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聂九罗把我从沙发上拎起来时,我感觉自己才刚合眼。
“晨练。”她扔给我一套运动服,“换上。”
我眯着眼睛摸进卫生间,换好衣服出来时,聂九罗已经在做热身了。
她扎着高马尾,穿着普通的黑色运动装,美的让我移不开眼。
“先跑两公里。”她说,“跟着我。”
我们绕着老旧小区跑圈。第一圈我就开始喘,第二圈时腿像灌了铅。聂九罗一直保持在我前面半步,速度控制得刚好让我追不上又不会跟丢。
“呼吸节奏。”她声音平稳,“两步一呼,两步一吸。”
我努力照做,结果差点背过去。
跑完步,她开始教我基本防身术。炎拓端着杯咖啡靠在门口看。
“手腕被抓住时,这样反拧。”聂九罗示范,动作干净利落,“试试。”
我笨拙地模仿,她摇摇头,直接站到我面前:“抓我手腕。”
我犹豫着伸手,她突然一个反扣,天旋地转,等我反应过来,已经一屁股坐地上了。
“哇……”我坐在地上星星眼。热巴也太厉害了吧。
聂九罗伸手拉我起来:“再来。”
练了半小时,我终于成功了一次。虽然动作慢得像树懒,但至少把她的手掰开了。
“进步了。”她点点头,“奖励你早饭。”
早餐是白粥配榨菜。聂九罗把唯一一个煎蛋放我碗里时,我连忙推回去:“九罗姐你吃,你昨晚没怎么睡。”
“我在车上睡过了。”她把蛋又推回来,“长身体呢,多吃点。”
炎拓默默把自己的蛋也拨给我一半。
吃完饭,聂九罗开始检查昨晚买的装备。她把登山绳分段打结。
“学一下?”她看我盯着,把绳子递过来,“万一需要你接应呢。”
我凑过去学。打第三个结时,手指缠到一起解不开了。
聂九罗没笑我,低头帮我解:“慢慢来,我第一次学也这样。”
“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些啊?”我忍不住问。
“拍《麻辣变形计》前集训了三个月。”她解开绳子,“当时教官比我还凶。”
“可你演得特别好。”
她抬头看我:“那是因为我真练到肩膀淤青。”说着揉了揉右肩。
中午时分,我们开始制定晚上的行动计划。聂九罗铺开化工厂的地图,不知道她从哪儿搞来的。
“书里写我们是从通风管道下去的。”她指着地图一处,“但既然知道有埋伏,得换个入口。”
炎拓指着另一条路线:“这里,排水管道,虽然脏点,但隐蔽。”
我举手:“书里提过一句,说地枭的人不喜欢走水路,因为……他们有人怕水?”
聂九罗和炎拓对视一眼。
“靠谱吗?”炎拓问。
“原著作者写细节一向严谨。”我认真说,“而且这个怕水的设定后面还用过一次。”
聂九罗用笔在水路路线上画了个圈:“那就赌一把。”
计划定好后,下午成了等待时间。聂九罗让我补觉,自己和炎拓在客厅低声讨论着什么。
我躺在沙发上睡不着,偷偷摸出手机居然还有电,但没信号。相册里存着好多聂九罗的照片:舞台上的,红毯上的,片场花絮里的。
现在的她就坐在几米外,正皱着眉研究地图,时不时和炎拓争论两句。
等我回去后,我一定要给我那些狐朋狗友狠狠吹嘘。我可是和迪丽热巴并肩作战过的人。
晚饭是泡面。
“吃饱点。”她说,“晚上可能需要跑。”
七点整,我们出发。聂九罗让我换上深色衣服,把我的手机收走了:“反光,危险。”
下楼时,她在楼梯转角突然停住,转身看我:“记住,如果情况不对,就往东跑,第一个路口右转有家24小时便利店,进去找店员报警。”
我愣住:“那你呢?”
“我有我的办法。”她拍拍我肩膀,“粉丝福利不包括让你陪我冒险。”
车子驶向城南。夜色渐浓,路灯一盏盏亮起。
聂九罗在副驾检查匕首。
“九罗姐,”我小声说,“一定要小心。”
她转头看我,笑了笑:“放心,我还等着下次生日会收你的手幅呢。”
化工厂的轮廓出现在远处。
炎拓熄了车灯,缓缓靠边停下。
“准备好了吗?”聂九罗低声问。
我深吸口气,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