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回来的柴油添进取暖器,阁楼的温度又高了两度。陈默周末来的时候,我把仓库管理员给的旧锤子和钉子递给他:“咱们把单元楼的后门钉死一半,留个只能容一个人过的小缝——既能防外人,又方便咱们进出。”
王阿姨也凑过来,把家里攒的旧木板抱过来:“这些是我儿子以前打家具剩下的,结实。”
三个人在雪地里忙活了一上午,陈默钉钉子,我和王阿姨搬雪堆把门板下的缝隙堵死,最后在小缝上装了个旧插销——只有从里面能打开。
“再在门口堆点冻硬的煤块,”陈默擦着冻出来的鼻涕,“有人硬闯的话,能当武器。”
我笑着拍他的肩膀:“想得周到。”
下午,我们又把王阿姨家的阳台窗户用木板封死,陈默还找了根旧钢筋,把窗户从里面拴在暖气管上。王阿姨煮了一锅萝卜汤(我给的脱水萝卜),三个人围在我家的壁炉前喝,汤的热气熏得脸发暖。
“我家阁楼还有点种子,”我舀了一勺汤,“等雪再化点,咱们在单元楼的楼道里搭个小温室——就用塑料膜和木板,靠取暖器的热气,能种点小青菜。”
陈默眼睛亮得像星星:“我会搭!以前在学校搭过植物角!”
王阿姨也笑:“我会松土,老家种地我最拿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