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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HP之牵牛花的绽放

(佩妮读完莉莉的来信,眉头微蹙。信中提到西弗勒斯收到笔记本后脸色异常苍白,反复询问“沙菲克”这个名字,之后几天都显得心事重重。这勾起了佩妮强烈的好奇心。那本笔记本里到底写了什么,能让那个阴沉寡言的男孩产生如此大的反应?她遵守了对芙雷雅的承诺,没有私自翻看,但内心的疑惑像小猫爪子一样挠着她。)

(她决定采取一个迂回的策略。一方面,这能满足她的好奇心;另一方面,或许能借此机会,让卡修斯和芙雷雅之间僵持的气氛有所缓和。在一次天文课后的走廊上,她“恰好”遇到了垂头丧气的卡修斯。)

佩妮·伊万斯卡修斯,还在为沙菲克小姐的事情烦心?

卡修斯·塞尔温(长长地叹了口气,抓了抓他本就有些乱的金发)别提了……她现在是彻底把我当空气了。在魔药课上,我需要豪猪刺,她明明有多的,却宁愿递给隔了两个操作台的博克!梅林啊!

佩妮·伊万斯(斟酌着语句)或许……你可以主动找个话题破冰?比如,问问她关于那本笔记本的事?

卡修斯·塞尔温(茫然抬头)笔记本?什么笔记本?

佩妮·伊万斯就是上次她托我转交的那个,普林斯先生的旧笔记本。我有些好奇里面到底写了什么,让我妹妹的朋友反应那么大。但又不好直接去问沙菲克小姐……毕竟那是她老师的遗物。如果你去问,以你们的关系,她或许愿意透露一点?

(卡修斯的眼睛亮了一下,但随即又黯淡下去。)

卡修斯·塞尔温我去问?她现在连看都不想看我……

佩妮·伊万斯(鼓励道)正因为有误会,才需要沟通。问一个关于她尊敬老师的问题,总比继续僵持要好。而且……(她压低声音)你难道不想知道,到底是什么让她对“普林斯”和“艾琳”有那么大反应吗?

(卡修斯被说动了。对芙雷雅的关心,加上对那段过往的好奇,促使他决定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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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地窖附近。卡修斯鼓起勇气,拦住了刚上完魔药课、正和埃莱诺并肩走回休息室的芙雷雅。)

卡修斯·塞尔温芙雷雅!等一下!

(芙雷雅脚步一顿,侧过脸看他,灰蓝色的眼睛里没什么情绪。埃莱诺则挑了挑眉,好整以暇地停下,一副看戏的姿态。)

芙雷雅·沙菲克有事?

卡修斯·塞尔温(有些紧张地吞咽了一下)我……我想问问,你上次让佩妮转交的那个笔记本……就是普林斯先生的那个。里面……是不是写了什么不太好的东西?伊万斯小姐的妹妹说,她那个朋友看了之后状态很糟……

(话音刚落,芙雷雅的脸色瞬间冷了下去,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埃莱诺轻轻“啧”了一声,看向卡修斯的眼神带上了明显的不赞同和一丝嘲讽。)

芙雷雅·沙菲克(声音像淬了冰)卡修斯·塞尔温。你是在质问我吗?质问我是否在一个老人的遗物里,动了什么手脚,去害一个我根本不认识的、混血的小巫师?还是说,你在替那位伊万斯小姐出头,觉得我给她带来了麻烦?

卡修斯·塞尔温(慌了,连忙摆手)不!不是!芙雷雅,你误会了!我只是……我只是好奇,而且有点担心!佩妮说那孩子反应很大……

埃莱诺·沙菲尔(凉凉地插话,目光锐利地看向卡修斯)担心?为了一个你或许连面都没见过的‘外人’,就来质疑芙雷雅?卡修斯,你是觉得芙雷雅会卑劣到在老师的遗物里下咒,去害一个孩子?还是说,在你心里,我们已经是你需要这样防备和揣测的‘外人’了?

(这话说得极重。卡修斯的脸一下子白了。)

卡修斯·塞尔温我没有!埃莱诺!芙雷雅!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怎么会那么想你们!我只是……我只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芙雷雅·沙菲克(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一片冰冷的失望)笔记本里,只有老师生前的魔药心得,和一些……私人的、无关紧要的感慨。没有任何黑魔法,没有任何诅咒。如果我有心要害人,对象也不会是一个现在连魔杖都没有勇气拿起的女巫,一个还没进入霍格沃茨的小巫师,或者一个……(她顿了顿,没有说出那个词)根本没有魔力波动的普通人。我没那么无聊,也没那么恶毒。

(她看着卡修斯,一字一句地说。)

芙雷雅·沙菲克我只是为了完成老师的遗愿。仅此而已。现在看来,是我多此一举,还平白惹人猜忌。

(说完,她不再看卡修斯一眼,径直转身,快步走向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入口。埃莱诺没有立刻跟上,她停留在原地,看着手足无措的卡修斯,轻轻摇了摇头。)

埃莱诺·沙菲尔(语气平淡,却字字诛心)看来,我们确实不一样了,卡修斯。或许从分院帽喊出‘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你选择了你的路。明天下午,来一趟我们休息室门口吧。你这些年送的那些……小玩意儿,我们承受不起,也该物归原主了。

(看着埃莱诺也转身离去,卡修斯僵在原地,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冷了。他明明不是那个意思!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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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卡修斯失魂落魄地回来,把经过告诉了佩妮、苏珊和汉娜。三个女孩面面相觑。)

苏珊·博恩斯(小声)天啊……好像……搞砸了?

埃菲尔·艾博(叹气)沙菲克小姐听起来是真的伤心了。塞尔温,你的问法确实容易让人误会。

卡修斯·塞尔温(把脸埋进手里,声音闷闷的)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我只是想找个话题,想关心一下……现在怎么办?她们要把东西都还给我……

佩妮·伊万斯(内心也升起一丝愧疚,提议道)明天我们陪你一起去吧。人多一点,也许……也许能解释清楚?至少,把误会解开。

苏珊·博恩斯(立刻点头)对!我们一起去!赫奇帕奇最擅长调解矛盾了!(虽然她自己也没什么把握)

埃菲尔·艾博(也轻声附和)至少,让沙菲克小姐知道,你不是一个人去“对峙”的。

(卡修斯抬起头,眼圈有点红,看着三位朋友,点了点头。他现在确实需要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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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入口处的石墙前,气氛凝重。卡修斯、佩妮、苏珊和汉娜站在一起。很快,石墙滑开,埃莱诺率先走了出来,手里抱着一个不小的、看起来就很精致的木盒子。芙雷雅跟在她身后,脸上没什么表情。但让卡修斯瞳孔一缩的是,她们身后还跟着一个男孩——一个斯莱特林一年级生,卡修斯认识他,阿莱克托·博克(Alecto Boor),来自另一个神圣二十八族的纯血家族,博克家族。最近有小道消息说,博克家和沙菲克家往来密切,甚至有联姻的传闻在纯血圈子里悄悄流传。)

(阿莱克托·博克站在芙雷雅侧后方一点的位置,姿态自然,仿佛他出现在这里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他看了卡修斯一行人一眼,目光在卡修斯脸上停留了一瞬,嘴角似乎勾起一个极淡的、意味不明的弧度。)

埃莱诺·沙菲尔(将手中的木盒子直接塞到卡修斯怀里,动作谈不上温柔)你的东西,都在这儿了。从你八岁送的那只会发光的玻璃小鸟,到去年生日的那套天文星图羽毛笔,一件不少。检查一下?

(卡修斯抱着沉甸甸的盒子,感觉心里也沉甸甸的。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芙雷雅自始至终没有看他,她的目光落在墙壁的某处浮雕上,侧脸线条紧绷。)

埃莱诺·沙菲尔(见卡修斯不说话,目光扫过他身后的三人,语气更冷)带这么多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来斯莱特林门口挑衅示威的呢。

(就在这时,一个拖着长调、优雅却带着不容置疑意味的声音插了进来。)

卢修斯·马尔福(不知何时出现在走廊拐角,缓缓踱步过来,手里把玩着他的蛇头手杖)几位,在我们斯莱特林休息室门口,开小型聚会吗?

(他的出现让气氛更加微妙。芙雷雅终于动了,她转向卢修斯,微微颔首。)

芙雷雅·沙菲克马尔福级长。我们只是在处理一点私事,很快就好,不会耽搁太久。

卢修斯·马尔福(点了点头,目光在卡修斯和他怀里的盒子上扫过,又看了看埃莱诺和芙雷雅身后的阿莱克托·博克,灰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了然,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优雅地笑了笑)当然,我相信沙菲克小姐能妥善处理自己的……私事。

(阿莱克托·博克似乎觉得眼前的场面有些滑稽,没忍住轻笑了一声,在安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他随即上前半步,对着芙雷雅,语气熟稔而自然。)

阿莱克托·博克芙雷雅,事情处理完了吗?昨天你不是说要去图书馆还那本《地中海神奇水生植物》?正好我也有本书要还,一起?

(芙雷雅似乎对他的插话有些无奈,但并没有拒绝,只是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

芙雷雅·沙菲克嗯,走吧。

(她甚至没有再给卡修斯一个眼神,便和阿莱克托·博克并肩朝着图书馆的方向走去。阿莱克托在转身前,又看了一眼僵立的卡修斯,那眼神里的含义复杂难辨。)

(卡修斯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芙雷雅墨绿色的袍角和阿莱克托深黑色的袍角几乎挨在一起,只觉得怀里冰冷的盒子冻得他指尖发麻。埃莱诺抱着手臂,冷眼看着这一切。)

(就在这时,又一个轻柔的女声响起。)

纳西莎·布莱克(从另一个方向走来,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目光温和地扫过在场所有人)几位怎么都聚在门口?天气越来越冷了,不早点回自己学院的公共休息室吗?小心着凉,一年级生可还没学到保温咒呢。

(卢修斯一见到纳西莎,脸上那副标准的斯莱特林式假笑立刻变得真切柔软起来,他自然而然地迎上去,牵起纳西莎的手。)

卢修斯·马尔福茜茜,你怎么来了?不是去温室帮斯普劳特教授照料米布米宝了吗?

纳西莎·布莱克(任由他牵着手,笑容甜美)去了一会儿,太冷了。再说了,我都去了那么久,也该‘下班’了呀。(她俏皮地眨了下眼)

(两人之间流淌的那种自然而亲昵的甜蜜氛围,与此刻卡修斯心中的冰冷酸涩形成了残酷的对比。卢修斯和纳西莎虽然是家族联姻,但青梅竹马的情谊和彼此之间的欣赏爱慕,在霍格沃茨是众所周知的美谈。看着他们,卡修斯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了刚刚和芙雷雅一起离开的阿莱克托·博克,还有那些关于联姻的传闻……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和刺痛攥住了他的心脏。)

埃莱诺·沙菲尔(看着卢修斯和纳西莎,脸上也露出一丝极淡的、真假难辨的笑意)马尔福级长和布莱克小姐还是一如既往的恩爱,真是令人羡慕。那我就不打扰二位了,先走一步。

(她最后看了一眼抱着盒子、失魂落魄的卡修斯,以及他身后神色各异的三个女孩,优雅地转身,也离开了。)

(卢修斯和纳西莎并没有过多停留,他们低声交谈着,相携离去,仿佛只是路过了一场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走廊里只剩下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的四人。寂静无声。卡修斯缓缓蹲下身,把那个装满回忆和决绝的盒子放在地上,双手捂住了脸。)

苏珊·博恩斯(手足无措,小声)卡修斯……

埃菲尔·艾博(轻轻叹了口气,蹲下来,拍了拍卡修斯的肩膀。)

佩妮·伊万斯(看着眼前的一切,内心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好奇心的驱使,却间接导致了这样的局面。她看着卡修斯颤抖的肩膀,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魔法世界的人际关系,远不是书本上的知识那么简单,其中掺杂的血统、家族、利益和情感,比她想象的更加纠葛难解。而她自己,似乎也在不知不觉中,被卷入了这片漩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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