来,周身的鬼气如同风暴般席卷回廊,吹得马嘉祺衣袂猎猎作响,油灯终于不堪重负,“噗”地一声熄灭了。整个空间彻底陷入浓墨般的黑暗,只有丁程鑫那双幽绿的瞳孔和手中契约上那些符文散发出的、微弱的奇异光芒在闪烁。

“收起你可悲的伎俩!”丁程鑫厉声道,“我不需要超度!我只要……所有闯入者的灵魂,在此地永恒哀嚎!”

伴随着他的怒吼,一股强大的、充满毁灭意志的力量猛地冲向马嘉祺手中的契约!

马嘉祺似乎想做出防御或闪避的动作,但那股力量太快太猛!

“嘶啦——!”

一声清晰的、撕裂帛锦的声音。

那张材质特殊、绘制着精密法阵的“魂契”,在丁程鑫狂暴的鬼气冲击下,竟如同普通的纸张一般,被瞬间撕扯成了两半!断裂处,那些银粉和颜料绘制的符文光芒急速暗淡下去,构成法阵的能量结构也随之崩溃、消散。

被撕成两半的契约残片,从马嘉祺手中飘落,尚未落地,就在空中自燃起来,化作两小簇幽蓝色的火焰,迅速燃烧殆尽,连灰烬都没有留下。

回廊里,只剩下彻底黑暗,以及丁程鑫那带着报复性快意的、冰冷的喘息声。

马嘉祺站在原地,在黑暗中沉默着。他脸上没有任何计策失败后的恼怒或沮丧,反而在无人看见的阴影里,唇角极其轻微地勾了一下。

撕碎了吗?

很好。

他要的,从来不是对方心甘情愿地签下名字。那太天真了。他需要的,是一个“因”。一个对方主动攻击、并摧毁了这份蕴含特殊力量的“魂契”的“因”。

契约的反噬,尤其是被契约对象强行摧毁时产生的法则层面的反噬,往往比契约本身更具有……操作空间。

这,才是他真正的第一步棋。

“看来,”马嘉祺终于在黑暗中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只有一片平静的漠然,“你选择了另一条路。”

丁程鑫的幽绿瞳孔在黑暗中闪烁了一下,似乎对马嘉祺过于平静的反应感到一丝意外,但随即被更深的憎恶所覆盖。

“滚出我的地盘!”他留下这句冰冷的警告,灵体再次消散于黑暗之中。

马嘉祺没有动,他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能隐约看到回廊模糊的轮廓。他低头,看着刚才契约燃烧消失的地方,那里空空如也。

“我们会再见面的,丁程鑫。”他轻声说。

“下一次,就不会是这么……温和的邀请了。”

他转身,沿着漆黑的回廊,不疾不徐地离开。脚步声在空旷的古堡里回荡,沉稳而坚定,仿佛在一步步丈量着属于他的新领地,以及那只尚未驯服的、凶猛的猎物。

——

契约被撕碎的瞬间,空气中似乎有某种无形的东西也随之绷断。并非物理上的声响,而是一种更细微的、源于能量层面的脆裂感。那两簇幽蓝色的火焰在吞噬契约残片后并未立刻熄灭,反而像拥有了生命般,在空中悬浮、扭动了片刻,才不甘地化作几缕青烟,彻底消散。

丁程鑫的身影已然隐去,但那浓得化不开的恶意和胜利般的冰冷嘲讽,依旧沉淀在回廊的每一寸空气里,如同陈年的毒药。

马嘉祺站在彻底的黑暗中,一动不动。油灯早已熄灭,唯有窗外偶尔透进的、被厚重乌云过滤的惨淡微光,勉强勾勒出他挺拔而沉默的轮廓。他微微垂着头,银灰色的长发掩去了他大部分的表情,只能看到线条清晰的下颌。

他维持这个姿势,仿佛在默哀,又像是在感受着那契约毁灭后残留的、细微的能量涟漪。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抬起手。指尖在刚才契约悬浮的空气中轻轻掠过,感受着那里尚未完全平息的、一丝灼热与冰寒交织的异样感。那是契约之力被强行摧毁后的余烬,带着丁程鑫狂暴的鬼气和他自身注入契约的精神力残渣。

“果然……反应很激烈。”他低语,声音轻得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带着一种实验得到预期结果的冷静。

他并没有因为丁程鑫的拒绝和破坏而感到丝毫气馁。相反,这恰恰证实了他的猜测——这只恶灵对“契约”、“承诺”一类的东西有着根深蒂固的、远超寻常的警惕与憎恶。这背后,定然隐藏着更深的故事,与百年前的真相紧密相连。

而他刚才拿出的,也并非真正完整、不可逆的“魂契”。那更像是一个精心制作的“诱饵”,一个测试对方反应和力量的“探针”。真正的、能够束缚如此强大恶灵的本源契约,其制作材料和过程都远非如此简单。这张伪契的核心作用,一是试探,二便是……留下印记。

当丁程鑫动用本源鬼气撕碎它的瞬间,契约上预设的、极其隐蔽的追踪符文,已经如同最细微的孢子,悄无声息地沾染在了他的灵体之上。这种印记并非强制束缚,更像是一种信标,让马嘉祺在未来能够更容易地感知到他的存在和大致状态。

马嘉祺闭上眼,集中精神,小心翼翼地感应着。经脉中,那几缕尚未完全驱散的、属于丁程鑫的阴寒鬼气,此刻与空气中残留的、以及那无形印记传来的微弱波动,产生了一种极其隐约的共鸣。就像在黑暗的海洋中,放下了数个浮标,虽然无法精确掌控,却至少能感知到洋流的方向和大致范围。

他“看”到了——并非视觉,而是一种精神层面的感知——丁程鑫并未远离。那股强大而冰冷的能量源,就蛰伏在回廊尽头,那间散发着奇异气息的祈祷室深处。如同受伤的野兽退回自己的巢穴,舔舐伤口,积蓄着下一次更猛烈的报复。

马嘉祺的嘴角,在黑暗中,终于勾起了一抹清晰而冰冷的弧度。

第一步,完成了。

他不再停留,转身,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脚步沉稳,踏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清晰的回响,在这死寂的古堡里,显得格外突兀,仿佛在宣告着自己的存在,挑衅着那个隐藏在黑暗中的存在。

他没有回主卧,而是来到了古堡一层的厨房。这里同样破败不堪,巨大的石砌灶台冰冷,积满了灰尘。他找到一只相对完好的铜质水壶,从自己带来的、所剩不多的干净水源中倒出一些,然后用最原始的方法——找来一些干燥的朽木和引火物,在灶膛里生起了一小堆火。

火焰跳跃起来,驱散了一小片区域的黑暗和寒意,映照着他没什么表情的侧脸。他并非为了取暖或烹煮食物,而是需要一点光,以及……进行下一步。

水很快烧热,冒出袅袅白汽。马嘉祺取出一个银质的小杯,倒入热水。然后,他从贴身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个更小的、用黑曜石雕刻而成的瓶子。拔开瓶塞,一股浓郁而奇异的药草气味弥漫开来,带着苦涩与一丝腥甜。他将几滴浓稠的、暗绿色的液体滴入热水中。

液体融入水中,并未扩散,反而如同有生命的墨汁般缓缓旋转,最后在杯底凝聚成一团不断蠕动的深色阴影。这是“安魂草”和“阴影苔”的萃取精华,混合了一些其他的辅助材料,专门用于安抚和调理因为灵体冲击而受损的精神力,并能加速驱除侵入体内的阴寒能量。

他端起杯子,看着杯中那团蠕动的阴影,面无表情地一饮而尽。

液体入口冰凉,与热水的温度形成诡异的反差,顺着喉咙滑下,所过之处,先是带来一阵轻微的麻木,随即一股温和却坚定的暖流从胃部扩散开来,涌向四肢百骸。那几缕在他经脉中盘踞、如同冰荆棘般的阴寒鬼气,在这股药力的作用下,开始被缓慢地中和、驱散。

这个过程伴随着细微的刺痛和冰消雪融般的异样感。马嘉祺闭上眼,默默引导着药力,感受着身体内部的变化。精神力如同干涸的泉眼,开始得到细微的补充,虽然缓慢,但确实在恢复。

时间在寂静中流逝,灶膛里的火苗逐渐变小,最终熄灭,只剩下暗红色的余烬。厨房再次被昏暗笼罩。

当马嘉祺再次睁开眼时,他紫罗兰色的瞳孔显得更加清亮、深邃,之前的些许疲惫感一扫而空。他活动了一下手腕,感受着体内重新充盈起来的力量,以及那几缕阴寒鬼气被削弱了大半后的轻松感。

他站起身,没有理会厨房的残局,径直走了出去。

他没有再去回廊挑衅,也没有试图靠近那间祈祷室。他知道,经过刚才的交锋,丁程鑫正处于高度警惕和暴怒的状态,现在去刺激他并非明智之举。驯兽,需要耐心,需要时机,更需要让猎物习惯你的存在,甚至……产生依赖。

他回到了二楼的主卧。房间里依旧冰冷,但那种被时刻窥视的感觉似乎淡了一些,或许是丁程鑫也需要时间消化刚才发生的一切。

马嘉祺走到窗边,看着窗外依旧阴沉压抑的天空。古堡坐落在一片荒芜的丘陵之中,远处是黑压压的、不见边际的森林。这片土地,连同这座古堡,以及古堡里的那个存在,都像是一个被世界遗忘的角落,充满了死亡和秘密。

“超度?”马嘉祺望着窗外,低声重复着这个他不久前才说过的词,脸上露出一丝略带讥诮的冷笑。

那或许是一个最终可以抛出的、遥远的诱饵。但他真正的目的,从来不是送一个如此强大的灵体往生极乐。那太浪费了。

他要的,是掌控,是驾驭,是将这百年的怨念和力量,化为己用。他要让这只危险的、美丽的恶灵,成为他手中最锋利的刀,最坚固的盾。

丁程鑫以为撕碎了契约就是胜利?

不,那只是将他自己,更紧地绑上了马嘉祺的战车。

马嘉祺抬起手,轻轻按在自己脖颈上那圈尚未完全消退的青黑色淤痕上,冰冷的触感依旧清晰。

“我们之间的契约,”他对着窗外荒芜的景色,仿佛在立下一个誓言,“才刚刚开始书写。”

夜色,再次降临,将古堡彻底吞没。这一次,黑暗似乎比以往更加浓郁,也更加躁动不安。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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