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赵正国涉嫌策划恐怖袭击的案件，占据了所有媒体的头条。
证据确凿：黑盾国际成员的供词、银行转账记录、还有赵正国在会议中心台上的“自白”。尽管他事后翻供，声称是被胁迫，但已经无人相信。
赵氏集团的股票在周一开盘后直接跌停，市值蒸发超过三十亿。银行开始抽贷，合作伙伴纷纷终止合同，政府部门启动全面调查。这艘曾经风光无限的商业巨轮，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没。
叶凡站在新成立的“清凡文化”办公室里，看着电视上的新闻报道。屏幕里，赵氏集团总部大楼前挤满了讨薪的供应商和维权者，警察在维持秩序，场面混乱。
“赵天宇呢？”他问身后的秦墨。
“昨天深夜试图离境，在机场被边检拦下。”秦墨调出手机上的信息，“涉嫌非法转移资产和洗钱，已经被刑事拘留。这次，赵家父子应该都出不来了。”
叶凡沉默片刻。这场持续数月的斗争，以这样一种惨烈的方式结束，他心中并无多少胜利的喜悦，反而有些沉重。
“赵家的其他人呢？”
“树倒猢狲散。”秦墨说，“几个高管已经被带走调查，中层管理人员在找工作，普通员工担心工资发不出来。赵正国的妻子在变卖珠宝和奢侈品，想凑钱请律师，但估计没人敢接这个案子。”
“给他们留条活路吧。”叶凡说，“普通员工如果愿意，可以来我们新成立的地产公司。赵家的罪，不该由他们承担。”
秦墨看了他一眼，点头：“我会安排。”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顾清寒走了进来。她今天穿了一身干练的白色西装，气场强大。
“看新闻了？”她走到窗前，和叶凡并肩而立。
“看了。”
“市政府那边，对你的评价很高。”顾清寒说，“你那天冷静处理危机，避免了一场灾难。领导们很欣赏你的胆识和能力。”
“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谦虚是美德，但过度谦虚就是虚伪了。”顾清寒转身看着他，“叶凡，你现在是这座城市的英雄。这个机会，要把握住。”
“顾总的意思是？”
“下午三点，市政府有个座谈会，邀请在这次危机中表现突出的企业和个人参加。”顾清寒递过一份邀请函，“你和我一起去。到时候，会有媒体采访，你要准备好说辞。”
叶凡接过烫金的邀请函，上面印着他的名字。
“我需要说什么？”
“说该说的。”顾清寒意味深长地说，“比如，你对城市发展的信心，你对青年创业的支持，你愿意为这座城市做更多贡献……政治正确，但要有诚意。”
叶凡明白了。这是要为他塑造公众形象，奠定社会地位。
“好，我会准备。”
“另外，”顾清寒顿了顿，“环评报告已经正式批复了。规划局给了绿色通道，施工许可证下周就能下来。你的地产项目，可以全速推进了。”
这真是个好消息。叶凡精神一振。
“谢谢顾总。”
“不用谢我，是你自己争取来的。”顾清寒说，“不过，项目启动需要大量资金。合资公司的第一笔投资款，今天下午会到账。”
“多少？”
“五千万。”顾清寒说，“用于地块的平整和基础建设。后续资金，根据工程进度分批拨付。”
五千万，足够启动项目了。叶凡心中有了底气。
顾清寒离开后，叶凡开始准备下午的座谈会。他让助理准备了发言稿，又和秦墨讨论了可能被问到的问题和回答策略。
中午，沈念卿打来电话。
“叶先生，您看了新闻吗？”她的声音有些担忧，“赵家的事……”
“看了。”叶凡说，“怎么了？”
“我……我有点害怕。”沈念卿小声说，“赵家那么大的企业，说倒就倒了。商场这么残酷，我担心……”
“你担心自己的品牌也会这样？”叶凡问。
“嗯。”沈念卿承认，“虽然这次赵家是咎由自取，但……如果有一天，我也犯了错，或者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沈念卿。”叶凡认真地说，“你和赵家不一样。他们是靠关系和手段起家，根基不正。你是靠才华和努力，一步一个脚印。只要保持初心，做好设计，服务好用户，没有人能轻易打倒你。”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
“谢谢您，叶先生。”沈念卿的声音坚定了些，“我会记住的。”
“另外，”叶凡想起什么，“和国际集团的合作，进展怎么样？”
“很顺利。”沈念卿的语气变得兴奋，“合同已经签了，资金下周到账。他们安排了下个月的巴黎考察，让我去学习他们的供应链管理和国际市场营销。叶先生，您能陪我一起去吗？”
叶凡想了想行程：“如果时间允许，我会去。”
“太好了！”
挂断电话，叶凡感到一丝欣慰。沈念卿正在快速成长，从那个在艺术园区角落默默设计的小设计师，逐渐成长为有国际视野的品牌创始人。
而这一切，都有他的参与和推动。
下午两点半，叶凡和顾清寒抵达市政府。
座谈会设在三号楼的会议室——正是几天前差点发生爆炸的地方。但现在，这里已经恢复了平静，甚至更加戒备森严。
与会者大约二十人，都是本市有影响力的企业家和社会人士。叶凡看到了几个熟悉的面孔：陈明轩、吴老，还有几位在静园夜宴上见过的人。
座谈会开始前，市长亲自接见了叶凡。
“叶先生，感谢你那天的勇敢和冷静。”市长五十多岁，气质儒雅，“我代表市政府和全市人民，向你表示感谢。”
“市长客气了，我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叶凡谦逊回应。
“年轻人不骄不躁，很好。”市长赞赏地点头，“我听清寒说了你的地产项目，很有想法。市政府会全力支持，希望你能打造出一个精品工程，成为本市的新地标。”
“一定不负期望。”
座谈会正式开始。叶凡按照准备好的发言稿，表达了对城市发展的信心、对创业环境的感激、以及愿意承担更多社会责任的意愿。发言真诚而不做作，赢得了在场人士的认可。
会后，媒体采访环节。记者们最关心的，自然是几天前那场惊心动魄的事件。
“叶先生，当时您不害怕吗？毕竟面对的是恐怖分子。”一个记者问。
“害怕。”叶凡坦诚回答，“但我更害怕的是，如果我不站出来，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有时候，害怕并不能成为退缩的理由。”
“您转出了一亿资金，现在追回来了吗？”
“国际刑警组织已经冻结了相关账户，资金正在追回过程中。”叶凡说，“我相信正义不会缺席。”
“有传言说，您和赵家有私仇，所以这次是借机报复。您怎么回应？”
这个问题很尖锐。叶凡看向提问的记者，认出那是赵家曾经控制的媒体之一。
“我和赵家确实有商业竞争，但仅限于合法合规的范围。”叶凡平静地说，“至于赵正国先生涉嫌的犯罪行为，有执法机关的调查和法庭的审判，我相信法律会给出公正的结论。”
回答滴水不漏。
采访结束后，顾清寒走过来：“应对得不错。”
“那个记者……”
“赵家养的人。”顾清寒冷笑，“不过现在，他们翻不起浪了。”
傍晚，叶凡回到公司。秦墨已经在等他了，脸色不太好看。
“怎么了？”
“黑盾国际。”秦墨递过一份文件，“卡尔两人在曼谷的拘留所里，死了。”
叶凡一惊：“怎么死的？”
“官方说法是食物中毒，但我们的线人说是谋杀。”秦墨说，“有人在监狱里动了手脚。黑盾国际清理了门户，也切断了线索。”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们不想让人知道更多。”秦墨表情严肃，“卡尔知道赵家的事，但也可能知道黑盾国际的其他秘密。他们灭口，是为了保密。而且……这是一种警告。”
“警告我们？”
“警告所有和他们作对的人。”秦墨说，“叶凡，黑盾国际不会善罢甘休。这次他们在本市损失了一个联络处和两名成员，一定会报复。”
叶凡走到窗边。夕阳正在西沉，将天空染成血红色。
“兵来将挡。”他说，“但我们不能被动等待。秦墨，我需要你建立一个情报网络，不只是本市，要扩展到全国，甚至海外。我们需要提前知道威胁，才能提前应对。”
“需要大量资金。”秦墨说。
“钱不是问题。”叶凡说，“系统账户里还有一亿多，你可以动用其中一部分。我要你在三个月内，建立起一个有效的情报网络。”
“好。”秦墨点头，“另外，还有个消息。赵家倒下后，留下很多市场空白。有几家外地企业已经开始行动，想趁机进入本市。”
“哪些企业？”
“主要是地产和金融领域的。”秦墨调出资料，“最值得关注的是‘龙腾集团’，总部在深圳，资产规模超过五百亿。他们已经在接触赵家原来的几个高管，想收购赵家的部分资产。”
龙腾集团。叶凡听说过这家公司，作风强势，扩张迅猛。
“他们可能会成为我们新的竞争对手。”秦墨提醒。
“意料之中。”叶凡说，“市场不会真空。赵家倒下，自然会有人想来分蛋糕。我们要做的，是抢在他们之前，把该拿的拿到手。”
“具体怎么做？”
叶凡想了想：“赵家最有价值的资产，是‘星城’项目和几个核心地块。顾清寒已经在运作收购‘星城’，但其他地块，我们可以争取。另外，赵家原来的合作伙伴和客户资源，也要尽快接洽。”
他看向秦墨：“你安排人，列出赵家所有有价值资产的清单，评估收购可能性和价格。三天内，我要看到方案。”
“明白。”
秦墨离开后，叶凡独自站在办公室里。窗外，夜幕降临，城市灯火渐次亮起。
系统界面在脑海中展开。经过这次事件，四位女主的好感度都有了明显提升：
林暖暖：65%（听说叶凡在危机中的表现后，既担心又钦佩）
沈念卿：55%（获得国际投资后信心大增，对叶凡的感激加深）
秦墨：35%（共同经历危机，信任和默契提升）
顾清寒：25%（认可叶凡的能力和担当，关系从合作伙伴向盟友迈进）
而系统账户里，还有一亿三千万资金。加上顾清寒投资的五千万，以及即将追回的一亿，他的资金实力将达到新的高度。
但叶凡知道，钱不能解决所有问题。面对黑盾国际的潜在报复、龙腾集团的竞争、以及自身商业帝国的快速扩张，他需要更强大的综合实力。
就在这时，系统忽然弹出一条新消息：
【检测到宿主完成阶段性成就‘击败宿敌’，系统升级中……】
【升级进度1%……5%……10%……】
系统升级？叶凡愣住了。这还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
升级会带来什么？新功能？新规则？还是……
他屏息等待。升级进度条缓慢爬升，最终停在50%，然后停住了。
【升级暂停。需要满足特定条件方可继续。】
【提示：宿主的商业规模、社会影响力、人际关系网络需达到更高层次。】
叶凡明白了。系统在督促他继续成长。
也好。有了明确的目标，反而更有动力。
他关掉系统界面，走到办公桌前，打开电脑。
还有很多计划要做，很多工作要处理。
而新的战斗，已经悄然开始。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