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追光落在马嘉祺指尖的花束上时,虞卿正攥着刚折好的纸鹤,藏在侧台的幕布缝里。
那束白郁金香是她早上挑的,花瓣裹着露水汽,她特意加了根羽毛——上周他说“舞台上的白,要像没沾过烟火”,现在羽毛顺着他抬臂的动作晃,像把暗场的光都揉成了软的。
他唱到副歌时偏头,麦克风碰过花瓣,声音裹着混响
马嘉祺“这束花,是今天的‘特别道具’。”
虞卿的指节抵着幕布,忽然想起彩排前夜,他坐在化妆镜前,把她写的歌词贴在镜面上
马嘉祺“你写的‘白郁金香落满暗场’,我加了个转音,像花瓣飘的声音。”
间奏的钢琴声漫开时,马嘉祺忽然朝侧台走了半步。郁金香的花茎扫过她的指尖,他把一朵没开的花苞塞过来
马嘉祺“等它开了,我们去园子里种。”
虞卿攥着花苞,看见他西装领上的羽毛别针——是她昨晚用剩下的材料粘的,针脚歪歪扭扭,他却别在了最显眼的地方。
去年的颁奖礼后台,他也是这样塞给她半支香槟玫瑰。那时候他刚领完奖,礼服沾着红毯的亮片,把花递过来时说
马嘉祺“本来想拿整束的,被粉丝抢着拍了,只留了这半支。”
她把那半支花插在矿泉水瓶里,后来花瓣枯了,她压在歌词本的扉页,现在那页纸还留着浅粉的印子。
马嘉祺“接下来这首歌,送给折了三十九只纸鹤的人。”
马嘉祺的声音忽然撞进耳返,虞卿抬头,看见他举着麦克风的手,指节上沾着她早上粘羽毛时蹭的胶水印。追光骤然亮起来,她藏在幕布后的纸鹤被风卷出去一只,刚好落在他的花束旁,羽毛与花瓣缠在一起,像把所有没说的话都缝在了光里。
谢幕时,马嘉祺捧着花走到侧台。他把整束郁金香塞进她怀里,指尖碰过她耳侧的碎发
马嘉祺“花苞别忘浇水,等它开了,我唱你写的歌。”
虞卿抱着花,看见他西装上的胶水印还没擦干净,忽然笑出了声
虞卿“下次粘别针,我用隐形胶。”
后台的休息室里,虞卿把花苞插在玻璃花瓶里。马嘉祺坐在她旁边,指尖拨弄着那只纸鹤
马嘉祺“三十九只,是我们合作的第三十九首歌?”
她点头,看见他把纸鹤放进西装口袋
马嘉祺“等第四十首,我要在花束里加支红玫瑰。”
花瓶里的花苞轻轻晃了晃,像把暗场的光、白郁金香的软,都揉进了两人相碰的指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