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兴。”阿璃又哭又笑，“司凤，你心里真的有我了，对不对？”
“嗯。”禹司凤点头，将她搂进怀里，“一直都有。只是我太笨，明白得太晚。”
阿璃紧紧抱住他，眼泪蹭了他一身。
窗外，阳光正好，风很温柔。
药房里弥漫着药材的苦香，混合着两人身上淡淡的、属于彼此的气息。
很暖，很安心。
下午来了几个病人，都是附近的街坊。
李婶的孙子咳嗽不止，禹司凤开了方子，阿璃在一旁帮忙抓药。她现在已经认得不少药材，抓药的动作又快又准，禹司凤在旁边看着，眼里满是赞许。
“王姬真是越来越厉害了。”李婶夸道，“和驸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阿璃抿嘴笑，转头看禹司凤，他正低头写脉案，嘴角却微微扬起。
送走李婶，又来了个腿脚不便的老伯。阿璃主动去扶他坐下，蹲下身帮他检查膝盖。
“老毛病了，一到阴雨天就疼。”老伯叹气。
“我帮您扎几针。”阿璃取出银针，动作熟练地在几个穴位上施针。
禹司凤站在一旁看着，等她施完针，才走过来，手指轻轻按在她刚才下针的地方：“这里力道可以再重三分。”
“这样？”阿璃调整位置。
“嗯。”禹司凤点头，“学得很快。”
阿璃眼睛一亮，像是得了什么天大的夸奖。
其实这几个月来，禹司凤教了她很多。从认药材到把脉，从施针到开方，他教得耐心，她学得认真。
有时候她会想，如果当年在玉山时，她能像现在这样用功，或许早就成为一代名医了。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现在这样更好。
因为现在，她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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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打烊后，两人一起收拾医馆。
阿璃擦桌子，禹司凤扫地。夕阳的余晖从窗棂斜斜照进来，将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在青石板上交叠在一起。
“司凤。”阿璃忽然开口。
“嗯？”
“你说，我们会不会一直这样？”阿璃转过身，看着他，“每天一起看诊，一起抓药，一起收拾医馆，然后一起回家？”
禹司凤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看她。
夕阳的光落在地脸上，给她周身镀了层温暖的金色。她眼里有期待，有不安，像个怕被抛弃的孩子。
“会。”他说，语气坚定，“只要你想，我们就一直这样。”
“我想。”阿璃用力点头，“我想和你一直一直在一起，直到我们都老了，头发都白了，还一起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禹司凤笑了，那笑容很浅，却温柔得让人心醉。
他放下扫帚，走到她面前，握住她的手：“好，那就一起变老。”
阿璃笑了，踮起脚尖，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这次禹司凤没躲，反而低头，在她唇上回了一个吻。
夕阳彻底沉入西山，天色暗了下来。
医馆里点起了灯，暖黄的光晕里，两个人的身影靠得很近。
窗外传来谁家孩子的嬉笑声，还有饭菜的香气。
很平凡的一天。
可对阿璃来说，却是她此生最幸福的时光。
因为爱的人在身边，因为未来有期盼，因为每一天，都像今天这样温暖而踏实。
她紧紧握住禹司凤的手，心想：
就这样吧。
就这样，和他一起，看尽这世间所有的日出日落，春秋冬夏。
一直到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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