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沈言安把一个文件袋推到易妄面前。
“你要的东西。”
易妄翻了几页，眉心越皱越紧——沈岐山最近频繁与境外账户往来，资金流向混乱，但没有任何与沐家的交易。相反，沐家旗下的慈善基金替他担保过一笔巨额债务。
“担保？”易妄抬眼，“这不像敌人会做的事。”
沈言安冷笑：“沐家不是敌人，他们的主要经济来源在香港，况且，沐景年肯定也不会使绊子，这不是她。”
易妄的手指顿了顿，没有继续问。
——
当晚，沈言安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沈少，我是沐听，老爷子想见你。”
沈言安犹豫片刻，还是去了。
沐家老宅书房，沐老爷子直接把一份资料推给他。
“你母亲和沈岐山，最近在和境外洗钱集团接触。”
沈言安指尖收紧，眼底没有一丝波澜。
“我知道该怎么做。”
——
码头的夜，风带着腥气。沈岐山和沈母站在昏黄路灯下，和几个金发外国人低声交谈。
沈言安站在暗处，拨通了一个号码。
“动手。”
几分钟后，警笛大作，红蓝灯光瞬间将码头吞没。警察迅速控制住场面，沈岐山和陈黎被按在地上戴上手铐。
陈黎抬头，怨毒地盯着沈言安：“你这个畜生！”
沈言安目光冰冷，没有回应，转身离开。
——
另一边，易妄看着远处的警灯，唇角微勾。
顾淮低声道：“你不打算出面？”
“没必要。”易妄淡淡道，“让他自己动手，才有意思。”
——
第二天，沈言安照常开店。
第二天的酒吧，表面上一如往常。
客人不多，学徒在吧台后擦拭酒杯，沈言安靠在柜台边，像是在放空。可他的目光时不时扫向门口，像是在等什么。
下午两点，阿成推门进来，把一份资料放到他面前。
“沈哥，你要的。”
沈言安翻开，里面是沈岐山和陈黎在看守所的最新情况——
两人一口咬定与洗钱无关，还试图将所有责任推到沈言安身上，声称酒吧是资金流转的中转站。
“呵。”沈言安轻笑一声，眼神冷得像冰，“他们还真敢说。”
“要不要我……找人打点一下？”阿成压低声音。
“不用。”沈言安合上资料，“让他们说，越说越乱。”
——
与此同时，易妄坐在办公室里，看着顾淮发来的照片——
沈言安从酒吧后门离开，上了一辆黑色轿车。
顾淮：【他去见谁？】
易妄：【沐家的人。】
顾淮：【你不担心他倒向沐家？】
易妄：【他不会。】
——
晚上九点，沈言安回到酒吧。
刚进门，就看见一个陌生男人坐在吧台前，手里把玩着一张名片。
男人抬头，笑了笑：“沈老板，久仰。”
“你是谁？”沈言安走到吧台后，擦着杯子。
“境外来的。”男人低声道，“听说你和沈岐山闹得不愉快？”
沈言安抬眼，眼底闪过一丝警惕：“有话直说。”
“我们可以帮你，让他永远出不来。”男人把一张支票推到他面前，“当然，你也要帮我们做一件小事。”
沈言安盯着支票几秒，忽然笑了。
“滚。”
男人笑容一僵，“你确定要拒绝？”
“我确定。”沈言安的声音冷得像刀锋，“还有，转告你的人——离我远点。”
男人眯了眯眼，转身离开。
——
凌晨两点，酒吧打烊。
沈言安拉下卷帘门，刚要锁上，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门口。
车窗降下，易妄的脸出现在夜色里。
“跟我走一趟。”
“凭什么？”沈言安冷笑。
“凭这个。”易妄把一张照片递给他——照片里，是陈黎在看守所与一名律师密谈的画面。
沈言安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你在看守所有人？"
易妄嗤笑一声，上下看了看他。
"你不知道？"
"没兴趣，逼我说出我家情况和沐家内部，我最多透露沈岐山和陈黎，沐景年那边，想都别想。"
易妄收起照片，嘴角勾了下：“我对你家那些破事没兴趣，也不想知道沐家的事。”
“那你想要什么？”沈言安的语气像刀。
“合作。”易妄淡淡道，“陈黎想翻案，她背后有人。你想让她彻底完蛋，就别拒绝。”
沈言安盯着他几秒，像是在衡量话里的真假。
“地址。”
——
十分钟后，黑色轿车停在一处不起眼的律师事务所楼下。
“进去，三楼。”易妄说。
沈言安推门下车，脚步干净利落。三楼的走廊里灯光昏暗，尽头的会议室里，果然有一个中年律师和一个戴帽子的男人低声交谈。
沈言安推门而入，没等对方反应，直接把录音笔丢在桌上。
“继续说，我在录。”
律师脸色一变，“你是谁？”
“想让陈黎翻案的人，不会想让我是谁。”沈言安淡淡道，“现在，把你们的计划说清楚。”
——
楼下，易妄靠在车门上，指尖敲着节奏。顾淮的电话打了进来。
“你真让他一个人上去？”
“他比你想的更狠。”易妄眯起眼，“也更聪明。”
——
十分钟后，沈言安从楼上下来，手里多了一份文件。
“搞定了？”易妄问。
“他们会主动去警局自首。”沈言安的声音没有温度，“陈黎翻不了案了。”
易妄挑眉，“你用了什么办法？”
“录音、威胁、证据。”沈言安顿了顿，“还有钱。”
“你给了他们钱？”
“收买，是最快的办法。”沈言安把文件丢给他，“里面有他们的供词，和陈黎的转账记录。”
——
第二天，警局传来消息——陈黎和沈岐山的案件有了重大进展，涉案律师和中间人全部自首，供出了更多内幕。
酒吧里，学徒小心翼翼地问：“沈哥，这下……是不是结束了？”
沈言安擦拭着酒杯，声音很轻：“结束？还早。”
——
傍晚，易妄的车再次停在酒吧门口。
“还有一件事。”他把一张照片递给沈言安——照片里，是一个陌生男人与境外洗钱集团的头目握手。
“他是谁？”沈言安问。
淡淡瞥了一眼，冷声道："蒋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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