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原

本文提要:

刘耀文和宋亚轩在粉髓洞时看见了过去，虽然不清楚，但是知道了那是自己的上一世（这样子剧情更好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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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地狱冰原去的路比想象中难走。风裹着冰碴子往骨头缝里钻，宋亚轩裹紧了身上临时找来的兽皮披风，还是觉得冷得指尖发麻。饕餮缩成一团跟在他脚边，嘴里嘟囔着“早知道冰原这么冷，说什么也不来”，朱雀则缩在他怀里，用翅膀给他捂着手心，羽毛偶尔蹭过下巴，带来点微痒的暖意。

“还有多久到？”丁程鑫的声音带着不耐烦，他显然没受过这种冻，靴底沾着的冰碴子被他狠狠跺在地上，“这破地方连只活物都没有，白虎真能在这儿待着？”

马嘉祺从背包里翻出块干粮递给他，自己也咬了一口：“张真源说的位置应该不会错，再忍忍，翻过前面那道冰坡就到了。”他说话时呼出的白气很快散在风里，眼神却始终亮着，落在丁程鑫身上时，总带着点不自觉的温柔。

宋亚轩没说话，只是攥紧了颈间的项链。穷奇从昨天起就没怎么出声，偶尔冒出来一句也是“冻死老子了”，此刻却突然开口：“不对劲，前面有杀气。”

话音刚落，冰坡后突然窜出十几个黑影，个个举着淬了冰毒的长矛，为首的恶魔脸上带着狞笑：“天堂来的小崽子，总算让我们逮着了！”

宋亚轩心里一沉。这些恶魔身上的气息比之前遇到的都强，显然是有备而来。他将朱雀往怀里塞了塞，冲马嘉祺喊：“护好丁程鑫！”

饕餮已经猛地扑了上去，张开嘴就咬断了最前面那个恶魔的长矛，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宋亚轩抽出腰间的短剑——那是马嘉祺给他的，据说是用天堂的星铁炼的，此刻迎着冰光划出一道冷弧，堪堪挡住刺来的长矛。

“你们是谁派来的？”他一边格挡一边喝问，对方的招式狠戾，招招往要害上招呼，显然是想置他于死地。

为首的恶魔冷笑：“杀你的人，还需要谁派？天堂的叛徒，就该在地狱里烂掉！”

长矛再次刺来，宋亚轩侧身躲开，却没注意到另一个恶魔从侧面偷袭。眼看长矛就要刺穿他的肩膀，一道黑影突然从斜刺里窜出，带着破空的风声，一脚将那恶魔踹飞出去。

“砰”的一声，那恶魔撞在冰岩上，滑下来时已经没了声息。

宋亚轩愣了愣，抬头就看见刘耀文站在面前。他还是那身黑红相间的长袍，风把衣摆吹得猎猎作响，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比这冰原的风还冷。严浩翔跟在他身后，手里的短刀还滴着冰碴，显然也是刚动手。

“刘耀文？”宋亚轩有点意外，下意识握紧了短剑。

那些袭击的恶魔显然认识他，脸色瞬间变了：“恶、恶魔之子？您怎么会在这儿？”

刘耀文没理他们，只是抬眼扫过宋亚轩，目光在他冻得发红的脸颊上顿了顿，又很快移开，语气冷得像冰：“我的地盘上，还轮不到你们撒野。”

话音未落，他已经动了。速度快得几乎看不清动作，只听见兵器碰撞的脆响和恶魔的惨叫。严浩翔配合得极好，两人一左一右，不过片刻功夫，剩下的恶魔就被收拾得干干净净。

最后一个恶魔被刘耀文踩在脚下，他低头看着对方，声音没什么起伏：“谁派你们来的？”

那恶魔哆嗦着摇头：“不、不知道……只说是有个天堂的小子要去冰原，让我们在这儿截杀……”

刘耀文没再问，抬脚碾下去，冰面溅起一点血花，很快被冻住。

他转过身，正好对上宋亚轩的目光，立刻皱起眉，语气硬邦邦的：“看什么？我只是不想我的地盘被外人弄脏。”

宋亚轩抿了抿唇，想说句谢谢，却被他这态度堵得说不出口，只好转开视线：“我们要去冰原找白虎。”

“找白虎？”刘耀文挑眉，“你们知道它被关在哪儿？”

“张真源告诉我们的，在冰原深处的冰牢里。”马嘉祺上前一步，语气客气，“如果不方便，我们自己去就好。”

刘耀文却像是没听见他的话，径直往冰坡上走：“跟我来。”

宋亚轩愣了一下，看向马嘉祺，对方也有些意外，却还是朝他点了点头。几人跟上刘耀文的脚步，丁程鑫忍不住凑到马嘉祺耳边嘀咕：“这小子什么意思？突然学雷锋？”

马嘉祺没说话，只是眼神复杂地看了眼前面刘耀文的背影。

冰原深处比外面更冷，风里带着股铁锈味。冰牢果然藏在一道冰缝里，由整块的玄冰砌成，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正散发着淡蓝色的光。白虎的咆哮声从里面传出来，带着不甘和愤怒。

“这符文是我父亲设的，普通攻击打不开。”刘耀文伸手摸了摸冰墙，指尖碰到符文时，蓝光闪了闪，“需要用两界的力量同时冲击，才能破掉。”

宋亚轩皱眉：“两界的力量？”

“天堂的净化之力，加上地狱的毁灭之力。”刘耀文转头看他，“你是天堂之子，应该有净化之力吧？”

宋亚轩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按在冰墙上。他试着调动体内那点微弱的力量，冰墙上的符文果然亮了亮，却没什么实质性的变化。

“不够。”刘耀文说着，也伸出手，按在宋亚轩的手旁边。黑色的雾气从他掌心冒出，与宋亚轩的白光交织在一起，冰墙上的符文剧烈地闪烁起来，发出“咯吱”的声响。

“再加把劲！”刘耀文低喝一声，额角渗出细汗。宋亚轩咬着牙，感觉体内的力量像是被抽走一样，眼前开始发黑。就在这时，冰牢顶端突然落下一块巨大的冰锥，直冲着宋亚轩的头顶砸来！

“小心！”刘耀文几乎是本能地伸手将宋亚轩往旁边一拽，自己却没躲开，冰锥擦着他的后背砸在地上，碎成无数冰碴。

“你怎么样？”宋亚轩站稳后立刻回头，就看见刘耀文的黑袍被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正从里面渗出来，染红了黑色的布料。

刘耀文皱了皱眉，似乎想说没事，却在这时，冰牢的符文突然炸开，玄冰墙“轰”的一声裂开个大洞。白虎从里面冲了出来，浑身雪白的毛上沾着冰碴，见到宋亚轩时，琥珀色的眼睛亮了亮，发出一声低沉的呜咽。

“先离开这儿！”刘耀文捂着后背，声音有点发紧，“刚才的动静肯定会引来其他恶魔。”

宋亚轩没多想，扶着他的胳膊就往外走。白虎很自觉地跟在他们身后，巨大的身躯挡在后面，警惕地看着四周。

找了个背风的冰洞，宋亚轩让马嘉祺和丁程鑫在外警戒，自己则扶着刘耀文坐下。他想拉开对方的黑袍看看伤口，却被刘耀文躲开了。

“不用你假好心。”刘耀文别过脸，语气还是硬的。

“伤口会冻坏的。”宋亚轩坚持着，从背包里翻出伤药——那是贺峻霖塞给他的，据说对恶魔的伤口也有用，“我看看。”

这次刘耀文没再躲。宋亚轩小心翼翼地拉开他的黑袍，倒吸了一口凉气。伤口很深，皮肉翻卷着，边缘已经开始结冰。他用干净的布蘸了点温水（那是马嘉祺特意备着的），轻轻擦拭伤口周围的血污，动作尽量放轻。

“嘶……”刘耀文还是疼得抽了口气，下意识绷紧了后背。

宋亚轩的动作顿了顿：“很疼？”

“废话。”刘耀文的声音闷闷的，却没再动。

宋亚轩咬开伤药的纸包，将药膏抹在伤口上。药膏接触皮肤时，发出轻微的“滋滋”声，带着点灼热感。他的指尖不小心碰到了刘耀文的皮肤，对方的体温比他高，那点温热透过指尖传来，像电流一样窜过全身。

两人都愣住了。

宋亚轩下意识缩回手，心脏却跳得飞快。他看见刘耀文的耳根悄悄红了，虽然对方很快别过脸，用头发挡住了，但那点红色还是落进了他眼里。

“好了。”宋亚轩低下头，假装整理药包，声音有点不自然，“过几天应该就没事了。”

刘耀文“嗯”了一声，没看他，只是把黑袍重新拉好，遮住了伤口。冰洞里一时没了声音，只有外面风吹过冰缝的呜咽声，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在空气里弥漫。

白虎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用大脑袋蹭了蹭宋亚轩的肩膀。就在这时，宋亚轩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些画面——

他骑在白虎背上，穿着银白色的战甲，手里握着长枪。周围是厮杀的喊叫声，四大神兽在他左侧，四大凶兽在右侧，气势滔天。他回头时，看到一个穿着黑色战甲的少年站在不远处，眉眼和刘耀文一模一样，正冲他咧嘴笑……

“唔……”宋亚轩疼得捂住了头，那些画面像碎片一样扎进脑海，让他头晕目眩。

“你怎么了？”刘耀文立刻凑过来，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又想起什么了？”

宋亚轩摇摇头，缓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眼神里带着迷茫：“我好像……见过白虎。”

刘耀文的眼神闪了闪，沉默了片刻，突然问：“你到底是谁？”

宋亚轩愣了愣：“我是宋亚轩啊，天堂之子。”

“我不是问这个。”刘耀文盯着他的眼睛，语气很认真，“你上一世是谁？为什么……我看你的时候，总觉得很熟悉？”

宋亚轩被他问得哑口无言。他是真的不知道，那些零碎的记忆根本拼不成完整的画面。他只能再次摇头：“我不知道。”

刘耀文显然不信，冷哼了一声，别过脸去：“装失忆有意思吗？”

宋亚轩没再解释。他知道多说无益，刘耀文心里大概已经有了自己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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