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课的磁带“滋滋”卡着壳,老班举着课本念单词,唾沫星子裹着粉笔灰飞,活像刚从面粉厂跑出来的播音员——他那本卷边的课本,页脚沾着半根上次没收的辣条,早成了全班的“隐藏笑点”。
司马一蜷在讲台眼皮子底下的第一桌,桌肚盖开了条缝,指尖在手机屏幕上飞快划拉——他正刷主任飞人的短视频,嘴角憋得直抽,还得假装写笔记,笔在练习册上画了满页“主任牌抛物线”。
脱缰凯扒在鹰眼前桌的椅背上,把干脆面揉碎了塞在英语课本里,嘴埋在书缝里“咔嚓咔嚓”嚼,渣子顺着下巴往衣领里掉。他凑到鹰眼耳边压着嗓子:“这麻辣味的,比上次的辣条香!你要不要来一口?”
鹰眼窝在这排最后一桌,桌缝里卡着手机,耳机线绕在笔上,屏幕亮着主任的“飞人名场面”——他扒着桌沿点头,刚伸手去接干脆面,赵德柱突然在进门另一靠窗的最后一桌猛拍桌腿:“嘘!”
快嘴坐在孟凡天旁边,脸憋得跟番茄似的,结巴得像卡带的磁带:“主…主…主…”
他“主”了整整十秒,连老班都停了讲课,全班的目光“唰”地钉在他脸上——就在这时,一阵慢悠悠、降了八个调的《小白船》突然从后门钻进来,裹着股能冻僵干脆面渣的“阴间压迫感”。
四小只瞬间慌成了没头苍蝇:司马一“唰”地把手机往张皓书包里一塞,练习册往桌肚上一压,笔尖戳得练习册“哗啦”响;脱缰凯把课本往脸上一捂,嘴还在疯狂嚼,腮帮子鼓得像塞了俩乒乓球;鹰眼手忙脚乱拔耳机,手机“啪”地卡在桌缝里,屏幕还亮着主任飞人的慢镜头;赵德柱把刚接的干脆面渣往桌肚里一扬,白灰飘了满腿。
主任捏着保温杯从后门挪进来,《小白船》的调子粘在空气里,他嘴角往下撇出个“川”字,铜铃眼扫过四小只:“不对劲,十分有九分不对劲!你们几个腮帮子动得跟仓鼠似的,藏啥好东西呢?”
司马一“唰”地挺直腰板,练习册举得老高:“报告主任!我们在练‘口腔肌肉记忆’!背单词呢!”
赵德柱赶紧拍掉腿上的干脆面渣,憨厚地挠头:“对!对!这单词太硬,得嚼着背!”
鹰眼扒着桌沿露半只眼,桌缝里的手机还在“滋滋”响:“我…我在调笔!这笔芯卡壳了!”
脱缰凯嘴还没停,“咔嚓”一声脆响,主任的目光“嗖”地钉在他脸上。
“你嘴里含的啥?”主任迈着小碎步凑过去,鼻子抽了抽,“还麻辣味的?”
脱缰凯把课本往嘴前一挡,含糊不清地嘟囔:“是…是课本渣!这书太老了,掉渣!”
他一激动,嘴一咧,半口干脆面渣“噗”地喷在主任的白衬衫上,红通通的麻辣渣子粘在白布料上,活像刚被鞭炮炸过的年画。
主任的脸“唰”地黑成老班的黑板,他伸手一掀脱缰凯的课本——揉碎的干脆面“哗啦”洒了一桌,连老班的辣条印都被埋住了。更要命的是,鹰眼桌缝里的手机突然“叮”地响了,接着传出主任降调的《小白船》,还配着脱缰凯上次被飞的惨叫声:“主任我错了——”
“好啊!上课吃干脆面就算了,还看我飞人的视频?”主任把保温杯往讲台上一墩,杯盖“哐当”弹开,枸杞茶溅了半本英语书,“脱缰凯!你这是顶风作案!”
他伸手揪住脱缰凯的后衣领——这“常规飞人技能”熟得跟拧瓶盖似的,脱缰凯脚底下还踩着干脆面渣,刚想挣扎,整个人就跟被提溜的小鸡似的,脚不沾地地往门口飘。他扑腾着胳膊,把桌上的干脆面袋“嗖”地甩出去,袋口开着,麻辣渣子撒了主任一头,连他的老花镜框上都沾了俩红渣子。
“少给我扑腾!”主任手腕一甩,脱缰凯“嗖”地窜出门,“咚”的一声撞翻了走廊的垃圾桶,剩菜汤溅了他满裤腿,头发上还挂着半片烂菜叶——活像刚从垃圾场里滚出来的干脆面包装袋。
主任拍着头上的渣子,衬衫上的红印子越拍越明显,他骂骂咧咧地转身往教室走,《小白船》的调子又慢悠悠飘起来:“下次再敢带干脆面,我把你飞食堂泔水桶里,让你跟麻辣味过一辈子!”
教室后排,鹰眼扒着窗沿看脱缰凯蹲在垃圾桶旁捡干脆面渣,肩膀抖得跟筛糠;赵德柱偷偷把桌肚里的渣子往孟凡天那边踢;司马一刚把练习册翻开,就听见主任突然回头:“司马一!张皓书包里的手机是你的吧?下课把你俩的检讨一起交上来!”
张皓猛地抬头,一脸无辜地盯着自己的书包,司马一的笔“啪”地掉在地上,整个人僵成了半截沾着渣子的粉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