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帽衫与道具箱里的星星》
秋夜的风裹着麻辣烫的余味钻进后台时,道具箱的金属冷意已经被暖光灯焐得软了些。雷淞然攥着虞卿的手推开门,连帽衫还披在她肩上——布料蹭过她的发梢,带着刚才巷口的烟火气。
“你的剧本落在监视器旁了。”虞卿踮脚往道具堆里看,裙角扫过地上的纸盘,里面还留着半片辣条渣。雷淞然从她身后环住她的腰,卷毛蹭着她的耳尖:“不急,先找你落在这儿的东西。”上周她把写着“雷淞然专属策划”的笔记本忘在道具箱里,他抱着本子蹲在后台等了半宿,连帽衫的兜帽都蹭上了道具胶。
虞卿刚想挣开,却看见他从道具箱最底层摸出个皱巴巴的纸团——是刚才在夜宵摊叠的糖纸星星。“这是你的彩蛋。”雷淞然把星星塞进她手心,指尖碰着她的指节,热得像刚出锅的炸蛋,“我把它藏在你笔记本旁边了。”
她把星星展开又叠好,忽然听见道具箱后传来“哗啦”一声——是刚才录彩蛋时用的泡沫星星道具,滚出来时蹭过雷淞然的裤脚。虞卿弯腰去捡,连帽衫的领口滑下来,露出半截锁骨:“你上次说把星星当道具,就是这个?”
“不止。”雷淞然把泡沫星星举到暖光灯下,上面还沾着她写脚本时蹭的墨,“我还在里面藏了这个。”他从星星的缝隙里摸出张便签,上面画着颗歪歪扭扭的星:“这是你上周在剧本页脚写的,我剪下来了。”
虞卿的指尖顿在便签上,墨色已经被暖光灯浸得发暖:“雷淞然,你怎么跟个偷藏糖的小孩似的。”他把便签夹回她的笔记本里,连帽衫的布料裹着她的肩:“我只偷藏你的糖。”
监视器的屏幕还亮着,定格在刚才录彩蛋的画面——雷淞然把糖塞进她嘴里时,她的耳尖红得像麻辣烫的红油。虞卿忽然把笔记本往他怀里一塞,踮脚吻在他的唇角:“这个彩蛋,比你写的所有梗都好。”
雷淞然攥着笔记本的指节紧了紧,连帽衫的兜帽滑下来罩住两人的脑袋——卷毛蹭着她的发顶,道具箱的冷意都被这裹着烟火气的软吻揉成了暖。他把糖纸星星和泡沫星星都塞进连帽衫的口袋,指尖碰着她的手腕:“这场喜剧的结局,我们现在就定下来吧。”
暖光灯把他们的影子叠在道具箱上,连帽衫的软绒、便签的墨香,还有星星的甜,都融在后台的余温里——像把所有没说破的喜欢,都藏在了道具箱的缝隙里,等下一场喜剧开场时,再变成最温柔的即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