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后的上午十点，城南地块。
原本的荒地已经完成初步平整，黄色的挖掘机和打桩机在阳光下轰鸣。临时搭建的主席台上挂着红色横幅：“清凡·未来城项目开工奠基仪式”。
台下聚集了两百多人：政府官员、合作伙伴、媒体记者、还有周边社区的居民代表。场面比预想的还要热闹。
叶凡站在主席台侧边，一身深灰色西装，系着沈念卿特意为他设计的领带——墨蓝色，绣着暗银色的星点。身旁是顾清寒、秦墨、沈念卿和陈明轩。林暖暖站在稍远一些的嘉宾区，正拿着手机拍照。
“紧张吗？”顾清寒低声问。
“有点。”叶凡承认，“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讲话。”
“你会习惯的。”顾清寒整理了一下他的领带，“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一个默默无闻的投资人。你是叶总，‘未来城’的创始人，这座城市的青年创业代表。很多人会看着你，学习你，也会有人想把你拉下来。”
“我知道。”
市长致辞、嘉宾发言、剪彩……流程按部就班。轮到叶凡上台时，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他走到麦克风前，深吸一口气。阳光有些刺眼，但他能清楚地看到台下每一张脸：期待的、好奇的、审视的。
“感谢各位今天莅临。”他的声音通过音响传遍全场，“‘未来城’不仅是一个地产项目，更是我们对这座城市未来的想象和承诺。我们将在这里建造的，不只是钢筋水泥的建筑，更是一个融合居住、工作、文化、创新的全新社区……”
发言稿是他自己写的，没有华丽的辞藻，但诚恳务实。他讲了项目的设计理念、环保标准、社区规划，也承诺会为周边居民提供就业岗位和公共空间。
发言结束，掌声比刚才更加热烈。
奠基仪式进入高潮环节——嘉宾们手持系着红绸的铁锹，为奠基石培土。叶凡和市长、顾清寒等人一起，将第一铲土撒在基石上。
就在这时，秦墨的耳机里传来急促的声音。她脸色微变，快步走到叶凡身边，低声说：“出事了。”
叶凡动作不停，面带微笑地继续培土，同时低声问：“怎么了？”
“龙腾集团的人来了，在场地外围。”秦墨说，“来了三辆车，七八个人，为首的叫王振海，是龙腾的副总裁。”
叶凡眼神一凝。龙腾集团，这么快就找上门了？
“他们想干什么？”
“说是有意合作，想和你见面。”秦墨顿了顿，“但选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明显是来示威的。”
奠基仪式结束后，嘉宾们开始自由交流。叶凡看到王振海带着几个人走了过来。
王振海五十岁左右，身材高大，穿着考究的定制西装，脸上带着职业化的笑容，但眼神锐利。
“叶总，恭喜恭喜。”他主动伸出手，“我是龙腾集团的王振海，不请自来，还望见谅。”
叶凡与他握手：“王总客气，欢迎。”
“叶总年轻有为，一出手就是大手笔。”王振海环顾四周，“这块地我们龙腾也关注很久，可惜晚了一步。不过商场如战场，有输有赢很正常。”
话里有话。
“王总今天来，不只是为了祝贺吧？”叶凡直接问。
“叶总快人快语。”王振海笑了，“那我就直说了。龙腾想和叶总合作。”
“怎么合作？”
“我们了解到，叶总的‘未来城’项目总投资预计超过二十亿。”王振海说，“虽然顾氏集团和清凡公司实力雄厚，但这么大的项目，多一个合作伙伴，就多一份保障。龙腾愿意出资五亿，占股20%，不参与日常管理，只做财务投资。”
条件听起来很优厚。五亿换20%，估值二十五亿，对刚开工的项目来说，已经是高估值了。而且不参与管理，意味着叶凡可以完全掌控项目。
但叶凡知道，天上不会掉馅饼。
“龙腾为什么选择我们？”他问。
“三个原因。”王振海竖起三根手指，“第一，叶总的能力和魄力，我们很欣赏。第二，顾氏集团的背书，让我们放心。第三，我们看好这座城市的发展，想在这里布局。”
听起来很合理，但叶凡不信。
“感谢王总的看重。”他说，“不过项目刚启动，股权结构已经确定。如果龙腾真有兴趣，可以等一期开发完成，我们再看二期、三期的合作机会。”
委婉的拒绝。
王振海笑容不变：“理解。那我们可以先在其他方面合作。比如，赵家倒下后留下的几个优质地块，龙腾正在考虑收购。如果叶总感兴趣，我们可以联手，避免恶性竞价。”
这才是真实目的。想试探叶凡对赵家遗产的野心，也想摸清他的底线。
“赵家的资产正在司法拍卖程序，我们都会按照规则参与。”叶凡回答得滴水不漏，“至于合作，如果有合适的机会，我愿意考虑。”
“好。”王振海递上名片，“那就不打扰叶总了。期待下次见面。”
他带着人离开，干脆利落。
顾清寒走过来：“王振海说了什么？”
叶凡简单复述。
“他在试探你。”顾清寒说，“龙腾的风格我了解，强势、贪婪。他们所谓的合作，最终目的都是控股甚至吞并。你要小心。”
“我知道。”叶凡收起名片，“但现阶段，没必要和他们正面冲突。”
“明智的选择。”顾清寒点头，“你现在根基还不稳，先把自己的项目做好。等‘未来城’一期建成，你就有足够的筹码和他们谈判了。”
奠基仪式在中午结束。下午，叶凡在项目临时指挥部召开第一次工程会议。
设计单位、施工单位、监理单位……各方负责人齐聚一堂。叶凡听取了工程进度计划、质量控制方案、安全管理制度。会议开了三个小时，每个细节都讨论到。
会议结束后，秦墨送来了新的情报。
“龙腾集团已经接触了赵家的七个高管，其中三个已经答应跳槽。”她说，“另外，他们正在和本市的几家银行谈判，想拿到赵家原来的贷款额度。”
动作真快。
“黑盾国际那边呢？”
“暂时没有新动静。”秦墨说，“但国际刑警组织发来消息，说黑盾国际在中东的一个基地遭到袭击，可能是内部清洗。他们现在自顾不暇，短期内应该不会来找我们麻烦。”
“短期是多久？”
“三个月到半年。”
叶凡稍感安心。至少这段时间，他可以专心发展。
“另外，”秦墨调出一份文件，“你让我查的系统升级条件，有眉目了。”
叶凡精神一振：“怎么说？”
“系统提示的‘商业规模、社会影响力、人际关系网络’，我做了分析。”秦墨说，“商业规模方面，你需要至少一个年营收十亿以上的实体企业。社会影响力，需要至少一次省级以上媒体报道，或者获得一个有分量的奖项。人际关系网络，需要四位攻略对象的好感度全部达到50%以上，并且建立至少三条稳固的‘盟友’关系——顾清寒算一条，还需要两条。”
条件不低，但也不是遥不可及。
“我们现在进度如何？”
“商业规模，地产项目建成后预计年营收能达到十五亿，但需要两年时间。”秦墨分析，“社会影响力，今天的奠基仪式有市级媒体报道，但不够。需要更高级别的曝光。人际关系网络，四位女主的好感度都已经接近或达到50%，但‘盟友’关系只有顾清寒一条。”
“另外两条盟友，你有什么建议？”
秦墨想了想：“吴老算一条。他在文化界和政界都有影响力，而且对你印象不错。另一条……可能需要寻找新的合作伙伴。”
叶凡陷入沉思。系统升级会带来什么？新功能？新能力？他很好奇，但也知道急不得。
傍晚，叶凡回到公司。沈念卿正在等他。
“叶先生，巴黎的行程确定了。”她递上行程单，“下周三出发，为期一周。除了考察，还有一场小型的品牌推介会。您……真的能去吗？”
叶凡看了看日程。下周的主要工作是项目开工初期的协调，虽然忙，但离开几天应该没问题。
“我去。”他说，“正好，我也需要去欧洲考察一些新材料和新技术。”
沈念卿眼睛亮了：“太好了！那我立刻安排！”
她离开后，叶凡收到了林暖暖的消息：「叶大哥，我今天拍了好多照片，发给你看看！[图片][图片]」
图片是奠基仪式的现场，有叶凡发言的，有培土的，还有他和顾清寒、秦墨等人站在一起的。
「拍得真好。」叶凡回复，「晚上一起吃饭？」
「好呀！我知道一家新开的餐厅，可好吃了！」
叶凡笑了。在这个充满算计和压力的世界里，林暖暖的简单快乐，是他最好的慰藉。
下班后，叶凡去接林暖暖。餐厅确实不错，环境优雅，菜品精致。林暖暖叽叽喳喳地讲着今天见到的各种人和事，眼睛亮晶晶的。
“叶大哥，你今天在台上讲话的时候，好帅啊。”她说，“就像电影里的男主角一样。”
“哪有那么夸张。”叶凡给她夹菜。
“真的！”林暖暖认真地说，“而且我觉得，你做的是很有意义的事。不是在单纯的赚钱，而是在建造一个更好的地方，让更多人生活得更好。”
叶凡看着她。这个女孩，总能看见事情最本质的一面。
“暖暖，”他忽然问，“你想过自己的未来吗？”
林暖暖愣了一下：“未来？”
“比如，你想做什么工作，过什么样的生活。”
“我……”林暖暖想了想，“我以前就想找份稳定的工作，好好生活。但现在……我有点想学设计。看着念卿姐那么投入地做自己喜欢的事，我觉得好羡慕。”
“那就去学。”叶凡说，“我给你报个班，或者请老师。喜欢就去做，不用顾虑。”
“真的可以吗？”林暖暖有些不敢相信。
“当然。”叶凡微笑，“人生只有一次，要去做自己喜欢的事。”
林暖暖眼眶红了：“叶大哥，你对我太好了……”
“因为你值得。”
饭后，叶凡送林暖暖回家。到楼下时，林暖暖忽然抱了他一下，然后飞快地跑上楼。
叶凡愣了一下，摇头失笑。
回到公寓，已是深夜。他站在阳台上，看着这座城市的夜景。
系统界面在脑海中展开。四位女主的好感度再次更新：
林暖暖：68%
沈念卿：58%
秦墨：38%
顾清寒：28%
都在稳步增长。
而系统升级的进度条，依然停留在50%。下面的提示文字有了细微变化：
【升级条件：商业规模（0/1）、社会影响力（0/1）、人际关系网络（1/3）】
【盟友已确认：顾清寒。】
路还很长。
但叶凡已经看到了方向。
他关掉系统，回到书房。桌上摊开着“未来城”的规划图、巴黎考察的行程单、还有龙腾集团的资料。
新的战斗已经开始，新的征程正在展开。
而他，已经做好准备。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