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决定接下来的几天安静地度过。不做任何工作。也不和弘美到处乱跑，虽然她接下来几天都要上学。

我当时还在慢慢接受自己杀人的能力，我觉得需要一段时间远离那些需要我手里拿着枪的任务，来理清自己的思绪。

计划很简单。避免惹麻烦，假装从演出中“恢复过来”，这样我就能尽量避免出现在任何认识我的人面前。

不过，有很多事情让我忙得不可开交。比如手工制作。还有我刚刚完成的那份工作。以及其他各种各样的事情。

再加上我开车返回沙漠时有很多空闲时间，这也没什么帮助。一部分原因纯粹是为了刷经验值。能够驾驶我的 Quadra Type-66 尽情驰骋的感觉真是太棒了。有时我会忍不住笑出声来，比如腾空而起，或者以过快的速度转弯，在沙丘上漂移。

收到了一些经验值奖励提醒，但不多。我也没做什么特别疯狂的事。

但我当时正要去取我落下的东西。

我很快就到了目的地。我放慢车速，靠近了蝎子座驾的残骸。或者说，至少是残骸的碎片。看样子，阿尔德卡多一家肯定已经来过了。车子本身已经不见了，但我能看到一些金属碎片留在原地。

而且GPS也告诉我就是这里。

我停下脚步，开始寻找。沙漠似乎不愿归还它夺走的东西，我在那片沙漠里搜寻了一个多小时后，终于找到了它。

我才不会丢下我的重机枪呢！我太爱那玩意儿了！我甚至在行驶的汽车里都用它开火了！感觉就像在拍动作片一样！

当我从沙漠中探出身子时，映入眼帘的只有它的炮管，当我慢慢地把它挖出来时，我不禁皱起了眉头。

“可怜的女孩。”我一眼就看出她的情况有多糟糕。

你看，我前一天晚上收到了一条非常特殊的警报。

我咧嘴一笑，再次看了看菜单。

*制作技能等级提升！*

昨晚我终于完成了手工课第一课的缝纫工作。虽然我手指被扎的次数比我愿意承认的要多得多。

我记得当时觉得，在我学习过的所有技能中，“突破”这个技能的信息量最大。

我错了。

与微积分相比，《Breach》的制作系统简直就像小学数学一样简单。它内容极其丰富，需要掌握各种物品的制作技巧，包括爆炸物、武器、服装、护甲、载具等等。此外，还需要掌握各种装备的工具知识，以及从制作到拆卸的本能反应。

我还能感觉到知识中存在着巨大的黑暗，仿佛它在努力获取一些根本不存在的知识。而我早已知晓的知识，就是工程学。

同一事物的两面。工艺制作是手工制作。工程则更接近设计工作，或者说是对更复杂工艺的理解？我想等我解锁之后就会知道了。

即使没有相关知识，我也能感受到它将对我理解科技产生的影响。

还挺刺激的。

昨晚我很快意识到，缝纫虽然很有用，但并不能给我带来多少经验。我还是得想办法给我的紧身衣做补丁。我可能得买件新的，或者干脆买一套Netrunner套装来拆零件。

不过我总觉得，只要我更深入地了解一下手工制作，就能找到一个好方法。

但多亏了“工艺”和“枪械专家”的指导，当我把我的重机枪从沙漠里拖出来时，我已经很清楚了。我知道它已经报废了。它被从车里甩出来的时候，撞到了什么硬物，很可能是块石头。它的机匣有一大块都碎了。从外观上看，枪管似乎还好，但“枪械专家”告诉我它已经歪了。那些让枪管在射击后向后滑动、再由弹簧推回原位的部件都损坏了。

我抱着她叹了口气。千里迢迢赶来，却发现她已经去世了。真令人难过。

虽然不算白费力气，但……还是挺可惜的。她之前对付幽灵帮真的功不可没，要不是那场车祸，我们早就把他们全灭了。

我把她抱起来，感觉沙子从她体内涌了出来。我走了这么远的路，就这么把她丢下不管是不对的。

我点点头。我不会就这么丢下她不管。“总有一天我会修好你的。谁知道呢，说不定还能给你升级一下呢。”我一边摇晃着枪，一边对她说。

“果然，母狗们都喜欢大炮。”我一边嘟囔着，一边忍不住轻笑出声，然后抱着她回到车里。她会坐在我的副驾驶座上，我开车回家。

嗯……还没到家。

升级之后，我学到的不仅仅是制作物品的技巧。事实上，我还学到了制作物品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解构。

我现在知道如何拆解东西，取出有用的部件了。

这让我有了个主意。尤其是我现在有了轮子。

早上我去了市场，找了之前那个修理东西的阿姨，她曾经因为我不懂地图功能而骂我是个白痴。

她有点讨厌，但她离得近。

“工具？”她抬起头问道……哦，我认出来了。那是家用网络接口。把电视或其他设备连接到上面，就可以看电视或上网了。

“是啊，我想学学拆解、修理，可能还会做一些小修小补。哪里能买到合适的工具呢？”我问道，引来那位女士异样的目光。还好，我剪了头发染了色，看起来和以前不太一样，她才愿意跟我聊聊。

“我肯定给你一套工具包，千旋涡。”她厚颜无耻地提议道，仿佛那只是件小事。

“这简直是抢劫，就为了这么一套工具。不过我跟你说，如果是全套的，我需要的东西都在里面，我就出一千块。如果不是……嗯，我知道你在哪儿工作。”我一边说着，一边努力摆出一副最冷漠的表情。

“别想威胁我，小子。市场保安很乐意把你赶出去。”我的语气似乎起了作用，尽管她嘴上说着凶狠的话，但那女人听起来还是有点害怕。过了一会儿，她点了点头。“好吧。我会确保所有东西都齐全。1000个涡流。”

一分钟后，我看到她开始把她出售的各种工具包里的工具装进一个盒子里。虽然她放进去的一些电子产品看起来像是她个人使用的东西，但她瞥了一眼某个东西，耸耸肩就把它扔了进去。

我现在真的无法判断她是不是在骗我。不过，与其花几天时间跑遍不同的商店去找基本用品，还不如直接买到我需要的东西，哪怕损失一些钱也好。再说，万一我以后发现她骗了我呢。

我知道她在哪里工作。

“喏，这是所有需要用来做拆解、回收或修理工作的工具。我不是来教你的，所以如果你不知道某个工具是干什么用的，那是你自己的问题。”她说着，把工具箱递给了我。

“谢谢。”我应道。转账的时候，我的眼睛都快要瞎了。一千块钱听起来很多，但工具总是很贵的。

我匆匆赶回家，打开盒子翻找了一番。我花了好一会儿才把所有东西都检查一遍，不过我之前学过的《工艺1》的知识储备让我大致了解了几乎所有东西的运作原理。有些东西确实比较深奥。

搞定这些，也彻底了解了我有哪些工具和东西之后，我其实挺确定那位女士没坑我。多收钱了？肯定有。但她几乎把所有我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于是我走进房间，换上了一些旧衣服，一些就算弄脏了也不心疼的衣服。我找到了一副旧手套，我想它曾经属于俊，还有一双旧靴子。

那些闪闪发光却又丑陋的东西，我毫不犹豫地就毁掉了。

然后我把工具箱搬到我的新车旁。

我出发去战场上搜寻物资。剩下的东西不多了，我很幸运地找到了我的重机枪，但冲锋枪却不见了。真让人懊恼。所以，与其浪费更多时间，我不如把重机枪放回座位，绕到驾驶座那边，拍了拍引擎盖，轰鸣着发动了引擎。

“咱们去垃圾场吧！”

——

“哦，天哪，真臭。”我一边抱怨，一边爬上另一堆垃圾，寻找电子产品或其他可以拆解的东西。

说真的，我为什么要来这儿？！哪个白痴让我来这垃圾场？！我要杀了他！

等等，杀害 Motoko 对除拾荒者、幽灵或一般意义上的坏人来说仍然是错误的。

叫别人去垃圾场是邪恶的行为吗？

当我差点滑倒，感觉脚踩进什么湿漉漉黏糊糊的东西里时，我心想：没错，就是它。

可惜，作恶的人是我自己。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我嘴里有点想吐，但还是继续干活。就算别的什么都没有，这里也有很多东西可以搜刮。

我已经找到很多可以利用的东西。说实话，我并没有什么宏伟的计划，我主要是想找一些我肯定能修好的东西，或者至少可以拆开取零件来修理其他东西。

我提升制作技能的目的与其说是为了立刻做出有用的东西，不如说是为了最终能做出点什么。

我的主要目标其实就是不想在这上面花一分钱……好吧，至少不想再花一分钱了。

最终我甚至能制造手榴弹之类的东西了。我从我干掉的那个幽灵身上弄到了一大堆。那疯子浑身几乎都沾满了手榴弹，我把它们全都偷走了，甚至还有一些零件可以再造一些。

我只是想确保不会把自己炸飞才肯尝试。

但在此之前，我一直在寻找好的废料。

努力忍住不吐。

我哼了一声，抱着一台旧笔记本电脑，慢慢地从垃圾堆边走下来。它确实有个弹孔，但我可以从中恢复很多东西。

就在这时，我向左边望去，停了下来。

不，不可能。

我环顾四周，发现这个地方看起来……很眼熟。

我把坏掉的笔记本电脑摔在了地上，转而专注于眼前的东西。

一台冰箱。

一台非常熟悉的冰箱。

我走过去，犹豫地抬起手，揭开了盖子。

我立刻关上门，跑了几步远，然后把午饭吐了出来。

天哪，这味道！

没错。那是一株腐烂的拉切·巴特莫斯。我一边呕吐，一边大脑还在消化刚才发现的东西。

V在2077年找到了他。但现在还是2075年。两年过去了，竟然没人找到他？真的吗？

我清了清嘴，赶紧跑回去。这次我屏住呼吸打开冰箱，伸手进去拿出他的上网本。

迅速拍了一张冰箱内部的照片，然后砰地一声关上了冰箱门。

然后我就跑了。跑出十几英尺远的时候，我气喘吁吁，努力呼吸，却闻不到腐尸的气味。

Netdeck电脑还是有股味道。我打了个哆嗦，赶紧跑回车里。我打算把它塞进后备箱，等找到塑料袋之类的东西把它密封起来再打开。

操。我找到蕾切·巴特莫斯了。

——

所以现在我房间里藏着一个塑料袋，里面密封着 Rache Barmoss 的网状甲板。

那件事……以后再说吧。我当时根本没能力检查内部，不然我的脑子肯定会被烧坏。

说实话，我并不信任尼克斯。在游戏中，你把设备带到来世，一个名叫尼克斯的网络黑客入侵了它。他差点被烧成灰烬，但你救了他。

之后他告诉 V 里面其实没什么有趣的东西，给了你一些特殊的快速秘籍，然后就把 V 打发走了。

雷切·巴特莫斯可以说是网络跑酷的创始人。他是……最伟大的。毋庸置疑。

在游戏中，我总觉得尼克斯有点可疑。即使救了V的命，他还是把V当成业余人士对待。

所以我本来打算跳过那一步。我会磨练自己的技能，总有一天自己破解网络防御系统。

在此之前？

我本来想跟若子谈谈冰箱的事，但是……它能撑住。真的。

如果两年内都没人找到，我觉得它现在的位置很安全。尤其是我已经把值钱的部分拿走了。

于是我从垃圾场里搬出我捡来的东西，然后拿上我的工具箱。

该开始工作了。

首先，我把HMG放在客厅的桌子上好好清洁了一遍，清洁干净后，我暂时把它放在了我的房间里。

考虑到提升技术属性的速度和提升智力一样慢，我决定将它们结合起来。我一边慢慢拆解找到的旧电子设备和其他玩具，一边听着我母亲的网络入侵指南，还尝试破解收音机。

*获得100点技术属性经验值*

——

虽然刷黑客技术有点无聊，因为大部分时间都在研究代码，试图绕过安全系统。相比之下，刷制作技术更有趣。

虽然速度慢，但你获得的不仅仅是经验值。

每次拆解东西，我都能找到一些以后可以用到的零件。我总能在那些外表破损但功能完好的昂贵设备里发现一些精巧的小惊喜。

所以它让我保持兴趣的时间更长。尽管如此，我最终还是感到厌倦了。

我伸了个懒腰，决定伸展一下腿脚，顺便吃点东西。再说，这几天我一直在摆弄各种电子设备，自从从荒地回来后，我都没怎么跟人说过话。

于是我开始给所有认识的人发短信。

嘿，弘美，你还在上学吗？至少学校生活有趣吗？

“一治，工作怎么样？你还为了加强安保待在夜店吗？”

维克博士，我是Motoko，自从上次见面后就没机会跟你好好聊聊了。希望你觉得镀铬配件有用。我最近在找一些东西，不知道你能不能帮帮忙？我需要升级一下我的光学瞄具，正在考虑Kiroshi的。如果你知道哪里能买到，请告诉我一声。谢谢，维克。

这样一来，我至少感觉自己没有完全与世隔绝。

即使我这么做，情况也一直在变化。

克劳斯特罗姆帮派之间的战争不断扩大。我经常一边拆东西一边听新闻，随时了解最新情况。

战争蔓延开来，演变成一场全面的帮派战争。因为在街头枪战，有时会造成附带伤亡。

现在，瓦伦蒂诺家族对任何闯入他们地盘的双方都开枪射击。结果发现，蒂诺家族一位备受爱戴的人在斯特罗姆和克劳斯的交火中丧生。

蒂诺很生气。

第六街的士兵也见人就开枪，但纯粹是为了阻止 Claws 或 Strom 进入他们的地盘。

这当然也意味着莫克斯家族也开始认真起来。爪牙家族遭受重创，变得极具攻击性。

莫克斯的男孩女孩们为此付出了代价，所以他们也开始武装自己。

整个城市的北部地区都变成了战区。

该死。

我坚决置身事外。除了俊之外，我跟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

这让我想起来，我又发了一条短信。

俊，你一定要活着。

我好久没收到俊的消息了。他还是没回短信也没接电话。

于是，我办完事就出了门。我正像往常一样去买那串神秘肉串，这时收到了回复短信。

*弘美：我自由啦，贱人！我们要去狂欢啦！*

抱歉啊，弘美。我今晚不太想去参加聚会。不过很高兴你有空。

*弘美：呃……你是我见过最无聊的疯子！*

嘿，我没疯！

*Hiromi：Scav Den。单人。*

*我当时完全相信自己能做到并且能活下来。基本上是这样。*

*弘美：所以才这么疯狂。有纯的消息吗？*

“什么也没有。”我叹了口气，绕着街区走了一圈，主要是为了做点什么，而不是站在那里呼吸新鲜空气。

*弘美：我会问问我认识的几个爪牙成员。我知道战争形势很严峻，所以他可能只是太忙了。*

我希望他只是忙而已。我真的希望如此。

*弘美：好了，不愉快的事就到此为止吧。你最近在忙些什么？我和一聊过了，自从他那光荣的侍卫大人把所有人都留在俱乐部之后，他就一直没工作。所以我知道你没和一一起做任何任务。应该也没再去拾荒窝点了吧？*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严格来说，我还没有找到拾荒者巢穴。

技术上来说。

*弘美：对吧？*

*这不是拾荒者窝点。我为 Wakako 做些与游牧民有关的工作，结果闹得沸沸扬扬。*

*弘美：你他妈的在干什么，草薙素子！我这就过去！*

*好的，我只是在街区附近散步。*

我忍不住笑了笑。和弘美聊天真开心，虽然她就是……弘美。毕竟，她是我最好的伙伴。

最后我还是回到了公寓，在门口等着弘美出现。她的草薙素子的轰鸣声比我见到她本人还要早得多，我忍不住呻吟起来，因为我知道她肯定开得飞快。

“弘美……你这笨蛋，慢点开。”我一边嘟囔着，一边等着她拐过街角，差点撞到路灯柱，好不容易才擦身而过，滑上了公寓前的人行道。

“MOTOKO！”

“你好，弘美。我们需要谈谈限速规定吗？”我问道，但她没有理会我，跳下自行车，开始上下打量我，双手在我身上戳来戳去。

“我没事。”我告诉她，结果惹得弘美瞪了我一眼。

你又做了蠢事！

“那是一场演出！一场正式的演出！拉芬·希夫出现后就搞砸了。不过最后还算顺利。”我耸耸肩告诉她。“嗯，除了我的新宝贝被毁了。我把重机枪从车边扫射的时候他们很生气，结果我们翻车了。我的重机枪也报废了，弘美。我好难过。”我向她抱怨了几句。

“Motoko，你他妈的干了什么！你……那是Nova啊。你居然从车边把那玩意儿发射出去？一辆行驶中的车？”我跟她讲了点事情经过后，她突然来了精神，问道。

“哦，情况比那更糟糕，他们就在我们身后，所以我打开副驾驶车门，把枪抵在车门上，然后半个身子探出车外向后射击。”

“这简直是我听过最牛逼的事儿了！你这疯丫头！”她一把把我拉进怀里，使劲儿抱住我。“以后我得寸进尺地跟着你，不然你这么牛逼，迟早会累死的。”

“没那么糟。来，我们把自行车停到车库里……我想给你看个东西。”我咧嘴一笑，催促她回到自行车旁，然后跳上车，拍了拍前面的座位，示意弘美坐上来。

她确实这么做了，看起来好像想一直抱着我，或者把我锁在地牢里，让我停止做“Preem 的蠢事”然后被杀掉。

我们把车开进车库时，弘美把车停在了我车旁边，而我的车停在了俊的车位上。弘美一边抱怨一边把车停在他旁边。

“谁占了俊的位置？”她嘟囔着问我，我费了好大劲才把她拉回来，才阻止她下自行车时踢我的车。

“是的。”我一边说着，一边把她拉回来，走上前去打开驾驶座的车门。“想兜风吗？”我一边逗她，一边钻进车里。

“胡说八道。这是一辆魅影战车，上面甚至还有他们的标志。”

“是啊，我得把它重新喷漆。前车主不会介意的。”我一边说着，一边朝副驾驶座的车门歪了歪头。

“等等，你是认真的吗？”她问道，突然看向我和汽车。

就在这时我启动了它。它轰鸣着启动了。

片刻之后，我关上车门，开车离开，Hiromi高兴地跳进副驾驶座，四处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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