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食

篝火的火苗窜了窜，把老猴子的脸映得通红。它看着二哈把最后一块鱼骨头都啃得干干净净，又看了看闪电和步枪分完鱼后满足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果然你们狗真的不挑食，什么都吃。”

二哈正舔着爪子上的油脂，听到这话立刻抬起头，尾巴还在轻轻晃：“爷爷，我们不是什么都吃！”它凑到老猴子身边，认真地晃了晃脑袋，“我们不能吃可可豆，就是人类常吃的巧克力，吃了会死的！”

老猴子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用爪子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好好好，记住了。”它往篝火里添了根树枝，“以前只见过人类吃巧克力，没想着你们狗不能碰，以后要是找到这种东西，肯定不给你们吃。”

步枪也凑过来，小脑袋一点一点：“还有洋葱和大蒜也不能吃！训导员以前说过，吃了会生病，要去看兽医的！”它想起警队里有只小狗偷偷吃了训导员掉在地上的洋葱碎，后来吐了好几天，心里还有点后怕。

闪电补充道：“葡萄和葡萄干也不行，会伤肾。”它以前在警队的资料里见过，这些人类的常见食物，对狗来说都是毒药，只是现在人类不在了，很少能见到这些东西，但提前告诉老猴子，总没错。

老猴子听得认真，还特意用爪子在雪地上画了个简单的圆圈：“我记下来，巧克力、洋葱、大蒜、葡萄……还有葡萄干，这些都不能给你们吃。”它抬头看了眼银花斑，“那你呢？蛇不能吃什么？”

银花斑正啃着野果，听到问话，吐了吐舌头：“我们没那么多讲究，只要是活的小动物，或者没毒的植物果实，都能吃。”它顿了顿，“不过变异的植物要小心，有的汁液有毒，沾到鳞片会疼。”

二哈凑到银花斑身边，故意打趣：“还是你们蛇好，不用记那么多不能吃的，不像我们，这也不能碰，那也不能碰。”

银花斑翻了个白眼（虽然没人看见）：“我们冬天要冬眠，你们用吗？”

二哈立刻闭了嘴，往篝火边挪了挪——它可不想冬眠，冬天的雪地里多好玩，要是睡一整个冬天，错过找食物、追兔子的机会，那多可惜。

老猴子看着它们斗嘴，嘴角忍不住上扬。篝火的暖意裹着大家的说话声，把窝棚外的风雪都衬得温柔了些。它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也挺好，虽然没有人类，没有以前的森林，但有这些小家伙在身边，一起分享食物，一起提醒彼此危险，比独自在雪地里挣扎，要温暖得多。

“好了，别闹了。”老猴子拍了拍手，“篝火快灭了，大家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去找食物，顺便看看能不能找到更暖和的避风港。”

步枪立刻乖乖地靠在闪电身边，闭上眼睛；二哈也找了个干草多的地方躺下，尾巴还轻轻晃着；银花斑则盘回树根旁，把身体缩成一团；老猴子守在窝棚门口，看着外面的风雪，心里默默记着那些“不能吃的东西”——它要护着这些小家伙，像护着自己的同伴一样，一起熬过这个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