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泛起鱼肚白时,钟楼的铜钟声余韵还在钟摆镇的上空飘荡。林小满望着东方渐亮的天色,手里的黄铜小钟突然轻轻震动,钟面浮现出细密的纹路,像一幅微型地图,标注着镇外三座不起眼的小山。
“这是……”她指尖划过纹路,“三座山的位置,和之前档案里记载的‘能量节点’完全对上了。”
钟念禾凑过来看,相机还挂在脖子上,镜头上沾着晨露:“老徐的日记里提过,钟摆镇的能量平衡,靠的是‘天地人’三个节点——钟楼是‘人’,三座山是‘地’,而头顶的日月是‘天’。现在钟楼的铜钟醒了,该去激活山里的节点了。”
陈默背起装有工具的背包,金属零件在包里轻轻碰撞:“走吧,趁日出前凉快。”
三人顺着晨光往镇外走,脚下的石板路还带着夜的凉意。路过钟表铺时,老徐正搬着梯子出来,见他们经过,笑着挥了挥手里的扳手:“铜钟转起来了?我听着声儿就知道成了!”
“徐伯早!我们去山里看看节点。”林小满扬了扬手里的小钟。
“去吧去吧,”老徐指了指东边的山,“头一座山的节点在瀑布后面,记得带防水布,别让零件受潮。”
穿过镇口的老槐树,晨雾在山间弥漫,三座山像卧在云里的巨兽。最东侧的山脚下,果然有一道瀑布,水流撞击岩石的声音老远就能听见。瀑布后面的岩壁上,有个半隐半现的凹槽,形状刚好能嵌下林小满手里的黄铜小钟。
“放进去试试?”陈默提议。
林小满将小钟嵌入凹槽,刹那间,瀑布的水流突然分向两侧,露出后面布满齿轮的石壁。随着小钟转动,石壁上的齿轮“咔嗒咔嗒”开始咬合,一道淡金色的光顺着山脉蔓延开,像血管里的血液,往另外两座山的方向流去。
“第一座激活了!”钟念禾举着相机记录,“第二座在西边的竹林里,第三座在北边的悬崖上。”
晨光刺破雾气,照亮了他们前行的路。竹林里的节点藏在最粗的竹根下,悬崖的节点则嵌在一块突出的岩石上,每激活一处,钟摆镇的空气里就多一分轻快的震动,像是大地在舒展筋骨。
当第三座山的节点亮起时,三人站在悬崖边往下望,整个钟摆镇尽收眼底——钟楼的铜钟正在阳光下反射出金光,镇里的烟囱升起袅袅炊烟,孩子们背着书包跑过石板路,老人们坐在门口摇着蒲扇,一切都充满了生气。
“你看!”林小满指着镇中心的广场,那里不知何时聚集了不少人,正围着新立起的石碑欢呼。石碑上刻着一行字:“时光流转,钟摆不停,我们与故事同行。”
陈默掏出怀表看了看,指针稳稳地指向清晨六点。“走吧,该回去吃早饭了,老徐说今天煮了红豆粥。”
钟念禾笑着按下快门,将晨光中的悬崖、远处的钟摆镇,还有林小满举着黄铜小钟的背影,都收进了镜头里。
新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属于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