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丁程鑫看着顶着黑眼圈的两人，挤眉弄眼地对马嘉祺说：“你看他们俩，肯定偷偷干了什么坏事。”
马嘉祺敲了敲他的脑袋：“别乱说。”他看向宋亚轩和刘耀文，眼神里带着温和的笑意，“今天天气好，我们去附近的溪流看看吧，说不定能钓到鱼。”
“好啊好啊！”贺峻霖立刻响应，“我好久没钓鱼了，严浩翔，你陪我一起去！”
严浩翔点点头，嘴角难得地带上了点笑意。
远处，四大神兽凶兽们打闹着跑在前头，丁程鑫和马嘉祺说着悄悄话，贺峻霖追着严浩翔跑，笑声洒满了一路。
宋亚轩看着这一切，突然觉得，或许幸福就是这样。不用轰轰烈烈，不用惊天动地，只要身边有爱的人，有并肩的伙伴，就算前路坎坷，也能笑着走下去。
他转头看向刘耀文，对方正好也在看他，眼里的温柔像化不开的蜜糖。
“走吧，”刘耀文握住他的手，“去钓鱼。”
“嗯。”宋亚轩笑着点头，任由他牵着自己往前走。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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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川河中段的雾瘴比往日更浓，黑曜石与云晶筑成的亭台在瘴气中若隐若现，亭柱上的锁链碰撞声沉闷得像敲在骨头上，每一声都透着两界积怨已久的戾气。
天堂王的银靴碾过云晶地面，光尘在他脚边炸开又迅速熄灭。他落座时，指尖在石桌上划出浅痕，圣力所过之处，连空气都泛着冰冷的灼痛。
“路西法，你我都清楚，这场谈判不过是走个过场。”天堂王抬眼，目光扫过对面黑袍裹身的身影，语气里没有丝毫温度，“但既然来了，不妨把话说开。”
恶魔之主路西法缓缓抬眼，黑袍上的暗纹在雾中扭曲成狰狞的形状。他指间的骨戒转得更快，骨缝里渗出的黑雾在桌面上凝成小蛇，又瞬间散去。“说开？你是想谈如何瓜分两界，还是想让我把地狱的硫磺矿都献给你当垫脚石？”
“我要的是凶兽与神兽。”天堂王直截了当，将那卷烫金卷轴推过去，“它们本就不该存在于地狱，交出来，我可以让天堂的圣雨多滋润你那片焦土三个月。”
路西法拿起卷轴，只扫了一眼就扔回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三个月圣雨？你是觉得我老糊涂了，还是觉得地狱的恶魔都渴得快疯了？”他轻笑一声，眼底却没有笑意，“那些凶兽神兽是上一世战神留下的战力，你拿到手，下一步就是撕毁百年前的和约，让你的天使踏平忘川河，对不对？”
“放肆！”炽天使长往前一步，圣焰在长矛顶端跳动，“竟敢揣测天堂王的用意！”
“退下。”天堂王抬手制止，眼神依旧落在路西法身上，“我与地狱之主谈话，还轮不到你插嘴。”他转向路西法，语气冷硬，“战神已死，那些凶兽本就该被封印。你留着它们，不过是想有朝一日举兵北上，别忘了，当年若不是我出手牵制，你未必能坐稳这地狱之主的位置。”
“哦？”路西法挑眉，身体微微前倾，黑雾在他周身翻涌，“你是在提醒我，当年你为了削弱战神的力量，暗中给我送了多少天堂的秘药？还是在说，你默许我吞噬那些堕天使，不过是想借我的手清除异己？”
亭外的雾瘴突然剧烈翻滚，忘川河的水流撞在无形的界墙上，发出雷鸣般的咆哮。
“那些都是陈年旧事。”天堂王的脸色沉了沉，指尖的圣力几乎要凝成实质，“现在，要么交出凶兽神兽，要么等着天堂的圣焰烧穿你的黑城堡。”
“烧穿我的城堡？”路西法突然笑出声，笑声里带着不加掩饰的恶意，“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最近在偷偷炼制‘净化弹’？想用它把整个地狱都化作焦土，再把责任推到凶兽身上？”他猛地拍向桌面，熔岩锁链瞬间暴涨，缠上天堂王的手腕，“我告诉你，那些凶兽我留着有用——等我用它们的血染红天堂的云晶殿时，你就知道什么叫后悔了！”
天堂王猛地抽回手，银袖上的焦痕冒着白烟。他站起身，圣焰在周身炸开，将雾瘴逼退三尺：“看来你是铁了心要开战。”
“开战又如何？”路西法也站起身，黑袍无风自动，“你以为你的天使军团能挡得住我的骨龙骑兵？还是觉得那些刚从圣坛里走出来的新兵，能抵得过地狱的噬魂兽？”他凑近一步，黑雾几乎要触碰到天堂王的圣光，“别忘了，当年战神平定凶兽之乱时，你欠了我一个人情——现在，该你还了。”
“我从不欠任何人。”天堂王的声音冷得像冰，“你想要战争，我便给你。但记住，一旦开打，就没有回头路。”
“正合我意。”路西法冷笑，“等我踏平你的云晶殿，会把你的王座改成骨椅，让你亲眼看着地狱的旗帜插在天堂的最高处。”
天堂王没再说话，转身就走。炽天使长紧随其后，圣焰长矛在雾中划出金色的轨迹。
路西法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缓缓收回黑雾。他指尖的骨戒突然裂开一道缝，渗出暗红色的血。“蠢货。”他低声骂了一句，眼底却闪过一丝算计的光，“等你们两败俱伤，这两界就都是我的了。”
亭台在雾瘴中渐渐隐去，只剩下锁链碰撞的嗡鸣，像在为即将到来的血腥风暴奏响序曲。忘川河的水流愈发湍急，仿佛早已预见，这场由两个掌权者的贪婪与恶意点燃的战火，终将把两界都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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