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帽衫与麻辣烫碗里的烟火》
收工的巷口浸着秋夜的凉,麻辣烫的烟火裹着麻椒香漫上来时,雷淞然正把连帽衫的兜帽往虞卿头上罩——她刚洗完手的指尖还沾着水珠,凉得像刚才后台的冰咖啡。“加麻加辣的锅,等下别辣哭了。”他把炸蛋往她碗里夹,热油裹着蛋液的香蹭在碗沿。
上周她在策划案里写“收工后加一场夜宵戏”,结果被他偷偷改成了“和虞卿的麻辣烫约会”,道具组的人凑过来看脚本时,她把笔往他脑门上敲:“雷淞然,这是工作记录,不是你的恋爱日记。”话没说完,自己先笑出了眼泪,睫毛上的亮片掉进了咖啡杯里。
此刻虞卿咬了口炸蛋,麻椒的辣意裹着蛋香撞在舌尖,她皱着眉把半块炸蛋塞进他嘴里:“太辣了,都怪你。”雷淞然含着炸蛋笑,连帽衫的领口蹭过她的发顶:“是你说要加麻加辣的——不过没关系,我带了奶糖。”他从口袋里摸出颗糖,糖纸还是刚才后台的皱模样,剥开放进她嘴里时,甜香裹着辣意漫开,像把刚才没说破的软话都揉在了糖里。
邻桌的客人在聊今晚的直播,有人提起“那个总即兴的喜剧演员”,虞卿忽然碰了碰他的手腕:“你刚才在后台说的‘女主角’,是认真的?”雷淞然把最后一串鱼丸夹给她,热汤的气裹着他的声音:“比我写的所有梗都认真。”上周录《整蛊特辑》的彩蛋时,他在镜头前突然说“我的策划虞老师,是这场喜剧里最可爱的包袱”,弹幕刷了满屏“锁死”,她抱着笔记本躲在侧幕,耳尖红得像麻辣烫的红油。
麻辣烫的锅渐渐凉下来时,雷淞然把连帽衫脱下来披在她肩上——布料还带着他的体温,暖得像刚谢幕的舞台。他结完账回来,看见虞卿正把糖纸叠成星星,指尖的动作软得像她写的脚本:“这个星星,跟你剧本里画的一样。”
雷淞然蹲在她面前,把星星收进连帽衫的口袋:“这是下一场的彩蛋。”秋夜的风裹着凉吹过来,他把她的手揣进自己的口袋里,指尖碰着她的指节:“等这场喜剧演完,我们就把结局改成‘永远在一起’。”
巷口的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连帽衫的暖、麻辣烫的香,还有糖纸星星的甜,都融在秋夜的烟火里——像把这场总带着即兴的喜剧,偷偷改成了只属于他们的、裹着烟火气的温柔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