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水丰隆妹妹…别哭了……
丰隆的声音缓了下来，带着深深的疲惫。
赤水丰隆与那事无关。不管爹怎么想，我还是会继续支持玱玹。
辰荣馨悦那…那又是为什么？
赤水丰隆因为你不对劲，辰荣馨悦。
辰荣馨悦我？我、我哪里不对劲……
赤水丰隆沉默了片刻，再开口时语气复杂。
赤水丰隆你爱上他了…你爱上玱玹了，所以你不能嫁给他。
辰荣馨悦哥哥你胡说什——
馨悦的声音戛然而止。
似乎是对上了兄长的目光，她终于低下了声，却仍倔强：
辰荣馨悦可这算什么理由？我是他日后的妻子，是要与他相守一生的人，我为什么不能爱他？
赤水丰隆不对，不是妻子。
辰荣馨悦你…你什么意思？
赤水丰隆什么意思？你是真的不懂吗？辰荣馨悦！
丰隆的声音沉了下来，一字一句，似乎胸中怒火已经按捺不住了。
赤水丰隆你怎么可能会是他的妻子？
赤水丰隆他是王孙，你便是王孙妃；他是储君，你便是储妃；他若是西炎王，你便是西炎王后！
赤水丰隆你永远…永远都不会成为他的妻子。
门外陷入一片沉寂。
玱玹垂下眼，唇角抿成一条线。
丰隆说得对，每一句都对——这道理他比谁都明白。可此刻听着，他心口却像被什么压着，闷得透不过气。
屋内女子许久没有再说话。
只有极轻的、细碎的啪嗒声隐约传来——
她怎么还在哭？
玱玹不自觉地握了握袖中的手，指尖微微发凉。
辰荣馨悦我懂的，哥哥。
她的声音很轻，却又异常清晰。
辰荣馨悦可我就是想嫁给他。
接着是衣料摩擦的窸窣声，似是丰隆将妹妹揽进了怀里。
他的叹息既低又沉。
赤水丰隆你从前不是这样的…你不是说，只想当王后吗？
辰荣馨悦我只想当玱玹的王后！其他人我都不要！
辰荣馨悦都不要……
馨悦把脸一头埋进兄长衣襟，又呜咽起来。
赤水丰隆好了…别哭了。辰荣馨悦，你是水做的吗？都哭了快一个时辰了，待会儿晕过去怎么办……
辰荣馨悦我不管，我就是要嫁给玱玹！不然我就哭死自己！
辰荣馨悦哥哥…你帮帮我吧，哥哥……
辰荣馨悦若是不嫁他，我这辈子都不会幸福的……
丰隆似乎真没了辙，声音也不由得软了下来。
赤水丰隆这次我可以帮你……可你这样…日后怎么办？玱玹不可能只有你一个人。
赤水丰隆你难不成…还想与他一生一世一双人吗？
辰荣馨悦为何不能？
玱玹只听声音都能想象出她昂起下巴高高在上的模样。
丰隆被噎了一下。
赤水丰隆你忘了西炎城里的那些舞姬歌女了吗？
馨悦立刻反驳！
辰荣馨悦那都是他故意做给旁人看的！我可不是那种不体谅人的女子——哥哥你不许污蔑他！
玱玹听得莫名有些心虚，不自觉地移开视线，却正好对上小夭似笑非笑的目光。他轻咳一声，装作没看见。
赤水丰隆他如今需要中原世家的支持，最直接的方式便是联姻。他怎么可能不娶？
丰隆长叹一声，言语间满是无奈。
赤水丰隆妹妹，你能不能清醒一点？
辰荣馨悦我知道！可我会帮他的！
赤水丰隆你说得轻巧，你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能怎么帮？
丰隆的声音里透出痛心。
赤水丰隆你刚认识玱玹的时候也没这么…执着，如今怎么成了这样？
辰荣馨悦那是因为——
赤水丰隆什么人！
丰隆骤然厉喝，脚步声疾速逼近门边。
阿念慌忙捂住嘴，小声嘀咕：“对不住，我刚刚不小心踢到门槛了……”
门被猛地拉开，丰隆站在门口，看见门外三人，脸色明显一僵。
他的目光扫过玱玹平静的脸、小夭略带尴尬的神情，以及阿念懊恼的模样，眼神缓缓沉了下来。
赤水丰隆三位……
他声音不高，却隐隐带着几分压迫。
赤水丰隆听到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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