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休息室的灯只开了盏壁灯,马嘉祺指尖的烧杯碰出轻响时,虞卿刚把冰袋敷在他泛着红的喉结上。
杯里的深紫色液体晃着碎光,是她下午熬的桑椹汁——他连唱了三场安可,声带哑得像蒙了层砂纸。
虞卿“慢点喝。”
虞卿的指节抵着杯壁,
虞卿“加了蜂蜜,没放糖。”
马嘉祺抬眼时,额发垂下来遮了半只眼,喉结滚动的弧度撞在她手背上,温温的烫。
上周录节目到凌晨,他也是这样捧着烧杯坐在沙发上,只是那时候杯里是姜茶,她蹲在地毯上帮他拆耳返的线。
虞卿“下次别撑着唱高音了,”
她把冰袋又按紧了点,
虞卿“导演说可以降调。”
他忽然笑了,指尖勾了勾她的发尾,
马嘉祺“你坐在第一排举的灯牌,是高音应援色。”
壁灯的光裹着桑椹汁的甜香漫开,虞卿看见他袖口沾了点舞台的亮粉——是谢幕时粉丝抛的彩带,她刚才帮他拍了半天才弄掉。
马嘉祺“这杯子还是上次你落我这儿的,”
马嘉祺转了转烧杯,杯壁的刻度线映着他的眼,
马嘉祺“你说装果汁比保温杯好看。”
她忽然想起去年冬天,他也是用这个烧杯装了热可可,在练习室的走廊里等她。那时候雪刚停,他的围巾裹着两人的手,烧杯的暖顺着指缝钻进来,像把寒夜都焐软了。
马嘉祺“等巡演结束,”
马嘉祺的声音浸在桑椹汁的甜里,
马嘉祺“带你去摘桑椹,果园老板说晚熟的更甜。”
虞卿把空烧杯接过来,指尖擦过他沾了汁的唇,
虞卿“摘了桑椹,我给你熬果酱。”
他忽然倾身,额头抵在她的肩窝
马嘉祺“那烧杯要多备几个,装果酱,也装你的应援色。”
休息室的门被风吹开条缝,晚星漏进来落在杯壁上。虞卿摸着他软下来的发顶,忽然觉得那些藏在烧杯里的甜,才是舞台喧嚣外最稳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