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流边的笑声还没散尽，天际突然掠过几道金芒。朱雀最先警觉地振翅，鸣声尖锐得划破空气——那是天堂专属的圣焰气息。
“他们来了。”宋亚轩的指尖瞬间冰凉，他认得领头天使胸前的鸢尾徽章，那是天堂王最亲信的护卫队。
刘耀文立刻将他往身后拉，黑袍无风自动：“站我后面。”
“不行。”宋亚轩挣开他的手，声音发紧，“他们是来抓我的。”
“抓你就得先踏过我的尸体。”刘耀文的瞳孔泛起暗红，身后的阴影里隐隐浮现出地狱守卫的轮廓。
严浩翔已经将贺峻霖护在身后，手里的骨刃泛着寒光：“是炽天使长带队，至少来了百人。”
马嘉祺握住丁程鑫的手腕，低声道：“进森林，那里结界能挡一阵。”丁程鑫却反手抽出腰间的短刀：“要走一起走，我哥还没怂过。”
金芒落地时，圣焰灼得草地滋滋作响。炽天使长悬浮在半空，金色铠甲反射着刺目的光：“宋亚轩，你背叛天堂，勾结恶魔，跟我们回去领罪！”
“我没背叛。”宋亚轩往前一步，颈间的项链发烫，穷奇的声音在脑海里嘶吼，“让饕餮撕了这群杂碎！”他却按住项链，“我只是在找真相。”
“与恶魔为伍就是铁证！”炽天使长挥了挥手，身后的天使同时举起长矛，“反抗者，格杀勿论！”
“谁敢动他试试？”刘耀文周身涌起黑雾，与圣焰撞在一起，激起漫天星火。
宋亚轩的心跳像被巨石压住。他看见刘耀文的黑雾里翻涌着地狱之力，看见天使们的长矛对准了那个护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昨天在溶洞里，刘耀文替他吹凉桂花糕时的温度。
“刘耀文，别动手。”他抓住对方的胳膊，指尖因用力而发白，“他们要抓的是我，我跟他们走。”
“你疯了？”刘耀文猛地转头，眼底的暗红还没褪去，“回去就是死！”
“至少不会连累你们。”宋亚轩的声音发颤，却逼着自己笑了笑，“我可是天堂之子，他们不敢立刻杀我。”
“放屁！”刘耀文的黑雾瞬间暴涨，“你以为我不知道天堂王的手段？上一世……”他突然顿住，像是意识到说漏了嘴。
宋亚轩愣住的瞬间，炽天使长已经发起攻击：“冥顽不灵！”圣焰长矛直刺刘耀文心口。
“小心！”宋亚轩几乎是本能地推开刘耀文，自己却被圣焰燎到衣袖，瞬间燃起金色的火。
“宋亚轩！”刘耀文的怒吼里带着血丝，他挥手召来地狱之火，却在靠近宋亚轩时猛地收力——那火焰会灼伤天堂体质的他。
这短暂的迟疑让局势彻底失控。天使们趁机合围，长矛的寒光织成密网。
“分开走！”刘耀文一把将宋亚轩推向森林，“去占星台找张真源！”他转身冲向炽天使长，黑雾化作利爪，“严浩翔，带他们走！”
“那你呢？”贺峻霖的声音带着哭腔，严浩翔正拖着他往结界退。
“我是地狱之子，他们拿不下我。”刘耀文的声音透过混战传来，带着刻意的轻松，“快走！”
宋亚轩被马嘉祺拽着冲进森林时，回头看见刘耀文被圣焰包围，黑袍的一角已经燃起来。他想冲回去，却被马嘉祺死死按住：“现在回去就是添乱！”
“可他……”
“他比你想的能打。”丁程鑫抹了把脸，声音哑得厉害，“我们得活着，才能让他的仗不白打。”
穿过结界时，身后的厮杀声被隔绝成模糊的闷响。宋亚轩的手还在抖，刚才推刘耀文的瞬间，他摸到对方后背的铠甲——那是昨天晚上，刘耀文说“怕你睡觉着凉”时，悄悄披在他身上的那件。
占星台的星象仪正在疯狂转动，张真源的脸色苍白得像纸。看见他们冲进来，他抓起桌上的塔罗牌，指尖都在发颤。
“张真源，刘耀文他……”
“他暂时没事。”张真源打断他，将一张牌推到贺峻霖面前，牌面上的骑士正从悬崖坠落，“但你，贺峻霖，你的牌面变了。”
“是‘牺牲’，对吗？”贺峻霖突然笑了，他拿起那张牌，指尖轻轻摩挲着骑士的脸，“我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严浩翔猛地攥住他的手腕，骨节泛白：“胡说什么！我们能活着出去。”
“严浩翔，”贺峻霖转过头，眼底的笑意里带着泪光，“你还记得我第一次见你吗？你拿剑指着我，说‘天堂的人都该死’。”
“我……”
“可你后来偷偷给我塞止痛药，还帮我挡过丁程鑫扔的火球。”贺峻霖掰开他的手，将那张牌塞给他，“你看，骑士是笑着掉下去的，因为他知道有人会记得他。”
“我不准你说这种话！”严浩翔的声音第一次发颤，他想去抱贺峻霖，却被对方轻轻推开。
“张真源，”贺峻霖转向占卜师，眼神突然变得很亮，“你能算出来，刘耀文什么时候能摆脱追兵吗？”
张真源闭上眼，星象仪的指针渐渐停在“猎户座”的方位：“三个时辰后，他会往冰原方向突围，那里有我们的人接应。”
“那就好。”贺峻霖松了口气，突然冲向结界的方向，“我去引开一部分追兵，你们趁机去冰原汇合！”
“贺峻霖！”严浩翔追上去时，只抓住了对方飘落下的发带。
“别追！”张真源按住他，声音哽咽，“他的牌面已经定了，这是他自己选的路。”
贺峻霖的笑声从结界外传来，带着他惯有的玩世不恭：“炽天使长，你爷爷我在这儿呢！来抓我啊？”紧接着是圣焰炸开的声音，还有他刻意提高的、带着哭腔的调笑，“严浩翔，下辈子别再摆臭脸了，笑起来其实挺好看的……”
声音戛然而止的瞬间，严浩翔猛地跪倒在地，手里的塔罗牌被捏得变了形。宋亚轩捂住嘴，才没让哭声漏出来——他想起昨天在树上，贺峻霖冲他们挤眼睛时，偷偷往严浩翔口袋里塞了颗桂花糕。
三个时辰后，冰原的寒风卷着雪粒，打在人脸上生疼。宋亚轩看见远处的黑雾时，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冲过去。
刘耀文靠在冰崖上，黑袍破了好几个洞，左臂不自然地垂着。看见他，原本紧绷的脸瞬间软下来，却故意皱眉：“跑这么快干嘛？想被雪埋了？”
“你怎么样？”宋亚轩想碰他的胳膊，又怕弄疼他。
“小伤。”刘耀文扯了扯嘴角，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严浩翔身上，声音低了些，“贺峻霖呢？”
没人说话。严浩翔突然拔刀冲向冰崖，刀尖在冰面上刻出贺峻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直到冰屑混着血珠溅起来。
“他为了引开追兵……”马嘉祺的声音很轻，“张真源说，他走的时候是笑着的。”
刘耀文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冰冷的决绝：“天堂王欠我们的，迟早要还。”他看向宋亚轩，声音放柔了些，“你没受伤吧？”
宋亚轩摇摇头，突然想起什么：“你昨天说上一世……是什么意思？”
刘耀文的身体僵了一下，刚要说话，张真源突然指着天际：“他们追来了！这次带了结界破除器！”
冰原上的风瞬间变得尖锐。宋亚轩看着刘耀文，对方也正看着他，眼神里有千言万语，最终却只化作一句：“待会儿打起来，别心软。”
“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宋亚轩握住他没受伤的那只手，颈间的项链发烫，穷奇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凝重：“战神，该醒了。”
远处，圣焰与黑雾再次碰撞。这一次，宋亚轩没有躲在任何人身后。他看着刘耀文冲在最前面，看着严浩翔的骨刃染成红色，突然明白了贺峻霖那句话——为了想保护的人，真的值得。
“刘耀文！”他大喊一声，朱雀的火焰在他身侧燃起，不再是冰冷的圣焰，而是带着地狱硫磺味的、属于他自己的火，“我们一起打！”
刘耀文回头时，正看见宋亚轩笑着冲过来，像很多年前在战场上那样，眼里的光比星陨还要亮。他突然笑了，黑雾与火焰在他们中间交织成网。
严浩翔砍倒最后一个天使时，雪地里已经积起了薄薄一层金红色的血。他望着天堂的方向，把那张“牺牲”牌按在心口，低声说：“我记住了，贺峻霖，我记住了。”
马嘉祺扶着脱力的丁程鑫，看着远处并肩作战的两人，轻声道：“我们会赢的，对吗？”
丁程鑫抹了把脸，把短刀插回腰间：“废话，我哥和他喜欢的人，怎么可能输。”
张真源站在占星台的虚影旁，看着星象仪上纠缠的光轨，轻轻叹了口气。牌面上的“牺牲”已经褪色，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染着血的“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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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币加更
现在一点库存也没有了，不该偷懒的(╥_╥)
还有要加更的今天之内补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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