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游那块巨大的石板，一半暴露在空气中，一半浸在江水里。马嘉祺和张真源深靠近时，勘查队的同事已经先一步在周围拉起了警戒带。
part1:张真源就是这儿了。
张真源用戴着手套的手拍了拍潮湿的石头表面。
part1:张真源老陈说的位置。水确实比较缓。
马嘉祺没说话，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视着巨石周围。
石头靠近岸边的一侧较为平坦，上面甚至还残留着一些未干的水渍，石缝里卡着几片枯叶和细小的垃圾。
part1:马嘉祺两人一组，仔细搜。
马嘉祺下达指令。
part1:马嘉祺重点是石缝、水下靠近石头的部分，还有岸边的草丛。任何不寻常的东西，一张纸片，一根头发，都不能放过。
勘查队员们应声散开，开始用镊子、毛刷小心翼翼地工作。
张真源蹲下身，仔细检查着石头平坦的顶部。
part1:张真源马哥，你看这里。
张真源突然喊道，他用镊子从一道几乎看不见的石缝里，夹出了一小片东西。
马嘉祺立刻走过去。
那是一片被水汽微微浸润但尚未被完全泡烂的碎纸片。纸片边缘不规则，像是被粗暴撕下后残留的，颜色微黄，上面带着淡淡的横线格子印记。
part1:张真源作业本纸？
张真源将纸片放入证物袋，对着光看。
part1:马嘉祺继续找，这附近肯定还有。
马嘉祺精神一振，也蹲下身，加入了搜寻。
几分钟后，一名年轻警员在巨石背阴处、一丛茂密的杂草根部，又有了发现。
女群演【警员2】:马队！张哥！这里！
两人立刻围过去。
只见在杂草与泥土的遮掩下，静静地躺着一只纸船。
这只纸船虽然也因潮湿而显得有些软塌，边缘微微起毛，但整体形状完好，能清晰地看出它精致的折法——船头尖尖，船身匀称，甚至能隐约看出试图折出船舱的痕迹。
它与现场发现的那团烂纸，形成了鲜明而诡异的对比。
part1:张真源这只……是干的？或者说，是近期才留下的，没被水泡过。
张真源看着证物袋里这只相对完好的纸船，语气带着惊讶。
马嘉祺盯着那只纸船，眼神深邃。
part1:马嘉祺不是同一只。现场那只泡烂了，这只还很新。这说明……
part1:张真源不是同一个时期留下的。
张真源接口道，他站起身，环顾四周。
part1:张真源老陈没说错，那姑娘和那个男的，确实常来这里。这只，可能是他们某次遗忘，或者……故意留下的？
女群演【警员1】：马队！
另一边，又传来一声呼喊。
一名警员从更下游一点、一簇被江水冲刷得歪斜的芦苇丛里，用长柄夹子捞起了什么东西。
那是一件浅蓝色的、女式衬衫的纽扣。塑料材质，最普通的那种，上面还连着一点点被扯断的白色线头。
part1:张真源纽扣？
张真源接过证物袋，仔细看着。
part1:张真源洗衣服的时候掉落的？
马嘉祺没有立刻回答，他走回那块大石板旁，目光在那只相对完好的纸船以及这枚纽扣之间来回移动。
他脑海中开始构建画面：一个瘦弱的姑娘在这里费力地搓洗衣服，一个安静的男人蹲在旁边看着江水，或者摆弄着纸船。江风，流水，哼唱的古老调子……
part1:马嘉祺真源。
马嘉祺突然开口，语气低沉。
part1:马嘉祺如果你是那个姑娘，在这里洗衣服，东西掉在地上，你会立刻发现吗？
张真源想了想。
part1:张真源如果是小东西，比如这纽扣，掉在草丛里或者石缝里，很可能当时发现不了。
part1:马嘉祺那这只纸船呢？
马嘉祺指向那只完好的纸船。
part1:马嘉祺如果是不小心掉落的，会掉在那么隐蔽的草丛根部，而不是更显眼的地方吗？
张真源愣住了，随即反应过来。
part1:张真源你的意思是……这些东西，尤其是这只纸船，可能是被刻意放置或者藏在那里的？
part1:马嘉祺有可能。
马嘉祺蹲下身，模拟着放置的动作。
part1:马嘉祺那个行为特殊的男性，他看待世界的方式和我们不同。也许在他看来，把纸船‘藏’在草丛里，是一种保护，或者是一个……游戏？
part1:马嘉祺把这些证物都带回去仔细检验。纽扣要看是否与死者衣物匹配，纸船和纸片要做纸张成分和指纹比对。另外……
他顿了顿，看向那枚纽扣，眼神锐利。
part1:马嘉祺重点检查纽扣上那截线头。如果是被扯断的，力度可能不小。我们要考虑，死者生前在这里，是否发生过我们尚未察觉的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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