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帽衫与恐龙行李箱的巡演夜》
巡演车的车灯裹着秋夜的雾晃过来时,雷淞然正把恐龙行李箱的拉杆调到虞卿够得到的高度——绿恐龙的白牙对着路灯,像刚从喜剧舞台上跳下来的道具。他把连帽衫的兜帽往她头上罩,指尖碰着她冻得发红的耳尖:“车来了,别让‘软糖’跑了。”
上周赶巡演车时,他抱着这只行李箱摔在台阶上,恐龙的“鼻孔”戳在他脸上,惹得虞卿笑到蹲在地上,手里的日程表都飞了页。现在她抓着行李箱的拉杆,裙角扫过车轮的泥水:“雷淞然,你再把它当道具,司机师傅该以为我们是儿童剧团的了。”
雷淞然把她的手揣进自己的口袋,连帽衫的布料裹着奶糖的甜:“儿童剧团怎么了?我们的彩蛋本来就是给小朋友看的。”他指了指行李箱的夹层——里面塞着她上次落在后台的毛绒发圈,粉色的绒球沾着道具胶的印:“这是‘软糖’的专属装饰。”
上车时,司机师傅盯着恐龙行李箱笑:“这箱子跟你俩一样,挺喜庆。”虞卿的耳尖“唰”地红透,把脸埋在雷淞然的肩窝——连帽衫的卷毛蹭着她的侧脸,暖得像刚谢幕的舞台。他拍了拍行李箱的壳:“它叫‘软糖’,是我们的道具助理。”
车窗外的路灯连成串的星,雷淞然把行李箱抱在腿上,打开夹层摸出那半盒奶糖。他剥了颗塞进虞卿嘴里,甜香裹着秋夜的凉:“下一场的梗,我写了‘恐龙行李箱偷藏奶糖’。”她含着糖含糊道:“不准写,不然我把你的便签都没收。”
话音刚落,行李箱的拉链忽然“咔哒”响了声——是里面的便签露了角,歪歪扭扭的星子对着暖光。雷淞然把便签抽出来,叠成星星塞回她手心:“这是‘软糖’的彩蛋,只给你看。”
巡演车的引擎声裹着雾漫开,恐龙行李箱的笑脸对着车窗,连帽衫的暖、奶糖的甜,还有便签的星子,都融在摇晃的车厢里——像把这场裹着奔波的巡演,偷偷改成了只属于他们的、带着卡通壳子的温柔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