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帽衫与恐龙行李箱的秘密》
后台的侧门浸着演出散场后的凉,雷淞然盘腿坐在台阶上,连帽衫的兜帽滑到肩后,卷毛垂下来遮住半张脸——旁边立着只绿恐龙行李箱,龇着白牙的笑脸和他蔫蔫的表情凑成了喜剧反差。
高跟鞋敲过地砖的声音撞过来时,他刚把指尖戳进恐龙的“鼻孔”里。虞卿抱着刚打印好的巡演日程表走过来,裙角扫过行李箱的轮子:“雷淞然,这是你新的‘喜剧道具’?”上周他在《旅途整蛊》里把道具箱改成了卡通行李箱,结果被嘉宾追着满台跑,她抱着剧本蹲在侧幕笑,笔帽都咬出了牙印。
雷淞然把兜帽往头上一扯,遮住泛红的耳尖:“是粉丝送的……说跟我一样‘幼稚’。”他指尖还沾着行李箱的塑料凉,忽然碰了碰她的手腕:“你看它的牙,跟你上次给我买的软糖一个色。”上周虞卿塞给他的草莓软糖,包装纸还被他藏在连帽衫口袋里,皱得像他写废的三版剧本。
虞卿蹲下来,指尖点了点恐龙的眼睛:“那它该叫‘软糖’。”她把日程表塞到他怀里,发梢蹭过他的眼镜框——他今天没戴眼镜,睫毛垂下来时,在眼下投出浅蝶似的影。雷淞然忽然抓住她的手腕,把行李箱的拉杆拉起来:“这是我的‘专属道具箱’,里面只装你的东西。”
上周巡演前,他把虞卿落在后台的笔记本、红笔,还有半盒奶糖都塞进了这只行李箱,结果被道具师笑“雷淞然你这是把家当都带上了”,他当时抱着箱子蹲在她脚边,卷毛蹭着她的鞋尖:“这是我最重要的道具。”
此刻虞卿把脸贴在恐龙行李箱的壳上,凉塑料裹着暖光灯的余温:“里面装了什么?”雷淞然把行李箱打开,里面铺着她上次落在后台的围巾——浅米色的绒裹着叠好的便签,每一张都画着歪歪扭扭的星星:“是你写的彩蛋。”
她指尖碰着便签上的星子,墨色浸着暖光:“雷淞然,你怎么跟个偷藏糖的小孩似的。”他把围巾裹在她肩上,连帽衫的布料蹭过她的发顶:“我只偷藏你的糖。”侧门的风裹着凉吹进来,他把她的手揣进自己的口袋里,指尖碰着那半盒奶糖的硬壳。
巡演日程表的页脚露在行李箱外,虞卿忽然把笔往他脑门上敲:“下一场的梗,不准写我。”雷淞然把下巴抵在她发顶,卷毛蹭着她的耳尖:“我的喜剧里,女主角只能是你——连道具箱都是你的专属彩蛋。”
恐龙行李箱的笑脸对着暖光灯,连帽衫的软绒、围巾的暖,还有便签的星子,都融在后台的余温里——像把这场总带着即兴的喜剧,偷偷改成了只属于他们的、裹着卡通壳子的温柔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