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里间门开了。阿拓背着包出来,冲我咧嘴一笑:“小念妹妹,下次需要啥跟我说!给你打折!”
聂九罗跟着出来,手里多了个小袋子。她冲娟姨点头:“谢了,娟姨。老规矩,钱月底结。”
“不急。”娟姨送到门口,“自己小心。”
下楼时,聂九罗把那个“口红”喷雾塞我手里:“拿着防身。用法阿拓教了,记住,别对着自己。”
我握紧那支喷雾。
新落脚点是个短租公寓,比之前的安全屋条件好些,至少有个正经卧室。聂九罗把卧室让给我:“你睡床,我和炎拓轮流守沙发。”
我推辞,她一句话堵回来:“你需要好好休息,明天还要训练。”
夜里我翻来覆去睡不着,爬起来去客厅倒水。发现聂九罗没睡,正坐在窗边,就着月光看一张照片。
我脚步顿了顿。她听见声音,抬头看过来。
“吵到你了?”
“没有。”我走过去,看清照片上是个笑容温和的女人,三十来岁的样子,“这是……”
“我姐。”聂九罗声音很轻,“亲姐。”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原著里提过聂九罗有个姐姐,但一笔带过,从没细写。
“她叫聂婉罗。”聂九罗的手指轻轻摩挲照片边缘,“五年前失踪了。”
“我在找她。”聂九罗说,“一直在找。”
“会找到的。”我说,“九罗姐这么厉害,一定会找到的。”
“去睡吧。”她把照片收进怀里,“明天还有很多事。”
我回到床上,睁着眼看天花板。
第二天训练时,我格外认真。聂九罗教我匕首的基本握法,手把手纠正姿势。
“手腕要稳,不要僵。”她的手掌覆在我手背上,带着我比划动作,“这样,刺出去才有力度。”
炎拓在旁看着,突然说:“她学得挺快。”
聂九罗松开手,退后一步看我练习:“嗯,是块料子。”
我练得满头大汗,但心里憋着一股劲。我想帮她。
休息时,聂九罗递给我毛巾,突然说:“昨晚的事,别告诉别人。”
我重重点头:“我懂。”
她看着我,嘴角微微扬起:“谢谢。”
就这两个字,让我觉得一切值了。
下午,阿拓送来了新装备。除了监控设备,还有几套特制的衣服。
“防割面料,透气性还行。”聂九罗扔给我一套,“换上试试。”
我换好出来,聂九罗和炎拓已经在检查其他装备了。她抬头看我,走过来帮我理了理领子:“尺寸刚好。”
阿拓在旁边吹口哨:“九姐,你这小跟班越来越有样了啊!”
聂九罗没理他,对我说:“晚上跟我们去个地方。不太危险,但需要人手。”
“哪里?”
她看向窗外:“地枭有个地下赌场,在城北。我们需要进去摸个底。”
炎拓补充:“你在外围接应。如果情况不对,立刻联系娟姨。”
我握紧口袋里的“口红”喷雾,深吸口气:“明白。”
聂九罗拍拍我肩膀:“别紧张。就当……实地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