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帽衫与零食袋里的余温》
彩蛋录完时,后台的金属道具箱都浸在暖光灯的余温里。雷淞然把连帽衫的兜帽推到脑后,卷毛上还沾着片薯片渣——虞卿蹲在他旁边,指尖拈走那片碎渣,顺手把剩下的“禛香肥牛”倒进了纸盘里。
“剩下的别浪费。”她把纸盘推到两人中间,指尖碰着他的指节,凉得像刚才监视器旁的冰咖啡。雷淞然捏起根辣条,故意往她嘴边递:“这是你买的,得跟我分着吃。”上周录《美食盲盒》时,他也是这样把最后一根辣条塞给她,结果被镜头抓了个正着,弹幕刷了满屏“这是公费谈恋爱吧”,她抱着笔记本躲到道具箱后,耳尖红得像辣条的油光。
虞卿咬了半根辣条,调味粉沾在唇瓣上——雷淞然忽然凑过去,用指尖蹭掉那点粉,指尖的温度裹着零食的咸香:“镜头关了,不用躲。”她的睫毛颤了颤,把剩下的半根辣条塞进他嘴里:“谁躲了?我是怕道具师说我们浪费零食。”
纸盘里的辣条越吃越少,雷淞然忽然从连帽衫口袋里摸出颗奶糖——是刚才录彩蛋时藏的,糖纸皱得像他写废的剧本页。他把糖剥开放进她嘴里,甜香裹着辣条的咸漫开:“刚才录彩蛋时,你笑场那下,比我写的梗还炸。”
“还不是你突然凑过来。”虞卿含着糖含糊道,指尖把他连帽衫上的褶皱捋平——上周她改彩蛋脚本时,在页脚写了行小字“雷淞然的即兴,只在我面前生效”,结果被他翻剧本时看见了,他当时抱着脚本蹲在她脚边,卷毛蹭着她的鞋尖:“那我把这段写进下一场的梗里?”
雷淞然把最后一根辣条捏在手里,忽然举到暖光灯下:“你看,这根辣条的油光,像不像刚才镜头里的追光?”虞卿顺着他的手看过去,辣条的红裹着暖光,亮得像他眼睛里的碎闪。她忽然抓住他的手腕,把辣条咬了半根:“下一场的梗,不准写我。”
“不写你写谁?”雷淞然把剩下的半根辣条咬进嘴里,连帽衫的领口蹭过她的发顶,“我的喜剧里,女主角只能是你。”纸盘里的零食已经空了,暖光灯把两人的影子叠在地毯上——连帽衫的软绒、零食的咸香,还有奶糖的甜,都揉成了后台的余温。
虞卿忽然把纸盘推到一边,把脑袋靠在他的肩窝上——连帽衫的布料暖得像他刚谢幕的体温。雷淞然把胳膊绕到她腰后,指尖碰着她裙角的褶皱:“等下收工,去吃你上次说的麻辣烫?”
“要加麻加辣。”她的声音闷在他的肩窝上,像把这场零食局的软话,都裹在了连帽衫的暖绒里。雷淞然捏了捏她的手腕,卷毛蹭着她的耳尖:“再加份炸蛋,跟你一样,外酥里软。”
后台的暖光灯还亮着,纸盘里的零食渣都浸在光里——像把这场没说破的喜欢,都藏在了零食袋的余温里,连道具箱的金属冷意,都被这裹着咸香的软话揉成了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