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王奶奶家出来后，马嘉祺和张真源的心情都异常沉重。
part1:张真源马哥。
张真源打破沉默。
part1:张真源我在想……经历了那种事，丁程悦为什么还要去江边？为什么还能……哼着歌？
马嘉祺没有立刻回答，他的目光投向那扇熟悉的窗户——是丁程鑫房间临街的那扇。
他想起昨天询问丁程鑫的记录里，对方在极度悲痛中，断断续续讲述的一些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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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前 山城孤儿院
孤儿院总是吵吵嚷嚷的，孩子们不得不为了有限的玩具和注意力争抢着。
角落里，一个皮肤白皙、眉眼清秀的小男孩总是安静地待着，不与任何人对视，也不参与任何游戏。
他是新来的宋亚轩，因为"脑子有问题"被家人抛弃。
男群演【孤儿1】：喂，你看他，像个木头人。
男群演【孤儿2】：别理他，他不会说话的。
孩子们窃窃私语，从他身边跑开。
只有院长的小女儿，比宋亚轩大一岁的丁程悦，会主动靠近他。
丁程悦你叫亚轩，对吗？
小程悦蹲在他面前，声音软软的。
丁程悦我叫程悦。
宋亚轩没有任何反应，眼神空洞地望着丁程悦。
小程悦也不气馁。
她记得妈妈还没离开的时候，常常哼着一首很好听的歌哄她睡觉。
后来妈妈走了，爸爸说妈妈是去追寻自己的"理想"了，等完成"理想"就会回来了。但在那之后丁程悦再也没见过妈妈。
小程悦不太懂什么是理想，但她记得那首歌的调子。
她轻轻哼唱起来。
丁程悦蓝蓝的天空银河里，有只小白船……
奇迹般地，宋亚轩空洞的眼神微微动了一下。
小程悦惊喜地发现，这个"木头人"弟弟，对歌声有反应。从那天起，她经常唱这首歌给他听。
孤儿院很穷，玩具很少。
孩子们争抢时，宋亚轩总是被挤到最外面，茫然地看着空荡荡的手。小程悦看着心疼，想起妈妈曾经教她折纸。
丁程悦轩轩，你看，姐姐给你变个魔术。
她找来废弃的作业本纸，小手笨拙却认真地折叠着。
丁程悦这是船，可以漂在水上的。
她将折好的纸船放在宋亚轩手心。
宋亚轩低头看着掌心里的小船，第一次，主动用手指轻轻碰了碰船尖。
丁程悦喜欢吗？
丁程悦以后姐姐给你折很多很多船，这样你就有很多玩具了，不用跟他们抢。
从此，折纸船成了丁程悦和宋亚轩之间独特的交流方式。
她一遍遍地教他，而他虽然学得很慢，动作笨拙，却异常专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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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 昏暗的家中
丁程鑫的病情越来越重，咳嗽声日夜不停。
债主逼得越来越紧。
丁程悦打完零工回来，已是疲惫不堪，但看到蜷缩在角落的宋亚轩，她还是强打起精神。
她走到宋亚轩身边，像小时候那样蹲下，轻轻哼唱。
丁程悦蓝蓝的天空银河里，有只小白船……
宋亚轩紧绷的身体微微放松。
丁程悦拿出作业本纸，开始折纸船。
她的动作已经非常熟练，手指翻飞间，一只精致的纸船就成型了。
丁程悦轩轩你看，姐姐折的船，是不是比以前更好了？
丁程悦等哥哥病好了，等我们有钱了，姐姐带你去看看真正的船，好不好？
宋亚轩接过纸船，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
丁程悦看着他专注的样子，眼眶微微发红，但很快又忍住。
她继续哼唱着那首母亲的歌，歌声在破败的房间里回荡，试图驱散笼罩着这个家的阴霾。
这是她从母亲那里继承来的、唯一美好的东西，如今成了她安慰弟弟，或许也是安慰自己的唯一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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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居民楼 楼下
part1:马嘉祺那首《小白船》，那些纸船……
part1:马嘉祺对丁程悦和宋亚轩来说，可能不仅仅是歌和玩具。那是他们在绝望中，仅存的温暖。
张真源深吸一口气。
part1:张真源所以，即使经历了那种事，她可能还是本能地用这种方式来安抚宋亚轩，也安抚自己……
part1:马嘉祺而且。
马嘉祺的眼神变得深邃。
part1:马嘉祺你记得老陈和老板娘的话吗？
part1:马嘉祺丁程悦在生命最后几天，依然在折纸船，在哼唱那首歌。如果她计划骗保，或者心生死志，为什么还要重复这些充满温情的举动？
part1:张真源除非……
张真源顺着他的思路。
part1:张真源骗保并不是她自己本身愿意的？
张真源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如果不是自愿的，那凶手最有可能是受益人。
而受益人……
……是丁程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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