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警局时，已经是下午。
会议室里烟雾缭绕，白板上贴满了现场照片、物证照片和刚刚写上的名字。
马嘉祺和张真源坐在桌前，面前摊着各自的笔记本，脸上都带着疲惫与凝重。
part1:马嘉祺来吧，各位。
马嘉祺揉了揉眉心，率先开口。
part1:马嘉祺我们把今天的线索捋一捋。从最开始，受害人丁程悦。
张真源点头，用笔点着白板。
part1:张真源死者丁程悦，死亡时间初步判断在前晚八点到十二点之间。体表无明显外伤，溺死可能性大，但等他杀确认。现场发现一枚被扯断的纽扣，经比对与她衣物吻合，且断口显示为猛烈拉扯造成。
part1:马嘉祺关联人物。
马嘉祺站起身，走到白板前，写下名字。
part1:马嘉祺首先，哥哥丁程鑫，肺癌晚期，咯血，无行动能力，情感上不具备作案可能，但提供了关键线索。
part1:张真源嗯。
张真源接口。
part1:张真源他指认了两个催债人：严浩翔、刘耀文。根据丁程鑫的描述，这两人暴力催债，四五天前曾与丁程悦发生肢体冲突，直接扯掉了那枚纽扣。动机充分，嫌疑重大。
马嘉祺在严浩翔和刘耀文的名字下面重重划了两道线。
part1:马嘉祺这两个人，必须立刻找到，重点排查他们的不在场证明。
他看向张真源。
part1:马嘉祺真源，你负责这条线。
part1:张真源明白。
张真源在本子上记下。
part1:张真源还有那个贺峻霖，同一家孤儿院出来的，现在是黑诊所医生。丁程鑫说他和受害人关系不错，经常来送药。但目前看来，似乎没有明显动机。
part1:马嘉祺不能掉以轻心。
马嘉祺在贺峻霖的名字后面打了个问号。
part1:马嘉祺孤儿院的背景是条暗线。他和丁程悦具体是什么关系？仅仅是朋友，还是更深？他知不知道债务的事？他是不是无偿送药？这些都需要查证。
part1:马嘉祺然后是宋亚轩。
马嘉祺的笔停在这个名字上，语气变得复杂。
part1:马嘉祺另一个孤儿院幸存者，重度自闭症患者。他与丁程悦关系极为亲密，几乎是丁程悦在照顾他。行为刻板，大量重复折纸船，哼唱《小白船》。
张真源回想起那个苍白安静的年轻人。
part1:张真源他看起来完全没有攻击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但是马哥，你之前看他折纸船，有什么特别发现？
马嘉祺沉吟片刻，组织着语言。
part1:马嘉祺他的折纸动作非常熟练，几乎成为一种肢体习惯。但我在旁边观察时，发现他在某个折叠步骤会有一次不自然的停顿，眼神会有极细微的变化，像是……触发了什么。而且，他哼唱的《小白船》歌词，‘飘向西天’，这个意象……
他顿了顿，看向张真源。
part1:马嘉祺真源，你不觉得，在发现尸体的江边，出现与死者密切相关的、带有‘西天’这样指向性意象的歌谣，过于巧合了吗？
张真源皱起眉头。
part1:张真源你是怀疑……宋亚轩可能是目击证人？他在用他的方式向我们传递信息？
part1:马嘉祺不确定。
马嘉祺摇头。
part1:马嘉祺但他的状态，他和丁程悦的特殊关系，以及纸船和歌谣在现场的出现，都让他无法被完全排除。他的世界，我们还没能打开。
他走回座位，总结道。
part1:马嘉祺所以，目前初步的调查方向有三个。
他竖起手指。
part1:马嘉祺第一，也是优先级最高的，严浩翔、刘耀文。追查他们的行踪、社会关系、从前晚到昨晚的活动，重点核实动机和不在场证明。
part1:马嘉祺第二，贺峻霖。查清他的背景，他与丁程悦的真实关系，以及他背后是否有其他犯罪行为，如果有一起处理。
part1:马嘉祺第三。
马嘉祺的目光再次投向宋亚轩的名字。
part1:马嘉祺继续观察和尝试接触宋亚轩。寻找合适的心理专家介入，看能否通过他独特的行为模式，获取关于案发当晚的信息。同时，搞清楚那首《小白船》和纸船对他和丁程悦的确切意义。
张真源补充道。
part1:张真源还有技术科那边，对那两只纸船——尤其是那只相对完好的——进行更细致的检验，看能否找到除了丁程悦和宋亚轩之外的第三方痕迹。
part1:马嘉祺没错。
马嘉祺点头，他环顾了一下白板上错综复杂的关系图，目光最终落在丁程悦的照片上。
他敲了敲桌子，定下调子。
part1:马嘉祺明天开始，兵分两路。真源，你主抓严、刘那条线，同时安排人查贺峻霖。我再去会会宋亚轩，看看能不能找到进入他世界的钥匙。
会议结束，窗外已是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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