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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适应

鸣雏: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走出火影办公室那扇沉重的大门,走廊里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雏田却感觉不到丝毫寒意,或许是因为她的内心,比这石材构筑的走廊更加冰冷。

  鸣人最后那道近乎惩罚的命令,在她心中没有激起半分涟漪,没有愤怒,没有委屈,甚至连一丝意外都没有。仿佛那只是任务结束后,上级下达的又一个寻常指令,与她个人情感毫无瓜葛。

  相反,在内心深处,某个角落甚至诡异地升起一丝……庆幸。

  暗部第六班,常驻边境,远离村子中心,远离喧嚣的人群,更重要的是——远离他。这意味着她可以彻底从那些令人窒息的、复杂的、充满怜悯或探究的目光中解脱出来。不需要再强颜欢笑应对日向族人的关切(或许更多的是审视),不需要再小心翼翼地避开可能与他相遇的每一个角落,更不需要在夜深人静时,被那栋空旷的火影府邸里无处不在的、属于他的气息所折磨。

  那里只有任务,只有命令,只有需要守护的边界线和需要清除的威胁。不需要与人进行复杂的情感交流,不需要应对任何期待或失望。她只需要像一具被设定好程序的傀儡,或者一个精准的齿轮,按照指令运转即可。这对于此刻心如死灰、只想将自己放逐到世界尽头的她而言,几乎是……一种恩赐。

  她的心太麻木了,像一块被反复捶打、最终失去所有弹性的金属。任何激烈的情感,无论是爱是恨,都需要消耗能量,而她早已筋疲力尽。这种机械的、重复的、目的明确的生活,或许反而是让她从那片情感废墟中走出来——或者说,仅仅是“移动过去”——的最快方式。她不需要“走出来”,她只需要“穿越”过去,而麻木和机械,是最有效的盔甲。

  她没有丝毫耽搁,甚至没有回日向别苑收拾更多行李。只是去忍具店补充了足够的苦无、起爆符和兵粮丸,又去医疗部领取了规定份量的解毒剂和基础医疗包,然后便径直走向了暗部报道处。

  换上那身象征着隐秘与死亡的纯黑色暗部制服,戴上那张没有任何表情的狐狸面具,将一头显眼的蓝色长发一丝不苟地束起、隐藏在头盔之下。当她站在等身镜前时,里面只剩下一个身形纤细、气息冰冷、如同出鞘利刃般的暗部忍者。日向雏田的身份,火影夫人的头衔,都被这身装束彻底掩盖、封印。她很好,她需要的就是这种被彻底覆盖的感觉。

 暗部第六班的驻地,位于木叶边境线上一处隐蔽的山坳里,条件远比想象中更为艰苦。营房是简陋的木质结构,四面透风,夜晚能听到野兽的嚎叫和边境线对面若有若无的敌意查克拉波动。食物是干硬的兵粮丸和偶尔打到的、缺乏调味料的野味。

任务枯燥而危险:不间断的边境巡逻,侦查邻国忍者的异动,清理偶尔流窜过来的叛忍或通缉犯,有时候,还需要执行一些见不得光的、不能留下任何痕迹的“脏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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