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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发猎手与血裔

记忆片段(逍零

银发猎手与血裔

首都博物馆的青铜器展厅里,午夜钟声刚刚敲过。白泽甩了甩被雨打湿的白发,轻盈地从天窗跃入,墨绿色斗篷在身后划出一道弧线。他的动作迅捷如猎豹,落地时却无声无息,只有几滴雨水顺着发梢滴落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

他站直身子,那双独特的绿青色眼眸在昏暗中闪着警惕的光。白泽不是第一次夜间“造访”博物馆,但这次的任务不太一样——上头说最近几起文物失窃案都与某种“非人力量”有关,作为猎人协会最年轻的A级猎手,他被派来守株待兔。

“啧,下雨天最烦了。”白泽小声嘀咕,将湿发往后捋了捋,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年轻脸庞。他今年不过二十三,却已在猎人协会服役五年,因一头与年龄不符的雪白短发和异色瞳孔闻名。同事们常开玩笑说,若不是那副永远带着明朗笑意的神情和过于活泼的性格,他倒像是从奇幻小说里走出来的人物。

青铜编钟陈列区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白泽蹲在展柜阴影中,等待着。墙上时钟的指针缓缓爬向凌晨一点,就在他开始怀疑情报是否有误时,一丝极微弱的气息从文物修复室方向飘来。

他像猫一样悄无声息地移动过去,从门缝往里窥视。

修复室内,一盏孤灯下,有人背对着他站在工作台前。那人身形修长挺拔,同样是一头银白如月光的短发,只是更长一些,松松束在脑后。他正专注地修复一件青铜鼎,手指的动作精准而轻柔,仿佛在抚摸什么易碎的珍宝。

白泽眯起眼睛——普通修复师不会在这个时间工作,更何况此人身上散发的气息非同寻常。他轻轻推开门,踏入室内。

“晚上好,”白泽声音明朗,却带着猎人特有的警觉,“这么晚了还在工作?”

那人动作一顿,缓缓转过身来。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

白泽第一次见到如此矛盾的存在——那是个看起来与他年龄相仿的年轻男人,肤色略显苍白,五官精致却不失硬朗,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湛蓝色的眼眸,如同最深的海水,沉静而神秘。他的白色长发有几缕散落在额前,更衬得那双蓝眸深邃得惊人。

“博物馆夜间闭馆,你不该在这里。”那人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白泽扬起标志性的笑容,脚步却谨慎地向前移动:“巧了,这话我也想对你说。我是白泽,猎人协会的。你呢?这么晚了,在这儿修复文物?”

蓝眸男子微微后退半步:“青瓷。我是这里的特聘修复师。”他手中的修复工具不自觉地握紧了些,“有证明吗?猎人来博物馆做什么?”

白泽注意到对方指关节微微发白,气息虽然掩饰得很好,但仍有一丝非人类的痕迹。他从怀中掏出猎人徽章,绿青色的眼睛紧盯着青瓷的反应:“最近几件文物失窃案,怀疑有‘特殊力量’介入。协会派我来调查。”他故意加重了“特殊力量”几个字。

青瓷的表情几乎没有变化,但白泽捕捉到他瞳孔瞬间的收缩。

“既然如此,请便。”青瓷侧身让开,动作有些僵硬,“我正好要走了。”

“等等,”白泽伸手拦住去路,动作快得几乎看不清,“还没请教,青瓷先生是什么时候开始在这里工作的?这么年轻就是特聘修复师,真厉害。”

青瓷停下脚步,蓝色眼眸对上白泽的绿青色眼睛:“三个月前。如果没其他问题,我得回去了。”

就在这时,白泽敏锐地察觉到一股微弱但熟悉的能量波动——来自青瓷刚刚修复的那件青铜鼎。他迅速上前一步,手已经按在腰间的银制短刀上。

“这件文物,”白泽盯着青铜鼎,“上面有血族能量残留。青瓷先生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气氛骤然紧绷。

青瓷的眼神变了,那种内向沉默的气质被一种古老的警惕取代:“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白泽的笑容收敛了些,但语气依然轻松:“那我换个问法——青瓷先生,你是什么时候成为血族的?”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雨点敲打窗户的声音突然变得清晰起来。

青瓷没有否认,只是平静地看着白泽:“如果你在寻找盗窃文物的血族,那不是我。我以月光起誓,从未触碰过不属于我的古物。”

“但你知道是谁干的。”白泽肯定地说。他的手没有离开刀柄,但也没有拔出武器,“为什么保护他们?”

青瓷的目光移向窗外,声音轻得像叹息:“不是保护,是不干涉。我离开族群的争斗已经很久了,白泽猎人。我只想安静地修复这些承载时光的器物,仅此而已。”

白泽打量着眼前这个矛盾的血族——大多数血族骄傲而张扬,但青瓷身上却有一种与世隔绝的沉静。他的手指纤细修长,确实像修复师的手;他的眼神虽然警惕,却没有血族常见的狂傲或残暴。

“协会给我的命令是清除涉及盗窃案的所有非人类。”白泽慢慢说道,观察着青瓷的反应,“按理说,我现在就该动手。”

青瓷的肩膀微微绷紧,但没有逃跑或攻击的意图:“那么,你在等什么?”

白泽忽然笑了,那种明亮开朗的笑容又回到了脸上:“因为我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你明明有能力瞬间消失或反击,却选择站在这里和我说话。而且,”他指了指工作台上摊开的修复笔记,“真正盗窃文物的血族,可不会如此细致地记录每一道修复工序。”

他放下按在刀柄上的手,随意地坐在工作台旁的椅子上:“跟我说说吧,你都知道些什么。也许我们能做个交易。”

青瓷明显怔住了,他显然没料到猎人会愿意谈判。沉默良久,他才开口:“为什么相信我?”

“直觉。”白泽耸耸肩,“五年猎人生涯教会我一件事——种族不能定义善恶。而且,”他眨眨眼,“你的眼神太干净了,不像会偷东西的样子。”

青瓷嘴角似乎微微上扬了半分,几乎看不出来。他走到工作台另一边,保持着一个安全的距离:“盗窃案是新生血族做的。他们年轻,冲动,被一个叫‘赤牙’的老血族蛊惑,认为某些文物中封印着古老力量,能让他们在血族内战中占据优势。”

白泽的绿青色眼睛亮了起来:“内战?详细说说。”

“血族议会分裂了,”青瓷简单解释,“保守派希望保持隐秘,激进派则想要更多权力和领地。赤牙属于后者,他需要力量增强自己的势力。”他顿了顿,“那些文物中确实有些蕴含特殊能量,但远不如赤牙所宣称的强大。他只是利用年轻血族的狂热。”

“你知道他们在哪吗?”白泽问。

青瓷摇摇头:“我只知道他们下一个目标可能是城西的古兵器博物馆,明晚。”他犹豫了一下,“白泽猎人,如果你要去阻止他们,请...尽量别下杀手。那些年轻血族大多是受了蒙骗。”

白泽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你很关心同类嘛,那为什么离开他们?”

青瓷的眼神暗了暗,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工作台边缘:“我活了太久,见证了太多因权力而起的纷争。十七世纪时,我曾卷入过一次类似的战争,失去了...重要的人。”他抬起湛蓝的眼睛,“从那时起,我发誓不再参与任何争斗。历史已经教会我,暴力只会孕育更多暴力。”

两人之间再次陷入沉默,但这次的氛围已经不同了——少了对峙,多了种奇特的相互审视。

“明晚我会去古兵器博物馆,”白泽最终说,“如果情报属实,我可以考虑你的请求。但作为交换,你需要继续帮我,直到这件事结束。”

青瓷微微皱眉:“我只是个修复师。”

“还是个活了几个世纪的血族,对同类了如指掌。”白泽站起身,向他伸出手,“合作愉快,青瓷先生。”

青瓷盯着那只手看了几秒,终于缓缓伸出自己的手。他们的手相握,猎人的手掌温暖有力,血族的手则略显冰凉。

“合作愉快,白泽猎人。”

接下来的三天,两人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合作关系。白泽白天以博物馆赞助商的身份光明正大地出现,青瓷则继续他的修复工作,只在无人时交换情报。

第三天傍晚,闭馆钟声响起后,白泽找到正在整理工具的青瓷。

“准备好了吗?今晚他们可能会行动。”

青瓷点点头,将一个帆布包放在桌上:“我做了些准备。赤牙不是普通血族,他活了一千多年,能力很强。”

白泽好奇地打开包,里面是几件奇特的装置和几瓶银色液体。“这是什么?”

“血族术法的反制装置,我自己改造的。”青瓷简单解释,“这些是浓缩的圣水喷雾,比你们猎人常用的更有效。”

白泽挑起眉毛:“你真是个特别的血族。”

青瓷没有回应,只是将白发重新束紧,动作干净利落。白泽注意到,当他专注于准备时,那副内向沉默的气质会褪去,显露出一种历经岁月的沉着。

“你束起头发的样子不错,”白泽随口说,“比散着看起来精神。”

青瓷动作一顿,耳尖微微泛红:“谢谢。”他迅速转移话题,“我们该出发了。”

古兵器博物馆比青铜器馆大得多,两人分头行动。白泽负责主要展厅,青瓷则守在后方的库房区域——那里收藏着几件据说有特殊历史的兵器。

深夜十一点,白泽藏身于一副唐代铠甲后,敏锐地感觉到空气中能量的波动。来了。

三个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展厅中央,他们都很年轻,眼中闪烁着血族特有的红光,动作却略显笨拙,正如青瓷所说,是新生血族。

“分头找,赤牙大人说那柄汉代剑就在这个展厅。”其中一个低声说。

白泽正准备行动,突然感觉到另一股更强大的气息从后方逼近。他瞬间警觉——是陷阱!新生血族只是诱饵,真正的目标可能是...

“青瓷!”他低声对着通讯器说,“小心,赤牙可能去找你了!”

通讯器里没有回应。

白泽毫不犹豫地冲向库房方向,留下三个茫然的新生血族。他穿过走廊,推开库房大门,眼前的景象让他呼吸一滞。

青瓷被一个高大的红发血族扼住喉咙,按在墙上。那血族看起来四十岁左右,眼中是深不见底的暗红——正是赤牙。

“放开他!”白泽抽出银制短刀,绿青色眼眸在昏暗中锐利如刃。

赤牙转过头,露出尖牙笑了:“猎人?有趣。这个叛徒居然和猎人混在一起。”他收紧手指,青瓷的脸色更加苍白,“你以为这些小装置能对付我,青瓷?你离开太久了,久到忘记了我们真正的力量。”

青瓷艰难地抬眼,蓝色眼眸中闪过一丝决绝。他突然松开一直紧握的右手,一个小型装置滚落在地,瞬间爆发出刺眼的白光!

赤牙惨叫一声,松开了手。青瓷趁机挣脱,踉跄退到白泽身边。

“你没事吧?”白泽迅速扶住他,感觉到青瓷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没...事,”青瓷喘息着,“计划有变,他不该亲自来的...”

赤牙已经从白光的影响中恢复,眼中燃烧着怒火:“你们都要死在这里!”

战斗爆发了。赤牙的速度快得惊人,白泽几乎只能凭本能格挡。银刀与血族的利爪碰撞,迸发出火花。青瓷在一旁使用那些自制装置干扰赤牙的行动,但他显然不擅长直接战斗。

几个回合后,白泽的手臂被划出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染红了衣袖。赤牙嗅到血腥味,更加狂暴:“猎人血液,多么美妙的滋味!”

“白泽,退后!”青瓷突然喊道。他手中拿着一个改造过的紫外线灯,向赤牙照去。

赤牙大笑着挥手打飞了灯:“紫外线?太弱了!”他瞬间移动到青瓷面前,利爪直刺心脏!

时间仿佛慢了下来。白泽想冲过去,但距离太远;青瓷试图闪避,却已来不及。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白泽做了一件连自己都没想到的事——他将手中的银刀全力掷出,同时从腰间抽出备用的银索,以猎人特有的爆发力扑向赤牙。

银刀刺入赤牙的肩膀,迫使他动作一滞;银索则缠住了他的手臂。白泽利用惯性将赤牙撞开,自己挡在了青瓷身前。

“愚蠢!”赤牙怒吼,另一只爪子狠狠抓向白泽的胸口。

白泽已经来不及躲避,只能尽力侧身,准备承受这一击。然而预期中的疼痛没有到来——青瓷突然从后方抱住他,用尽力气旋转身体,两人位置互换,赤牙的爪子深深刺入了青瓷的背部!

“不!”白泽的瞳孔收缩,时间仿佛静止了。青瓷背部的白衣迅速被鲜血染红,他的蓝色眼眸因痛苦而涣散,却仍紧抱着白泽,仿佛这是世界上最自然的事。

赤牙拔出爪子,准备再次攻击,却突然僵住了——他的伤口处,银刀造成的伤害正在迅速扩散。青瓷的血液溅到了银刀上,不知为何增强了银的毒性。

“这...不可能...”赤牙低头看着自己逐渐瓦解的身体,眼中充满难以置信。几秒钟内,他就化作了一堆灰烬。

白泽无暇顾及赤牙,他抱着青瓷缓缓跪倒在地:“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青瓷虚弱地笑了笑,嘴角溢出鲜血:“不知道...身体自己就动了...”他抬起手,似乎想碰触白泽的脸,却在中途无力垂下,“你...你的眼睛...和我记忆中一个人...很像...”

“别说话,保存体力。”白泽撕下自己的衣袖,试图为青瓷止血,但血族的伤口不像人类那样容易处理,“撑住,我带你回去,协会里有治疗师...”

“没用的,”青瓷轻声说,蓝色的眼睛渐渐失去焦距,“银器加上...赤牙的爪子有毒...”他咳嗽了几声,更多鲜血涌出,“白泽...答应我...放过那些年轻血族...他们只是...被利用了...”

白泽感觉眼眶发热,他咬牙点头:“我答应你。但你也要答应我,不许死,听到了吗?你不是说要远离暴力,安静修复文物吗?你不能就这么...”

青瓷的呼吸越来越弱,白发被鲜血染红了几缕。白泽从未感到如此无助——他是猎人,擅长猎杀,却不懂如何拯救一个垂死的血族。

“青瓷,看着我!”他捧住青瓷苍白的脸,“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相信你吗?因为第一天晚上,你看那些文物的眼神...那么专注,那么珍惜...我从未见过任何人——无论是人类还是血族——用那种眼神看待历史。”

青瓷的眼睛微微亮了一下,他努力聚焦看着白泽:“你...你的眼睛...真的很美...像春天的湖水...”

他的声音逐渐消失,眼睛缓缓闭上。

“不...不!”白泽抱紧他,“醒醒!青瓷!”

就在绝望之际,白泽突然想起什么——青瓷说过,文物中可能蕴含特殊能量。他环顾四周,库房里陈列着各种古兵器。他的目光落在一柄汉代青铜剑上,剑身隐隐散发着微光。

几乎没有犹豫,白泽小心地放下青瓷,冲向那柄剑。剑被固定在展柜中,他毫不犹豫地打碎玻璃,取出长剑。回到青瓷身边,他将剑放在青瓷胸前,双手握住剑柄。

“我不知道这有没有用,但...”白泽闭上眼睛,集中全部意念,“如果你说的能量真的存在,请救救他...请...”

剑身开始发出柔和的蓝光,光芒逐渐笼罩青瓷的身体。白泽看到青瓷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苍白的脸色也慢慢恢复。几分钟后,青瓷的睫毛颤动,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双湛蓝色的眼眸再次对上了绿青色的眼睛。

“你...”青瓷的声音依然虚弱,但有了生气,“你做了什么?”

白泽长长地舒了口气,这才发现自己全身都在颤抖:“我...不太确定。但你活过来了,这才是最重要的。”

青瓷挣扎着坐起来,注意到胸前的青铜剑。他轻轻抚摸剑身,眼神复杂:“这柄剑...据说曾被一位传奇将军使用,他在战场上救回了自己最重要的人。”他抬头看向白泽,“你是怎么知道...”

“我不知道,”白泽坦白,“只是绝望中的尝试。”他停顿了一下,“你刚才...为什么替我挡下那一击?”

青瓷避开他的目光,耳尖再次泛红:“我说了,身体自己就...”

“青瓷,”白泽认真地看着他,“看着我。”

青瓷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抬起眼睛。四目相对,空气中有什么东西悄然改变了。

“谢谢,”白泽轻声说,“但下次别再这么做了。如果你死了...”他没有说完,但眼中的担忧说明了一切。

青瓷微微点头,随后注意到白泽手臂上的伤口:“你受伤了。”

“小伤,不碍事。”白泽试图轻描淡写,但青瓷已经撕下自己尚干净的衣襟,为他包扎。他的手指轻触白泽的手臂,冰凉而稳定。

“那些新生血族,”白泽忽然想起,“他们还在展厅。”

“我去处理,”青瓷站起身,虽然还有些不稳,“他们认识我,会听我的解释。”他看向白泽,“你在这里休息。”

白泽摇头:“我们一起。”

处理好新生血族的事情后,天边已泛起鱼肚白。两人并肩坐在博物馆屋顶,看着城市逐渐苏醒。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白泽问,“赤牙死了,但他的同党可能还会找麻烦。”

青瓷沉思片刻:“我会暂时离开一阵子。但不是因为害怕,”他补充道,“只是需要时间思考。”他转头看向白泽,“你救了我,这改变了...很多事。”

白泽笑了,那种开朗的笑容在晨光中格外耀眼:“那你思考完后,记得回来。博物馆需要你这位最好的修复师,”他停顿了一下,绿青色的眼睛闪烁着某种温柔的光芒,“我也需要你。”

青瓷的蓝色眼眸中泛起波澜,他轻轻点头:“我会的。”

第一缕阳光洒在两人身上,映照着他们相同的白发——一束活泼张扬,一束沉静内敛;一双绿青色眼眸明亮如春水,一双蓝色眼睛深邃如海洋。在这个平凡的清晨,猎人与血族之间,一段不同寻常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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