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突然传来丁程鑫的喊声：“喂！里面的好了没？贺峻霖那家伙追过来了！”
宋亚轩和刘耀文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意外。
走出冰洞，果然看见贺峻霖正站在不远处，身上的丝绸袍子沾了不少冰碴，头发也乱了，却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手里把玩着个玉佩，看见他们就笑：“哟，这不是宋亚轩吗？可算找着你了。”
“你怎么来了？”宋亚轩皱眉，他记得贺峻霖是留在梦幻森林边缘的。
“这不是担心你嘛。”贺峻霖说着，目光扫过刘耀文，挑了挑眉，“没想到恶魔之子也在，看来我们亚轩魅力不小啊。”
刘耀文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显然对他这语气很不满。严浩翔上前一步，挡在刘耀文身前，冷冷地看着贺峻霖：“你来干什么？”
“关你屁事？”贺峻霖挑眉，故意凑近了些，几乎要贴到严浩翔脸上，“怎么？你们家主子在这儿，你就不敢跟我说话了？”
严浩翔的脸色更冷了：“请你离开。”
“我不。”贺峻霖笑得更欠揍了，“我来找宋亚轩，顺便……”他拖长了声音，眼神落在严浩翔身上，“看看某个口是心非的家伙。”
严浩翔的拳头攥紧了，指节泛白：“我再说一遍，离开。”
“严浩翔，”贺峻霖突然收起玩笑的神色，语气认真了些，“跟我走行不行？离开地狱，去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严浩翔愣住了，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冷笑一声：“我是恶魔之子的助手，不可能背叛他。”
“背叛？”贺峻霖皱起眉，“我只是想让你活得轻松点！你看看你，天天围着刘耀文转，有意思吗？”
“我的事不用你管！”严浩翔的声音陡然拔高，眼神里带着痛苦和挣扎，“你是天堂的人，我是地狱的人，我们本来就不该有交集！”
“谁他妈规定天堂和地狱的人不能有交集？”贺峻霖也急了，抓住他的胳膊，“我不管什么天堂地狱，我只知道……”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严浩翔甩开了手。严浩翔后退一步，眼神冷得像冰：“滚。”
贺峻霖看着他，眼神里的光芒一点点暗下去，最后扯了扯嘴角，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行，我滚。”他转身就走，脚步有点踉跄，却没再回头。
严浩翔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冰坡后，拳头攥得更紧了，指尖深深嵌进掌心。
刘耀文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马嘉祺轻轻叹了口气，转头看向丁程鑫，对方正低着头踢冰碴，不知道在想什么。他走过去，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刚才谢谢你，在外面帮我挡了一下。”
丁程鑫愣了愣，抬头看他，脸颊有点红：“谁、谁帮你了？我只是不小心撞到而已。”
马嘉祺笑了，眼神温柔得像水：“不管怎么说，我很庆幸你没事。”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丁程鑫，遇见你，我才觉得命运有了意义。”
丁程鑫的脸“腾”地一下红透了，像是被火烧了一样，猛地别过脸：“你、你胡说什么呢！谁要你觉得有意义……”话是这么说，嘴角却忍不住往上翘。
马嘉祺看着他泛红的耳根，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
宋亚轩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有点羡慕，又有点怅然。他转头看向刘耀文，对方正望着冰原的尽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们接下来去哪儿？”宋亚轩问他。
刘耀文回头看了他一眼：“还有最后一个神兽，玄武，在忘川海旁边的水牢里。”
“忘川海？”宋亚轩愣了愣，“是那个……传说中能往返天堂和地狱的海吗？”
“你知道？”刘耀文挑眉。
宋亚轩点头：“张真源说过，叫忘情海。他说游过那片海，就能回去，但会失去部分情感记忆。”
刘耀文的眼神暗了暗，没说话。
宋亚轩看着冰原尽头那片隐约可见的蓝色水域，心里突然涌起一阵恐慌。他知道自己迟早要回天堂，那里有他必须面对的责任，有张真源说的“统一世界”的使命。可他害怕，怕自己真的游过那片海后，会忘记这里的一切——忘记马嘉祺的温和，丁程鑫的别扭，贺峻霖和严浩翔的纠缠，更怕……忘记刘耀文。
忘记他冰冷外表下的那点笨拙的关心，忘记冰洞里那瞬间的悸动，忘记他挡在自己身前时的背影。
这些念头像冰碴子一样扎在心里，又冷又疼。
“怎么了？”刘耀文注意到他脸色不对，皱起眉，“怕了？”
宋亚轩摇摇头，又点点头，最后只是低声说：“没什么。”
他看着忘情海的方向，心里第一次生出了犹豫。回去，意味着可能失去记忆；不回去，又对不起随从的嘱托，对不起张真源说的“使命”。
刘耀文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突然开口：“如果你不想回去，没人能逼你。”
宋亚轩愣了愣，抬头看他。刘耀文已经转开了视线，语气还是冷冰冰的：“地狱虽然乱，但也比天堂那种虚伪的地方强。”
宋亚轩没说话，只是心里那点恐慌，似乎淡了些。他看着刘耀文的侧脸，在冰光的映照下，线条分明，带着点冷硬的好看。
也许，不用那么快做决定。
他想。至少现在，他们还在一起，还能并肩往前走。至于未来……未来的事，就交给未来吧。
白虎发出一声低低的呜咽，用头蹭了蹭他的手心，像是在安慰他。朱雀也从他怀里探出头，冲刘耀文的方向叫了两声，带着点挑衅，又有点……亲昵？
宋亚轩忍不住笑了笑，心里的犹豫似乎被这两个小家伙冲淡了些。
“走吧，去找玄武。”他抬头看向刘耀文，眼神里重新有了光，“不管前面是什么，先把该做的事做完。”
刘耀文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却率先迈步往忘川海的方向走去。严浩翔默默跟上，马嘉祺拉着还在脸红的丁程鑫，饕餮则欢快地跑到了最前面。
宋亚轩深吸一口气，也跟了上去。风依旧很冷，但他心里却没那么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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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我可没有吝啬，开不开心(๑´∀`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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