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的糖

虞卿牵着马嘉祺往休息室走时，他还在偷偷扯旗袍的下摆——改良款的开叉顺着腿弯往上滑，走快两步就会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脚踝。

“别扯了。”虞卿侧头看他，指尖在他手背上拍了下，“再扯盘扣要散了。”

马嘉祺哦了一声，指尖却没停下，直到被虞卿捏着手腕按在门把手上。休息室的灯是暖黄色的，刚推开门就飘来热可可的香气——是助理提前温在保温壶里的。

虞卿松开他的手去倒热饮，一转身就被马嘉祺从背后抱住了。他下巴抵在她肩窝，旗袍的布料蹭着她的后背，带着点舞台的薄汗味：“虞卿，我腿酸。”

她把热可可放在桌上，反手揉了揉他的腰：“谁让你刚才在台上转那么多圈？”话落就被他扳着肩膀转过来，马嘉祺仰着头看她，眼尾还带着舞台妆没卸干净的亮片，像落了星子：“你不是喜欢看吗？”

虞卿的心跳漏了半拍，伸手勾掉他耳返的线，指尖擦过他泛红的耳廓：“嘴贫。”

他却忽然笑起来，拉着她往沙发走，自己蜷在她腿上，把脸埋进她怀里。旗袍的领口松了点，露出一小片锁骨，虞卿指尖顺着他的肩线往下，停在他腰侧的软肉上：“下午给你贴的暖宝宝，掉了？”

“跳的时候蹭掉了。”马嘉祺闷声回答，手却钻进她的外套口袋，摸出那颗草莓糖——是刚才后台沾了汗的那颗，糖纸已经皱成一团。他剥开糖纸塞进嘴里，眼睛弯成月牙：“还是甜的。”

虞卿看着他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忽然低头咬了口糖的另一头。马嘉祺的眼睛倏地睁大，连呼吸都放轻了，直到她用舌尖卷走半颗糖，才红着脸往她怀里缩：“你怎么抢我的……”

“谁让你藏我口袋里的？”虞卿捏了捏他的脸，热可可的香气裹着糖味，在暖黄的灯光里漫开。马嘉祺忽然伸手勾住她的脖子，唇瓣擦过她的唇角：“那这颗也给你。”

他嘴里剩下的半颗糖被渡过来时，还带着他的温度。虞卿扣住他的后颈，听见他轻哼了一声，像只餍足的猫。

窗外的雪又开始飘了，休息室的门被风吹得响了声，马嘉祺却往她怀里钻得更紧：“虞卿，明天还要吃草莓糖。”

虞卿揉了揉他汗湿的头发，把热可可递到他嘴边：“好，明天给你买一整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